面对许蓓的质问，苏凡朝白路拼命使眼色。
许蓓：“他跟我离婚那天裤子都没得穿，这种丢人的事，他肯定不会告诉你。”
白路大惊失色：“许蓓有你这么揭我老底儿的吗？”
苏凡心中为白路默哀，白路不见的裤子，还是她藏的。
许蓓没放过“凌七”，继续逼问：“苏凡告诉了你多少？”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过。”
这话是实话，当初凌七找白路当经纪人的时候，苏凡都没透露过半点许蓓的事。
“我只是一般推断，既然是白路想挽回你，那肯定是他做过什么混蛋事！”
许蓓将信将疑，苏凡趁机把话题引到其他人身上：“袁莉，你和一风是为什么来参加这个节目？”
陈一风张了张嘴，但袁莉比他更快：“我最近，有离婚的念头。”
在场最惊讶的，是陈一风。
“你是为这个来的？”
袁莉笑了笑，“没提前告诉你，抱歉。”
陈一风不满地眯眼看向导演。
沈明赶紧摇头，他也不知道！
苏凡小心翼翼道：“方便透露原因吗？”
袁莉看向陈一风：“你想知道原因吗？”
陈一风眉头皱得很深，两周前袁莉突然说要参加综艺，理由是想散散心，现在却将了他一军，竟然是想离婚。
“为什么要在节目里提这个事？袁莉，你太任性了。。”
袁莉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看，你的第一反应永远是顾及自己的颜面。”
“你提离婚这事儿，就是想丢我的脸。”
陈一风声音骤冷。
“你别忘了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你就算是在娱乐圈打拼二十年，也得不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所以在你心中，我们的这段婚姻，是你给我的赏赐。”
陈一风脸色铁青，没有否认，“我只是陈述事实，你没必要妄加揣测。”
袁莉红了眼睛，说了句抱歉，起身走到一旁收拾烤肉用的食材。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许蓓心直口快，“男人都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点资本就能呼风唤雨，还真当自己是皇太子了！”
说完，不屑地看了眼陈一风，还顺便瞪了眼其他三个男人。
目光落在白路身上时，许蓓继续道：“还好我当初明智，脱离苦海，不然有的人怕不是也要拽上天。”
白路苦不堪言，拍了拍陈一风的肩膀：“兄弟，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苏凡见不得这些男人给对方找理由，“这是大男子主义的事儿吗？我要是袁莉，一巴掌呼死陈一风。”
亏她昨天还以为陈一风翩翩君子，和袁莉郎才女貌。
一直未出声的沈加哲突然道：“陈总，论资本财富，我们演员的确比不上你们生意人，但我们选择演员这一行，初衷都是为了好好演戏，我相信袁小姐当初嫁给你，也是因为你这个人。能选择另一条更轻松的路，何必嫁到豪门来受委屈呢？”
左一顿鞭子，右一颗糖，陈一风这会儿也冷静下来，起身走到了袁莉身边，说了几句话，袁莉神色才缓和下来。
那头暂时告一段落，苏凡目光不动声色落在沈加哲身上。
刚才的沈加哲，让她又看到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个男人。
沈加哲影帝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他在演艺事业上的用心和投入，以及对演员这一行的尊敬，是当初吸引苏凡的最大特质。
只是谁能想到，真正感情上的沈加哲，会是一个没有担当的懦夫呢？
庆幸的是，她守住了底线，没有丢掉自己。
白路低头看着手机，突然脸色一变，走到苏凡旁边。
“苏凡又上热搜了。”
苏凡对此已经麻木，淡淡道，“嗯？又是什么事？”
白路点开一段视频。
【“苏凡”眉头紧皱地朝陆方方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陆方方眼中噙泪，委屈地看着“苏凡”。
“苏凡”则是满脸的不耐烦。】
评论都不用看，苏凡都能知道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我家方方人美心软一直被欺负”一类的话。
这视频一看，苏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在搞鬼，抬眼看向白路道：“你准备怎么解决？”
白路眼神看向四周的摄像头。
苏凡抬了抬手，“沈导，先别拍了。”
沈明为难道：“凌总，这节目说不拍就不拍，不太好吧。”
“让你这会儿暂停一下。”苏凡解释道，“损失多少，凌氏负责。”
沈明立刻喊了停。
苏凡走到一边给李助理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下节目组这边的情况，最后说道：“李助理，帮我查个人。”
然后说了名字。
李助理一愣，“凌总，这不……”
“没什么不好的，照我说的做就行。”
说完，苏凡挂了电话。
白路走到沈明跟前道：“昨天的录制内容，剪个先导片出来，只有一个要求，保留所有人的对话。”
昨晚白路虽然一直在看热闹，但陆方方故意挑衅“苏凡”这事儿，他都看在眼里。
既然对方要把路走窄，他也没必要顾及情面。
白路又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其他公关，苏凡慢悠悠走到沈加哲面前：“你能联系上陆方方吗？”
沈加哲刚看到热搜，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便拨了陆方方的号码。
但收到的，一直是忙音。
苏凡皱起眉，给凌七发了条消息。
【陆方方把上次路边的事录成视频发微博了。】
凌七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是傍晚。
王志文今天排的全是动作打戏，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时间，一天下来，凌七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他打开微博，热搜第一挂着：#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这句话看着怪耳熟，凌七点开就看见网友们发微博都带了同一张表情包图片：
图片里的熊猫人头顶问号，下面配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一时间，怼人的，开玩笑的，调侃的，不管是什么场合，网友都极为热情地配上了这张表情包。
凌七仔细一看，这个熊猫人的脸，不正是“苏凡”的脸吗？
或者准确的说，是顶着苏凡脸的凌七。
凌boss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全民娱乐的表情包。
虽然脸不是自己的脸，但梗是凌boss的梗。
“这就是你的公关手段？”
凌七拨通白路的电话，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