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
三年前莫忧第一次给她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瞬间就记住了，一直到现在。
“没事。”甘草站了起来。
“甘草。”凌意抱着秋儿跑了回来“你没事吧？”
“娘亲。”秋儿愧疚的要到甘草一边。
“你的手……”乔春染有些担心。
“小姐，是她撞的你。”绿萼生气的说。
“休的胡说。”乔春染看向绿萼。
绿萼低头。
“我带你去看大夫，女子的手娇贵。”乔春染看着甘草。
“没事，我就是大夫。”甘草拿帕子擦了一下洒了药粉。
“你竟然是一个女大夫。”乔春染有了兴趣“在京城怎么没听说过。”
“刚到京城。”
“怪不得，女子看病诸多不便，有个女大夫对京城女子来说是好事。”乔春染温和的看着甘草。
“谬赞。”甘草用手帕缠住手“刚才实在抱歉，小姐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请便。”乔春染让了一下。
甘草瞪了凌意一眼，抱过秋儿就走。
乔春染看着一行人的背影笑了一下。
“小姐何必对她那么客气？”绿萼还是有些不服。
“身边有持剑保护之人，身份定然不一般。”乔春染说完就走。
凌意跟着甘草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甘草突然扭头：“你一个大男人，闹市嬉戏，成何体统！”
“我……”凌意长这么大就没这么丢人过，还不是想逗逗甘草，看秋儿也很开心。
“你武功高强，只有别人受伤的份儿，我不是。”甘草盯着凌意“别在我这里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不过是你喜欢，而不是我喜欢。”
凌意想自己很正常，怎么奇怪了。
“还有，辛百里不用你救，我自己想办法，今天就带着你家姬小姐从我的院子里搬出去。”甘草说完就走。
曲宁同情的看了凌意一眼，跟着自家夫人就往回走。
回家又清理了一下手上的擦伤，用了药包扎起来，盯着手掌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和凌寒在一起的日子。
虽然平淡，却是安稳和静好。
有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好像什么事都不用担心，最后都会有他。
可能有些人开始的不对，后来要花很大的代价才会弥补那个开始。
凌意小心翼翼的顺着走廊看过去，看甘草一动不动挺担心的。
曲宁走过去，凌意慌忙拉着曲宁，结果被曲宁盯着他手，凌意尴尬的松开。
“你家夫人没事吧？”凌意小声问。
“应该有事。”曲宁想不管是谁收到和离书心里都不好受吧？
她家夫人应该是啊强颜欢笑。
“那你家夫人平时喜欢什么？”凌意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曲宁想了很久：“钱。”
凌意想这丫鬟跟着主子时间长了，简直和主子一样：“你去吧。”
曲宁这才进了房间。
甘草听到动静扭头看了一眼。
“夫人，凌先生好像担心你。”曲宁凑过来小声说。
“那是他的事。”甘草懒懒的趴在桌子上。
曲宁觉得现在夫人心里肯定很不好受：“夫人别难过了，和离也许是好事。”
甘草看向曲宁，这丫头不会以为她被和离了难受吧？
算了，这样挺好，她现在不想说话。
因为手受伤，甘草也不想出门，就在家里等五皇子回京，先救出辛百里再说。
楚凌寒日夜兼程回到京城，第一件事直接去了刑部把辛百里提了出来。
至于说辛百里和草堂落尘涉及三年前玉华堂一案的事，提这件事的官员被关到大牢里了。
辛百里一直到寒王府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凌寒刚脱了铠甲，宫里就来人请楚凌寒进宫。
皇宫对楚凌寒来说熟悉又陌生，不管是熟悉还是陌生，不变的都是冰冷。
此时黄昏，暮色的光晕也无法给皇宫一点温度。
“儿臣叩见皇上。”楚凌寒行礼。
皇上转身看着楚凌寒，他对这个儿子同样很陌生：“你凯旋不回京城，竟然径直去衢州，你让朕颜面何存。”
“江山无虞。”楚凌寒平静的说。
“你为大齐守住边疆是应该的。”皇上呵斥。
曾经这个儿子也小心翼翼的讨好过他，后来他们之间好像只剩下一个称呼，但是还是算听话。
一直到他去查假药一案消失再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该儿臣做的，儿臣已经做了。”楚凌寒平静的说“剩下的，就是我想做的。”
皇上盯着楚凌寒：“你想做什么？”
“和乔家小姐退婚。”
“绝无可能！”皇上拒绝的很干脆“她等了你三年，你就这样对她。”
“三年前我就和她说清楚了。”
“除非……”皇上看着楚凌寒“你交出兵权。”
楚凌寒自己站了起来：“绝无可能。”
“你要造反不成。”皇上盯着楚凌寒。
“不是，就是……我那丫头和人打架的时候，我总要有人帮她打架。”楚凌寒说着眼底有些宠溺。
“为了一个女人？”皇上难以置信。
楚凌寒认真的想了想：“皇上就当是为了大齐，毕竟没有她，儿臣已经死了，儿臣死了，如今大齐疆土还剩下多少就不好说了。”
“你以为大齐离开你不行？”皇上指着楚凌寒。
“可是当年是我出征的。”
皇上无言以对，当年的确只有五皇子一人愿意出征。
“皇上，儿臣一直对皇位都没兴趣，对皇室的颜面也没兴趣。”楚凌寒行礼离开。
“站住！”皇上呵斥。
楚凌寒脚步都没顿一下，径直离开御书房。
皇上一脸颓败，却无可奈何。
果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和她一样张狂。
想到那个女人，皇上只好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五皇子回来了。”莫叶行进院子就开心的说。
甘草正哄秋儿睡觉，秋儿都快睡着了听到莫叶行这样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甘草一脸无语的看着莫叶行，莫叶行一脸尴尬。
“五皇子是谁？”秋儿整个人都精神了。
“秋儿睡觉，娘亲要和你莫叔叔商量正事。”甘草想让曲宁把秋儿带走。
“为什么五皇子是正事。”秋儿不愿意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