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张瀚处了能有多长时间？”赵福胜问道。
“好两年了吧。”曹琳答道。
“什么时候分手的呢？”赵福胜又问。
“不久前，多说一个月吧。”曹琳说道。
“因为什么分手的？”赵福胜再问。
这一次，曹琳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分手的原因要是说出来，哪得多丢人。
汪茜自然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只道：“都是因为张瀚劈腿！”
“他劈腿谁了？”赵福胜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什么云庭药业的总裁……”汪茜有点结巴地说道。
这两天都是张瀚和云庭药业签约的新闻，汪茜自然也看到了。她哪能认不出来，这位美女总裁就是那天在张瀚家里将她们挤兑走的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儿……对了，张瀚以前医术很高明吗？”赵福胜接着问道。
“高明个屁，就是在天桥外科医院当康复师，连个休息天都没有。”汪茜抢着说道。
“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赵福胜又问道。
“这谁知道！”汪茜说道。
“那就先不播这个，我觉得曹琳可以从认识张瀚的经过开始直播，然后讲张瀚劈腿的经过。再把自己刻画成成一个悲情角色……网上的人肯定同情……这年头，人都八卦，我敢保证，只要播了，曹琳马上就能火起来……”赵福胜自信地说道。
曹琳露出迟疑之色，毕竟这是撒谎。
还是汪茜说道：“给多少钱？”
“20万是签约费，后续赚的钱，咱们三七分账。曹小姐七，我们公司三。”赵福胜说道。
汪茜看了看那20万，又看向女儿。
不想，曹飞突然说道：“我姐播不了！”
“为什么？”赵福胜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这特么就是歪门邪道……我跟你说，张瀚认识社团的人，就连香岛赫赫有名的九指哥，都跟张瀚称兄道弟……我认识一个道上相当狠的角色，结果见了张瀚，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放眼臻城，没有人敢惹张瀚的……你让我姐播这个，是想让我们家死啊！”曹飞骂骂咧咧地说道。
在号子里受了那么多挫折，他哪里不知道张瀚的厉害。
在家跟姐姐发发牢骚倒是没什么，真要是让他再去算计张瀚，借他两个胆子都不敢。
不想，赵福胜说道：“他要是敢找人打咱们，那就更好了。”
“这还好呢……”曹飞瞪起眼珠子。
“现在是法制社会，曹琳爆料张瀚的事情，一旦遭到报复，那肯定是张瀚干的啊！像他这种公众人物，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赵有福说道。
“少跟我们家来这套，敢情打的不是你！他们可能一开始不报复，不代表以后不报复。别来个有命赚钱没命花！”曹飞说道。
汪茜和曹琳都是点头，毕竟曹飞是怎么进去的，她俩心里清楚。曹飞是被刀口飞抓去自首的，能无缘无故的自首玩吗？
赵有福见曹琳一家这般，不免暗自皱眉，看来这胆子果然不大。
略一思量，赵有福说道：“50万的签约费如何？”
“我跟你说，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曹飞强硬地说道。
“那100万！”赵有福只能用钱砸了。
曹飞、曹琳、汪茜不免互相看看。对方的报价，实在是有点叫人心动。
“不可能！我儿都跟你说了，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三山会的人那么凶，杀人不眨眼的……我们犯得着为了你那区区100万，丢了全家人的命……开玩笑嘛！”汪茜如此说道。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事好像不太简单。是以，她打算看看，对方接下来会开出一个什么样的价码？
另外，她也确实害怕道上的人报复。
“500万！”赵有福说道：“这笔钱，足够你们家过上相当不错的生活了。”
100万的时候，曹琳一家三人还互相看看。眼下对方开出500万，这三位却是一起摇头。
赵有福看的是直懵逼，怎么个意思，还嫌少？
“这个数字，已经不少了吧？”赵有福问道。
“老兄，钱是不少，但这年头，500万能买啥啊……我们这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直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挂掉……你才给500万……好意思吗？”曹飞率先说道。
“谁说不是，多危险啊！云庭药业那么有钱，张瀚又认识道上的人……我们得罪他们，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曹琳跟着说道。
“就是！500万都不够我们家跑路的……”汪茜说道。
赵有福本来以为轻而易举的就能忽悠曹琳直播，不想却被反套路。
他发现自己有点越陷越深，哪怕现在提出1000万，估计对方也不一定会答应。
“这样的话……咱们回头再说吧……名片就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有想法的话，随时给我打电话……”
这家伙将20万现金和合同揣进包里，起身直接离开。
曹飞象征性的送了送，等人出去后，便将门关好。
回到客厅，他直接说道：“这老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没安好心呢！”
“我觉得也是……不过500万……”汪茜还是爱钱的。
“是啊……500万呢……”曹琳也不免咂舌，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行了行了！”曹飞撇嘴说道：“你们是没在里面待过，张瀚现在老狠了，刀口飞一听他的名字，就跟见了亲爹似的。我亲眼看到过，有个小子因为得罪张瀚进去了，直接被好顿修理不说，还得去打扫厕所，过的老惨了！500万是不少……但咱们家在哪，张瀚都知道……你要是敢播这个……咱们全家都得被砍死……”
汪茜和曹琳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说了。
……
赵有福离开曹家之后，上楼出了小区，坐进一辆奥迪轿车之内。
在驾驶位上，坐着的是于开华。
“老田，情况怎么样？”于开华见人回来，如此问道。
老田！
没错！
赵有福根本就不是五旬长者的真名。
“别提了，曹琳他们一家，虽然爱钱，但对张瀚畏惧如虎。说张瀚认识道上的九指哥，害怕一旦直播，张瀚报复。”赵有福说道。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给他们开了什么价？”于开华问道。
“最终报价是500万。”赵有福说道。
“我不是说，钱不是问题吗？”于开华说道。
“500万没同意，我觉得1000万也不能同意。”赵有福说道。
“那你认为多少钱能同意？”于开华问道。
“起码3000万！”赵有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