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把目光聚焦在大西洋的决战,但决战的双方却忙着钓鱼。
经历之前的决战后,帝国军和鲁鲁修军只能各自收手等待援兵,期间双方不断派出机甲侦查队断绝对方的粮道,结果就是双方都断了粮。
没办法只能就地解决,只是这片小群岛的生物都倒了霉,椰子海鸟甚至海龟都成了食物。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发出舒缓的节奏声。时值盛夏,大西洋的阳光并不炽烈,带着几分温柔洒在鲁鲁修的肩头。此刻他坐在一块平坦的礁石上,手中握着一根简陋的钓鱼竿,目光投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鲁鲁修轻声自语,鱼线在水中纹丝不动。
“钓鱼需要耐心,鲁鲁修。“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朱雀提着一个小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表情,“就像你以前总说的,战略需要等待最佳时机。”
鲁鲁修回头,看到朱雀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短裤,阳光给他晒黑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这模样让他恍惚间回到了阿什福德学园。
“我可没说过这么老套的话。”
鲁鲁修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既然你来了,不如比比看谁钓得多?”
朱雀爽朗地笑了,那笑容让鲁鲁修心头一紧——多久没看到朱雀这样笑了?自从尤菲米娅死后,自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自从...”
你确定要和我比钓鱼?“朱雀在鲁鲁修旁边坐下,熟练地将鱼钩装上饵料,“别忘了谁教会你钓鱼的。”
“怎么能忘记呢?”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夏天,学生会的大家一起去湖边露营。鲁鲁修自称“钓鱼天才“,结果一整天空军,而朱雀却满载而归。晚上篝火旁,朱雀悄悄告诉他钓鱼的秘诀...“
那是因为你用不正当手段。“鲁鲁修故意板起脸,“往湖里扔手榴弹算什么本事?“朱雀大笑起来,声音在海风中飘散:“至少我钓到鱼了!而且后来我不是正经教过你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海鸥在头顶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远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
“说起来,”鲁鲁修注视着浮标,声音低沉,“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钓鱼了?“
朱雀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远:“从尤菲米娅走了...之后。”
那个名字像一块石头落入平静的水面。两人之间短暂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鲁鲁修的手指无意识收紧,鱼竿在他手中微微颤动。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朱雀轻声说。
“不,“鲁鲁修深吸口气,“我们迟早要面对这些。在这短暂的休战期间...也许我们可以坦诚一些。”
海风拂过两人的发梢,带着咸湿的气息。远处几个岛屿,黑色骑士团和帝国军的旗帜各自在风中飘扬,提醒着他们此刻和平的脆弱。
“你恨我吗,朱雀?“鲁鲁修突然问道,眼睛依然盯着海面,“为了我所做的一切。”
朱雀沉默了很久,久到鲁鲁修以为他不会回答。一只海鸥落在附近的礁石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人类。
“说从来没恨过你是假话。“朱雀最终开口,声音低沉而真诚,“当我知道你是Zero的时候,当你利用尤菲米娅时...我恨不得杀了你。”
鲁鲁修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朱雀说的是实话,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谎言。
“但现在呢?“他轻声问。朱雀转过头,直视鲁鲁修的眼睛:
“现在...我更恨这场战争。恨帝国那一套虚伪的制度,是它把我们变成这样,这个我们包括尤菲。”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数未说出口的话语在其中流转。远处传来士兵们的谈笑声,他们也在利用这难得的休战期放松身心。
“看,你钓到鱼了。“朱雀突然指着鲁鲁修的鱼线说。鲁鲁修回过神来,迅速收线。一条银光闪闪的海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看来我的运气来了。“鲁鲁修微笑着说,熟练地将鱼取下放入朱雀带来的桶中。“
还是老样子,动作生疏。“朱雀摇摇头却带着笑意,“我来教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鲁鲁修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朱雀已经自然地靠过来,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更优雅地取下鱼钩。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时间仿佛倒流。鲁鲁修能闻到朱雀身上阳光和海风的味道,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