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姜织身世
“或许，掌教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早已经知道了结局。毕竟以掌教当初的半圣之境，即便是斗不过圣人也能脱身。能够进入这里，想来也是心甘情愿。”姜闻徐徐道来，让真阳子不禁为之点头。
“你这小娃娃当真聪明，老夫当初的确是自愿进来的。在昨晚那件事以后，老夫就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真阳子叹道。“但纵使再错上千百回，老夫依旧会去做。”
“实话实说，晚辈其实很好奇掌教当初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对于真阳子做了什么事才会被剥去掌教之位，姜闻着实好奇。
也不怪他，毕竟太神宫掌教地位非同一般。能够被公然夺去，犯下的大错恐怕是不小。
“这话啊，说来话长。”真阳子幽幽叹道。
他抚须仰天，将往事道来。
本是太神宫天之骄子，曾也列入仙门百家魁首者。闯过荒地，诛杀过邪魅外道。除魔卫道，快意百载。
后来真阳子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虚弱的倒在荒野里，是他出手救了她。
那个女人很美，哪怕是修行多年的真阳子也为之心动。
几番相处下来，真阳子动了情。
他与那女子相处数十年，举案齐眉，过着快活日子。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宁静被打破，大妖袭击了住处。真阳子当初不过刚刚踏入道宫，与那大妖激战后败倒。
就在最后关头，那个女人阻止了那头大妖。
也就是在那时候，真阳子方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说自己是太苍的后裔，是传闻中太苍天王的后人。生来便是为了颠覆大乾，为了重建太苍。”真阳子叹息。“她顾及旧情，放了我一条生路。她说若是我怪她，她也无怨无悔。”
“我问她是否动过情，她说是。我那时候便不怎么怨她骗了自己。”
“……”姜闻沉默，斜瞟了真阳子一眼。他是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还有这么恋爱脑的一面，和他的高人风范实属不符合。
“若只是这样，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吧？”姜闻说道。
“是啊，若只是如此，老夫也不会被关入这里。”真阳子摇头叹气。“她消失后我也找过她，只是数百年却从未见过她。我本以为自此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却没想到还是意外的遇上了她。”
“那时候她伤的很重，也不说是谁打伤。我用尽所有办法也没法救回她。那个女人让我不要救她，她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
“我在那里看到了我的女儿——一个被封在玉石里的怪物。”
真阳子说到这里，面色露出几分痛苦。往事如噩梦缠绕，让他至今无法释怀。
“你知道吗？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的女儿。她是个妖物，是个天生的邪物。我则问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告诉我，因为她是太苍的后裔，她的血脉被天命诅咒。太苍的后裔永生永世无法成为人，只能以妖的模样存活于世上。直到最后失去神志，化为妖怪。”
姜闻听到这里不由皱眉，从真阳子的话中，他察觉到姜氏后裔变成妖怪似乎并不只是化妖的缘故，其中还粘上了人道天命。
不过他没有打断真阳子的回忆，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那个孩子是我和她的血脉，她不想让我看到孩子如此憎恶的模样。只是她要死了，不得已才找到了我。”
“她让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若是孩子彻底化为妖就将孩子杀掉。我抱着她的尸体回到了帝都，将她葬在了黑山之中。而为了我的孩子，我闯入了帝宫夺取了人道天命，将那个孩子化为人。”
“你夺去了人道天命？”姜闻愕然，他从未想过人道天命居然还能被夺去。
“是啊，老夫夺去了天命。所以师尊才会责罚老夫。”真阳子哼哼道。“不过为了老夫的孩子，夺个天命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听闻天命乃是人道帝君才能持有，你是如何夺取天命的？”姜闻看着真阳子不解的问道。
“哈哈，这事啊。”真阳子有些得意。“老夫乃是李氏嫡系皇子，这天子能持天命，老夫自然也能持有。老夫那哥哥坐上了天子宝座，老夫不过是去借几天天子之位罢了。”
……姜闻听到这秘密，心中大呼难以置信。没想到眼前这不正经的老头，居然是大乾李氏子弟。听他这话看来是造了反，把当时的天子推翻后自己当了天子，然后夺取了天命。
这真阳子可真了不得，干出这等大事，也难怪会被关进太神秘藏之中。连太神宫都不会记载他的事迹，毕竟谁也不会写一个反贼。
“唉。老夫也只是借天命救救自己的孩子罢了。”真阳子叹息道。“也不知道我那宝贝女儿如今可还安好，当初师尊也答应过老夫会好好照顾她。”
“不知道掌教的女儿叫何名？”姜闻对于太苍姜氏后裔甚是关心，也想知道这姜氏后裔如今过得怎样，他可从没听过太神宫有这么个人。
“老夫那女儿啊，她叫姜织。”真阳子笑道。“老夫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就行。这么说来，小子你可知道我女儿如今在太神宫中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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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织？”姜闻听到这名字，就觉世间因缘际会当真奇妙。未曾想到姜织竟然是这真阳子的女儿，还是继承了大乾李氏的血脉。
“怎么？你遇到过我女儿？”听着姜闻的话，真阳子来了兴趣。凑上来看向他，满是期待的问道。“我师尊该是照顾好了我的女儿吧？”
“这……”姜闻张嘴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其这般神色，真阳子原本期待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他盯着姜闻，眼中露出几分严肃：“你肯定认识我女儿，她现在究竟过得怎么样？”
“……掌教，您是想听实话吗？”姜闻叹声问道。
“说吧，老夫只是想知道那个丫头过得好不好。”真阳子平静的说。
“这事，晚辈还得慢慢说起……”姜闻就将自己从遇到赤咬开始，把姜织的点点滴滴都告诉真阳子。
老者原本嬉笑乐观的脸上，怒火逐渐汇聚。
当他听到女儿惨死的那一刻，圣人之怒爆发。
“老匹夫！安敢欺我！”
太神宫秘藏震动，万千星辰颤颤发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