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怕她不高兴了吗？
萧薏蹙了下眉头，什么都没说，还没等张副官走过来，便已经径自起身朝着门口走过去了。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张副官连忙抬脚跟上了她的步伐，什么话都没说，就默默跟在她身后。
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此刻张副官却觉得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强大到可怕。
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曾经年少时的督军，就和现在这种感觉一模一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加上，萧薏本来就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跟在陆臻霆身边的这段日子，她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了些。
比如，板着脸吓人。
走出包厢之后，萧薏直接下了楼。然后，找了一个距离舞台很近的位置，直接坐下了。
还回头让张副官也坐，别像一根电线杆似的杵在哪里。
他们俩所处的位置，从陆臻霆他们二楼的包厢，刚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张副官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深受督军的宠爱，生怕让督军误会。一时间，站着也不是，坐也不是。
等了半天，都没见他有反应，还是像一根电线杆似的杵在那里，萧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回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张副官，你要是不坐，就站的离我远点儿，杵在哪里，看得心烦。”
张副官在萧薏的眼睛里清晰捕捉到不耐烦之后，连忙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保持着与她最远的直线距离。
见他坐下之后，萧薏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并没有收回，而是幽幽的问道：“那个萧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知道吗？”
料是张副官已经早有准备，此刻听到她这么问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下意识朝着陆臻霆所在二楼包厢的位置望了一眼，不过帘子遮挡着，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时候，就已经有单面透视的帘子了。
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见外面的情况，但从外面看过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看见张副官的动作，萧薏笑了笑，“张副官，这么大人了，想说什么话，不用都向督军请示吧？”
张副官连忙收回了朝二楼看的视线，尴尬的掩饰掉了自己的眼神。
萧薏假装没看到，继续说：“我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或者放火，只是打听个人而已。既然陆臻霆刚才都带我进去了，说明也没想瞒着我。不过我现在不方便问他，所以就问问张副官你了。”
说着，萧薏的声音顿了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等回去之后问陆臻霆咯。”
张副官见到萧薏的次数并不多，不过从这段时间听到的传言，以及刚才督军表现出来的强势占有欲中看得出来，督军是真的很宠这个小姑娘。
此刻，又听到她三番两次直呼督军的名字，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低声开了口，“那个萧先生，乃是福隆商会的掌权者。福隆商会掌握了整个上海滩一半的经济命脉，不过一个月前的掌权者，还是刘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