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跟李尘几乎一夜未睡。
一箱啤酒喝完以后,我们两个又喝了一瓶多的红酒。
喝到最后,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我们两个昨晚都谈了什么,我只知道李尘搂着我的脖子,让我来北京,而我,只是一个劲的说好。
......
第二天的晚上,我离开了北京,坐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
之所以选择晚上,是因为我买了软卧,可以在火车上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天一亮,我也就到家了。
躺在软卧上,我思考着昨天晚上李尘给我说的话。
北京,我并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厌倦了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就现在这种稳稳当当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当然了,如果没有我跟吴倩倩的事儿,那我过得会更加的滋润。
想了良久以后,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闭上了眼睛,这件事总既没有答应李尘,也没有拒绝李尘,因为,我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即使不为我,也得为陈一、汤圆,因为他们才是我最亲的人。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我到达了市里,耗子接到了我。
哥,辛苦了,走,我们去吃饭!
拉着我,我们两个来到了一家胡辣汤店,点了两碗胡辣汤以后,我们两个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陈向钱的事儿怎么样了?他爸妈还闹吗?
耗子摇了摇头:没有闹,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儿,他们家似乎在憋什么大招,哥,你回去以后一定一定要小心一点。
微微点了点头,我接道:不用担心,这件事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毕竟还得等法院宣判,如果陈向钱真的判刑了,并且咱们属于正当防卫的话,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最不好办的就是陈向钱没判,咱们的正当防卫又不成立,这件事才是最麻烦的。
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找找陈向钱的父母,陈向钱废了,他掀不起风浪,但是他爹陈文,可是老当益壮,如果他要是对咱们动手,那.....
当然了,你我不用怕,我们都年轻,但是鱼莲姐、还有大伯他们......
听到这话,我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陈文求和?
耗子摇了摇头:哥,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绝对有你的办法,并且我也相信,你一定一定能说服陈文。
白了他一眼,我回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耗子继续道:直觉,我一直都比较相信我的直觉,并且我也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儿。
你怎么也学会拍马屁了?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耗子正色道:什么拍马屁?这是正儿八经的实话。
切!
......
回去的路上,我想了一下,耗子说的并没有错,陈文的儿子废了,如果他要是没有一点动作,那他在村里面还能呆的下去吗?
但是他狮子大开口,动不动就是几十万,我怎么可能给?如果村里面的人以后缺钱了都像他这样搞,那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回到村子,我最先回了家,看到我,我爸立即走了过来:富贵,你可算是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回来晚了吗?
微微点了点头,他一脸凝重的回道:有件事我给你说下。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了门外。
在门外,他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烟:陈炳来找过我两次,打探你在不在家,富贵,向钱的事儿,我们大家伙都知道了,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找个人说合说合吧。
眼中寒光一闪,我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比如威胁你?
我爸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他只是问你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
略微犹豫了一下,我回道: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问是怎么回事。
说完,我转身朝着陈炳家走去。
一路上,我都是心不在焉的,因为我不知道到了陈炳家以后要说什么,更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新的条件,但是他既然找我爸了,那肯定是有事儿找我。
几分钟以后,我站在了陈炳家的大门口。
炳爷,炳爷,在家没有?我是富贵。
接着,里面传来了一声回应:来了,来了!
十几秒钟以后,大门打开了,看着我,陈炳面色一喜:富贵,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炳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炳爷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是有事儿,来,我们里面说。
说完,他把我拉了进去。
在炳爷家的院子里面,我们两个相对而坐。
给我倒了一杯茶以后,他开口说道:富贵,经过我这几天的不懈努力,终于说通你文爷了,但是我知道,你出门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暂时没有打扰你,既然你今天来了,我就说说你文爷的意思?
点了点头,我回道:炳爷,你说吧,我愿闻其详。
清了清嗓子,炳爷开口说道:是这样的,你文爷的意思也很简单,那我就长话短说,他是想你拿出二十五万,用作向钱的后续治疗,然后呢,你再想个办法,让向钱不蹲监狱。
这两个条件不过分吧?
眉头一挑,我点了点头:确实不过分,但是.....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谁都管不了,只能管我自己。
向钱怎么样,他判刑不判刑,不是我说了算,这是由法律管的。
微微一怔,陈炳反问道:你的关系网不是很庞大吗?动用一下你的关系。
摇了摇头,我苦笑道:炳爷,你太高看我了,这件事,我只能出钱,至于向钱的事儿,我实在是无可奈何。
二十五万,你愿意给?陈炳并没有在这件事儿上纠结,而是反问我钱的事儿。
如果没有耗子、我爸他们两个的话,我依旧是会咬死只给五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也有了我的担忧,所以,我觉得二十五万倒是可以接受,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