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函，你再去联系Y家，详细问清楚，他们有没有出过一款鞋底有圆印的攀岩鞋。”
“嗯。”韩涵点头。
难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追求者对她下手？
她的性子虽然冰冷，但很少与人结怨，一般都是用冷气把人冻走，男生爱慕她没胆子靠近，女生嫉妒她也只会在背后造谣。
大家同寝几个月，云雪霜除了她们这几个舍友，就只有和余思走得近，跟其他人，包括学生会和社团跟她一起共事的同学，都只是泛泛之交，能去的地方，除了学校，就是她的公寓和她自己的公寓。
叶梵蹙着眉头，在画廊上没有特别的事发生，在此之前，她也没有任何异样，怎么会突然失踪？
“看画展的时候？”余思想了想，迟疑着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碰到我的一位老师，给我们介绍了画廊负责人，认识几名新生画家……”
“她没事。”不想让余思跟着一起担心，叶梵含糊说着，顿了一下又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下午你们看画展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或是见过什么人？”
迟到的深情比草贱啊。
倒是听说张诚说是经此一事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立警要重新追回最爱的女人，天天深情款款地缠着余思，结果人家鸟都不再鸟他。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男人是女人成功路上的冶炼炉，每个被渣男伤过的女人总能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走出不一样的风景。
余思就是在连环断头案中，其中一名死者蔡茜茜的室友，也是她初恋男友张诚的女友，对张诚那个渣男大失所望之后，忍痛斩断情丝，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画画上，还得到导师的赏识，将她独力完成的一副作品送去参赛，最后得了个三等奖，在泸城的画界算是小小打开的名气。
“叶梵？”余思讶然，语气不禁带上丝敬畏，不解道：“雪霜？我下午跟她一起看画展，结束后，她说和室友有约，我们就在画廊门前分开了……怎么了？雪霜出事了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紧张起来。
“余学姐，我是叶梵。”叶梵一开口就直入主题，问道：“雪霜有在你那里吗？”
电话响了一会就被接起来，耳机里传来余思疑惑的声音：“喂，你好，你是……”她与叶梵虽然相识，但并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挂了电话后，叶梵启动车子开出警察局，一边拔出电话，一边将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
“应该是，听雪霜叫她余学姐。”邹晴晴道。
“好，你小心点，我马上过去。”叶梵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你说的雪霜的学姐，是不是叫余思？”
“我刚回学校，她也没回宿舍。”邹晴晴吸了吸鼻子：“我给阳阳打过电话，雪霜也没去你公寓，我现在正准备去她的公寓，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
“叶顾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顾媛愣愣地看着叶梵几个跨步就不见人影，与大家面面相觑。
叶梵年纪在整个警察局是最小的，虽然大家对她尊敬有加，但是她一直都是礼貌有加，笑脸迎人，即便案子再棘手，她都很少在人前沉着脸，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浑身散着迫人气势的样子，看见她的警员都惊得忘记打招呼了。
她说这话只是在安抚晴晴，云雪霜向来信诺准时，如果不是出了事，她绝不会放晴晴鸽子，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
“先别着急，可能碰巧有事，手机又关机了，你现在在哪？”叶梵一边说着，一边绷着脸疾步走出办公室。
“叶梵，怎么办，雪霜会不会出事了？”邹晴晴的声音已隐隐带着哭腔。
邹晴晴的声音很是急促，大喘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我又等了一会，她还没有来，就跑到画展去找她，哪知画展都已经关门了，我看门口挂的牌子，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关门了。”
“雪霜下午跟她那个美术学院的学姐去看画展，我正巧在附近的商场，跟她约好了，画展结束后在商场门口碰面，可是过了约定的时间好久了，她都没有出现，我打她的电话，关机了。”
“什么叫不见了？”叶梵霍然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沉了下去。
叶梵刚开了口，电话那话邹晴晴焦急慌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叶梵，不好了，雪霜不见了。”
“晴晴啊……”
叶梵在办公室看资料看到夜幕降临，正准备回公寓，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邹晴晴，她以为是来催促她赶紧回家吃饭，嘴角含笑接了起来。
开完会，大家继续忙碌起来，除了要继续调查虐杀案，还有和检察机关对接，落实戴家三口罪行的指控，提交补充证据。
“真正的中医晦涩难懂，这个得找真正的老中医帮忙。”韩涵点头，面露沉吟，已然有了调查方向。
“韩涵姐，可以换个方向查，戴律茂在红酒中下的料不是利用中医药相克的原理吗，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尤其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医药学，博大玄奥。”叶梵提醒道。
“尸体是在被杀的隔天就被发现，当天就做了血液测试，并没有发现。”钱千接着说道。
“之前我和缉毒科的同事查过所有已知的毒品及迷幻药，没有一种符合李兰珂的状况，确实有几种能让全身僵硬的药物，但会迷惑人的神智，减弱对身体的感知，与凶手施虐的初衷不符，而且三日之内，能从人体血液中检验出来。”韩涵答道。
“还有凶手对李兰珂使用了迷药之类的物品，之前就让你去调查，查得怎样？”常队问道。
正当叶梵思考着她会去哪里，如果真的被人带走，谁会带走她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余思恍然忆起的声音。
“我想起来了，我们在画展上还遇到一个男人，排面非常大，画廊老板亲自招待，他突然走过来跟雪霜打招呼，很熟的样子，但是雪霜只对那个男子点了下头，就拉着我离开，似很不待见，也很忌惮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