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什么？”傅思阳问道。
雨儿说：“虽然你跟我说，你和程锦没关系，可是，我真怕什么时候，你的世界里又出来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招人喜欢啊？你长得丑一点不好吗？不要动不动就在外面对女人释放魅力不好吗？”
“……”傅思阳听着她的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吧。”
他背着她，一直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了停车场。
雨儿上了车，把手套摘了下来，对傅思阳说：“你要不要给柯凌打个电话吧，他今天走的时候，我觉得他挺难过的。”
现在吃了顿饭，填满了肚子，早上的气，似乎也消了。
想起当时柳央说的话，可能对柯凌来说，的确有点苛刻了吧。
傅思阳说：“回家再打。”
他对自己的事情，很有分寸。
雨儿听到他这么说，便没再说什么了。
她系好安全带，靠在一旁，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里的床上。
她是被他抱上来的。
傅思阳力气很大，有时候她睡着了，他也经常把她抱去睡觉，简直拿她当小孩子。
家里的暖气很舒服，她躺在床上，长长地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越来越懒了，尤其是结婚之后，每天什么都不太想做。
傅思阳正在客厅里，跟人打电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他谈话的声音。
傅思阳对着电话道：“明天回公司上班吧。”
柯凌今天走后，就没有再回去公司。
现在傅思阳不在公司，他又不在，很不方便。
柯凌直接拒绝了，“我不想回去了。”
“就因为柳央说你几句？”茶水间的事情傅思阳虽然没有在场，但后来雨儿都跟他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柯凌说：“我算个什么，有什么资格跟你们一起工作？呵。”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
傅思阳道：“柯凌，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让你回来，我也是诚心的，跟你一起工作，我很开心。”
柳央那些话，并不代表他的立场。
傅思阳知道，公司的人，都对柯凌有意见，尽管，他已经在解释了，平时他们看起来也相处得很好，但一旦遇到问题，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把柯凌当成敌人。
对此，傅思阳也挺无奈的。
客厅里很安静，他坐在沙发上，手肘支在膝盖上，柯凌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变得很静，让人不自觉地想起，以前在国外，跟柯凌认识的那些日子。
柯凌算是他最初的朋友，他现在的公司，也是柯凌陪着他一起建立的，两人在这方面的技术都很好，但也是相互扶持，一起进步的那种。
那时候他们一心想要做到行业内最好，只是后来，柯凌走了。
傅思阳倒不是个孤单的人，无论将他放在什么地方，身边都会有很多朋友。
但柯凌不一样，有时候把柯凌放在一个地方，他就是那种……可能永远都没办法跟别人打成一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