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的话，像是一盆冷水。
兜头狠狠地浇在了程瑶的身上，她整个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商祁今天的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商祁“嗯”了一声，“我的人查到，李秘书被开除以后，她的账户里多了一笔从海外进账的资金，一百六十多万，李秘书的伯伯，也就是妈妈的司机，这段时间在老家盖了一栋别墅，我让人打听了，造价一百多万！”
“还有一件事……”
商祁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程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得预感。
果然！
商祁语气还算稳定的说：“妈妈的司机，是二舅早些年向妈妈推荐的。”
是，二舅，推荐的……
程瑶就只抓住了，对方话里这一句她想要听得到重点。
原本因为依依手术成功而产生的那点高兴情绪，差不多已经消耗殆尽了，捏着手机的力道微微加紧了一些。
商祁问她：“如果最后的真相真的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么瑶瑶……你会怎么做？”
程瑶眸子泛着寒光，“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听到她这么说。
商祁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媳妇脑子转不过弯，顾虑那点岌岌可危的亲情不忍下手。
“你先忙吧。”
“我想冷静冷静。”
“不行。”商祁拒绝：“陪我一起工作吧。”
现在让她一个人待着，说不定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程瑶也知道他的想法，就答应了，她连上了酒店的wifi，边刷视频，边很商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其实更多的，是商祁翻动文件的动静。
忽的。
微信弹了条消息出来。
程瑶点进去一看。
商璐璐：“嫂子，在干啥？”
商璐璐：“嫂子，你是不是来海城啦？参加那个什么招标会？”
程瑶：“在的。”
程瑶：“你也在海城？”
商璐璐：“对呀对呀，我也在海城呢，晚上出来吃饭呗？”
程瑶：“好啊。”
程瑶：“姐姐跟我在一块的，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商璐璐：“欧克欧克！”
回完消息，程瑶瞄了眼视频通话里正在认真工作的商祁，他把手机特意调了一个角度，程瑶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她家男人是真的好看啊！
“璐璐也来海城了，晚上我跟姐姐还有璐璐一起出去吃饭，可能会回来得比较晚。”
商祁：“没事去吧。到时候回来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程瑶比了个ok！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傻了，紧接着又开口说：“好的呢，等我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商祁：“行。”
男人又低下头处理工作，像是似有所感，他撇头就看到程瑶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看，眼神里的情绪几乎要蹦出来了！
商祁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无奈一笑：“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程瑶有话就说：“觉得你好看。”
“……”
程瑶没得到回应，她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臆想着，“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以后咱们闺女会不会遗传你的完美基因啊？噢不，女孩儿得像我多一点，男孩儿像你就好！”
“你很喜欢小孩子？”商祁道。
程瑶不答反问：“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
程瑶：“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商祁：“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油嘴滑舌！”
程瑶嗔怨的说了一句，现在讨论这个问题还太早了，想想就好。
程瑶跟商祁挂着视频电话到下午五点五十多。
她才收拾了一下，出门吃饭。
程瑶去隔壁喊了商时倾一起，“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
进入电梯里，程瑶看着姐姐有点苍白的脸色，担心的问道。
“还不是肖彦景那个渣男！”
“怎么了？”程瑶更加不解。
商时倾现在急需一个倾诉对象，她说：“肖彦景那个狗东西，跟那女人到国外了都还不消停，之前章悦说想要一个孩子，备孕了一段时间，主治医生知道后严厉制止了，说什么章悦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生孩子，然后那狗东西就打上可可的主意了。”
“他想把可可接过去生活几年！”
“什么玩意儿啊？”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行。
程瑶怀疑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一声，“他是不是在想屁吃？章悦生不了孩子，他就打可可的主意？想得怎么那么美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商时倾也是这么想的。
得到程瑶的支持，也更加坚定心中想法，“我不可能会答应的，可可的抚养权在我手里。”
“我就是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这时，电梯到达一层了。
程瑶安慰她：“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到了约定的餐厅。
程瑶意外的发现，商璐璐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今天这都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闷闷不乐的？
商时倾和程瑶刚坐下，她就问：“璐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还不是因为我爸！”
程瑶：“怎么了？”
商时倾拿起平板点餐，商璐璐单手撑着下巴，轻轻叹息了一声，“我爸很喜欢于越那家伙，两家的家长已经准备让我们两个人订婚了！”
“好烦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啊，怎么还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说啊？”
商时倾点了几个菜后把平板递给程瑶，她开导商璐璐说：“那你自己呢，你喜欢于越吗？”
“我……不知道。”
商璐璐表情尴尬：“实不相瞒，我长这么大还是母胎单身呢，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准备说点什么的商时倾：“……”
拿着平板在点菜的程瑶：“……”
忽然，商璐璐不知道是哪根神经被点破了，她一脸煞有介事的看向程瑶，无比正经的问：“嫂子，你以前……那什么传言听神乎其神的，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吗？”
“咳咳咳——”
程瑶猛不丁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扶额说：“那些都是谣传，你也相信啊？”
商璐璐：“我不信啊。”
“那或者嫂子你跟我说一下你是怎么俘虏我哥的心的呗，我借鉴一下？”
程瑶额角直挺挺降下几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