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兰失魂落魄走出面试室。
沈月等五个学妹围了上来。
“那个，学姐……你应该没问题吧？”
沈月笑容僵住。
她们察言观色能力再差，多少也看出了问题。
先前又注意到苏浩哲和陆新兰有过节。
现在没被选上，几人早有一些猜测。
只是，她们震撼苏浩哲在雅尼岚的地位，竟然能左右总监的决定。
那一位总监，还是国内外享誉盛名的人物。
“那个……下次再来试试。”
“或者，我们在跟苏浩哲说说好话，等他点头，应该能让总监改变决定。”
“对啊，要不然去其他服装公司试试。”
沈月尴尬赔笑。
之所以来雅尼岚，不就是看中人家丰厚待遇吗？
整个华州，哪家公司的兼职模特，待遇能有这里好？
至于那些所谓日薪过千、时薪过千的公关模特、商业模特等等，实际上都不是正经工作啊。
所以，陆新兰这次没被应聘上，注定很难找到相等条件的工作了。
且雅尼岚风评极好，作风正派。
换一家公司，陆新兰没有任何背景、关系，恐怕要吃亏啊。
她们脸上担忧，心里却莫名感到舒爽、畅快。
你陆新兰不是很高傲吗？
如今她们应聘成功，反倒是陆新兰失败了。
陆新兰神色阴郁，一声不吭离开，径直进了电梯。
独留沈月几人面面相觑，随后竭力掩住嘴角笑意。
“活该。”
“就是，我就说苏浩哲学长才貌过人，肯定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租车的人。”
“喂喂，林欣，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嗯？难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没有，才不是，我准备上论坛给学长澄清呢。”
“算我一个。”
沈月等人笑眯起眼。
她们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直至一个又一个面试者丧气离开。
直至苏浩哲走出面试室。
她们围了上来。
“那个，苏浩哲学长，你现在有空吗？”
“嘻嘻，我们想请你喝奶茶。”
处于中间，一副大姐大作态的沈月，热情洋溢。
“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开会。”苏浩哲婉拒道。
“哦……那、那下次吧？”
“行，其实你们不必感谢我，主要你们自身条件不错，但往后需要更加努力。”
苏浩哲客套地鼓励了一番。
“是，我们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沈月几人招手告别，离开了雅尼岚。
苏浩哲则是进了电梯，直通十楼。
十楼，会议室。
方形会议桌已经有不少人入座。
苏浩哲走进去扫一眼，立马成了众人的焦点。
除了四五个蒋艳雪一派的董事显露善意外，其余人目光冷厉。
“哟呵，林珝，好久不见！”
苏浩哲笑容阳光，露出洁白牙齿。
在林珝旁边，还有一位国字脸中年人不露喜怒，两人气质相似。
应该是林珝的父亲，林峰义，公司第二大股东，持有雅尼岚10%股份。
苏浩哲无视他，朝林珝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在的日子里，业务部怪无趣的，黄伟那胖子见了我就夹尾巴溜走。”
林珝恨恨瞪他，抱着胸。
“这位就是你老爸吧？该不会被打哭，喊伯父来援手吧？”
苏浩哲戏谑一句。
“你！”林珝羞愤，但无言以对，的确被苏浩哲说中了。
林峰义对自己儿子的表现极为失望，但现在也不是教训他的时候。
“苏浩哲？”林峰义转过头，伸出手，笑容和蔼，“犬子和你有点误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犬子……狗的儿子？”
苏浩哲太清楚林峰义是什么人了，连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
话音未落，有几人憋不住，笑出声了，但立即收敛。
一个胖子呵斥苏浩哲，“你是文盲吗？不知道犬子是谦称吗？”
“抱歉，读书少，如果理解有误，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苏浩哲笑眯眼。
一旁的林峰义脸色已经青了，看他两秒，呵呵冷笑，“好，闻名不如见面，你比我知道的要狂多了！”
“唉，不狂不行啊，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狼了，也不知道某些狗和狗儿子，是不是也这样？”
苏浩哲笑眯眯回应。
林峰义气得浑身颤动，“你特么的，再骂一句？”
林珝攥紧拳头，“苏浩哲，这里是会议室，你当菜市场吗？”
“额……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跟大伙分享一下人生感悟啊，对了，也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石头丢进猪圈里，往往叫得最大声的，便是那只被砸中的猪！”
砰！
林峰义猛然站起，怒目瞪圆，狞笑着，“小子，你特么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啊？不是，林伯父，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不是说你啊，只是说狗和猪的事情，别激动啊。”
苏浩哲“惊慌”解释。
林珝扬起手，就要扇下去，但迎上苏浩哲的戏谑眼眸。
林珝默默又放下了手。
公司里，谁不知道苏浩哲会咏春拳？
“唉，没意思。”苏浩哲翘起二郎腿，“也不知道等会儿开会时，某对狗父子是不是要准备上台表演。”
见到林峰义父子俩，苏浩哲便知道了两人来者不善啊。
今天这个会议，其实无关紧要。
无非是谈论惊鸿先生系列广告具体上线时间，以及让各个部门有个心理准备。
可偏偏他们来了，还有七八位董事。
这就值得深思了。
因此，苏浩哲没打算客客气气，虚与委蛇，先气气他们再说！
“哼。”林峰义面容扭曲，再也保持不住淡然姿态。
蒋艳雪、萧锦菡走进办公室。
“哟，今天吹得什么风？连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董事，竟然也来参加会议了？”蒋艳雪有些惊讶。
萧锦菡微皱眉头。
“该不会又是谈论惊鸿先生项目代言人一事吧？”蒋艳雪走到主位上，目光冷然，“我有言在先，惊鸿先生系列广告已经拍摄好了。
“谁今天再敢质疑人选，就是跟我蒋艳雪过不去，跟雅尼岚过不去！”
“……”林峰义脸色微变。
会议还没开始，他甚至没讲两句话，接连被人抢先一步，堵住了话头。
这让他始料未及。
他身侧几位董事，面面相觑。
“这个……”他们支支吾吾，最后看向林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