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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爷盯着陈副局长，陈副局长也盯着洪老爷。
两人眼神各有神采！
似乎一个在说“给不给面子？”
另一个在说“面子当然要给，但群众也要给交代！”
“那就是没得说了？”
“抱歉，公事公办，这个没得讲。若有得罪，改天可以请你喝茶，喝酒也行。现在上千人围着你这宅子，你真以为不给一个交代，人家不会拆了你的家？若非我们警方在这里镇场，你洪府恐怕连一片完整的瓦片都看不到了。”
两人眼神对视了几乎半分钟，然后洪老爷冷笑了一声，豪声说道：“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
接着又说道：“既然你陈副局长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这老头子不顶用了，真的不顶用了，面子也没人当一回事了。但，丑话我要说在前头。”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人口贩子就是人口贩子，也不怕你说出一朵花来。”张翠山胸膛一挺。
“张总是吧？做一下自我介绍吧，你是哪个张总？”洪老爷冷笑道。
在他面前称“总”，这就好像一个农村里的土包子在马云面前炫富一样。看，我多有钱，我家有三头牛。
人家洪老爷连续几年都是蝉联明阳市首富的，你在他面前称“总”，呵呵。
张翠山却气势一点也不收敛地说道：“老子是星空娱乐城的服务部的总经理，怎么着？”
“哦，星空娱乐城啊，倒是听说过，是个卖黄的低贱场所吧？呵呵，你这样的一个人收的干女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么说来，你真不该来我这里捣乱，应该去那些站街女郎家里找找，或许你干女儿出去接活了，也说不定。”洪老爷冷笑。
“我襙你大爷！”张翠山听到这话，先是看了邓展一眼。
他毕竟是假的干爹，对苏沐汐自然没什么感情和印象。
但邓展不同了，洪老爷污辱苏沐汐，这就等于在打邓展的脸。
果然的，张翠山看了一眼邓展，只见邓展眼睛都气得鼓起来了。
当即，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洪老爷的脸上。
这可是当着陈副局长的面动的手，洪老爷身边虽有保镖，但这一刻，谁也没来得及去阻挡。
一拳之下，洪老爷被打得躺了下去，嘴里掉了一颗牙，满嘴的血。
“打人了，打人了，你们警察没看到吗？还管不管了？”洪老爷吐出一口血唾沫。
华青青站在一旁，本来她对洪老爷的印象是很好的，毕竟是大善人嘛。
可是在见识了这些之后，原来对洪老爷的敬重都变成了鄙视和恶心。
原来，这个大善人真的只是伪装的大善人而已。
能够说得出那种骂人的话，这糟老头子果然是坏得很。
“洪老先生，你谩骂人家干女儿在前，人家打你在后，没什么不对。虽然我们警方有责任管理现场，但你主动挑衅骂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华青青冷冷地说了一句。
张翠山也很懂“事”，只打一拳。
你敢骂，我就敢打。
“陈副局长你倒是教出来一些好后生。”洪老爷扫了华青青一眼。
账要一笔笔的记下来，有了空闲，再一笔笔的清算。
“洪老，你还是配合一下吧。不然今天真有点不好收场。”陈副局长指了指外面。
刚刚的动手，已经让外面上千人的队伍蠢蠢欲动了。
陈副局长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洪老爷如果再不配合点，这些人冲进来一人给你一拳，恐怕你这身子骨真撑不住。
洪老爷在保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擦去了嘴角的血，然后指着张翠山说道：“好，想搜你们就搜吧，但我不可能让你们所有人都进去搜。”
“两个，我两个人就可以了。”张翠山喊道。
人不需要多，他跟邓展就行。
“那我警方也出两个，保证他们不会毁坏你家里的财产。”陈副局长说。
“如果真搜到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如果搜不到，我有一个要求，你，得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给我下跪道歉。磕99个响头，敢不敢？”洪老爷指着张翠山，动了肝火地说道。
陈副局长刚想说话，洪老爷打断了他：“陈副局长你别插手，我知道公事要公办，但这个算是私事。我洪烈祥好歹也是明阳市首富，谁要损我面子，自然也要付出一点代价。我这个当明阳市首富跟你这个星空娱乐城服务部总经理打赌，只问你敢不敢，有没有种？”
气势，输人不输气。
大概说的就是这个。
洪老爷一旦没办法只能让他们搜查的时候，气势就等于弱了一头。而现在把这话丢了出来，等于又找回了气势。
在众人的面前，依旧能站直了脊梁，在媒体记者面前也依旧能昂首挺胸。
因为这个赌，是我提出来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有底气，所以我问你敢不敢。
我以明阳市首富的身份问你敢不敢，这也是天大的面子。
“好，一言为定，别说99个，如果搜不出来，我给你磕9999个。”张翠山是个老油条，哪能不知道洪老爷的算盘。
找气势？
你从别人身上找气势就算了，想从我身上找气势？
非但我会让你找不到，我还要打掉你所有气势！
“但如果搜到了，警方肯定要抓你，可既然是赌约，那到时候你也要向我跪下磕头。你是明阳市首富，我只是星空娱乐城服务部总经理，我就不让磕9999了，你就给我磕9个头吧，敢不敢？带不带种？有没有卵蛋？”张翠山气势如虹地大声喊道。
特意喊得外面的人都听到。
记者们录着、拍着，这一幕幕，简直就跟电影一样。无论怎样，这也是大头新闻了，明天肯定能上头条的。
明阳市首富，跟星空娱乐城服务部的总经理打赌，嘿嘿，有意思。
洪老爷没说话，只是转过了身去，这意思就是你们可以搜查了。
但张翠山却是不放过他，似乎不听到他答应就不罢休，再次喊道：“敢不敢？有没有卵蛋？你倒是应一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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