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文蕾彻底两耳不闻窗外事,全身心投入到与两个孩子的斗智斗勇中。
她将所有生意全权交给顾晨管理,直接放权却保留核心要求——
空间出品的货物资金必须按时到位。
至于其他业务,无论盈利多少,她都任由顾晨与牛籁子自主决策。
作为最大股东,文蕾虽不再插手具体事务,却会适时指点投资方向,
比如多余资金可以在全国各地囤些商业用地,过几年房地产市场起来了,就搞开发。
在比如后世那什么老妈酱受到了海内外市场青睐,可以建厂生产等等。
丁雁羽、肖青等人何等精明,岂会错过商机,纷纷要求入股;
黄翠翠、张来飞、袁远也不愿落队,明确表达投资意向。
文蕾才不管那么多,她牢牢攥紧51%的股权,核心资源都是空间出品,她必须掌握一票决定权。
剩余股权分配事宜,则交由顾晨与牛籁子牵头沟通协调,何况有黄翠翠从旁协助,以黄翠翠对后世商业规则的了解,股权分配自会合规合理,断不会出乱子。
在商业版图上,文蕾即便退居幕后也稳坐钓鱼台——
毕竟核心资源世上独一无二,甚至开后期的房产开发,绿化都是用的空间出品。
但家里那两个带着“老灵魂”的小祖宗,才是真正让她头疼的存在,
婴儿期,老大和老二对母乳的抗拒堪称“跨世执念”。
每当文蕾试图哺乳,俩娃就用前世记忆里的“战术配合”应付——
老大装睡抿紧嘴唇,老二则用掌心推开乳头,眼神里分明写着“这配方不如前世的星际营养剂”。
更绝的是,他们能精准捕捉大人的软肋,顾妈一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最后在顾晨拍板下,两小家伙喝上了空间牛奶。
学步期,两个小肉团刚能扶着摇篮站稳,就开始展现“老灵魂”的破坏力。
老大总能趁文蕾不注意,将家里的老家具吭出一个个牙印,
上好的古董家具,气的文蕾恨不能将小家伙一掌拍飞。
老二更绝,一个转眼都能将家里的物件扔的七零八落,大力气更是遗传了文蕾基因,收拾回来绝对没件完好无缺的。
最让文蕾心梗的是某天深夜,她听见婴儿床传来窸窣声,开灯竟看见俩娃正用口水粘贴
“深市地铁规划图”——那是她藏在衣柜最深处的机密文件。
童年启蒙阶段,文蕾领教了什么叫“老灵魂的叛逆”。
送进幼儿园的第三天,她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只见老大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转着从老师那儿顺来的圆珠笔,
老二正用蜡笔在算术本背面画区块链图谱,旁边围着三个瞪大眼睛的小朋友。
“文太太,您家孩子说珠心算‘效率太低’,要教大家用‘分布式记账’......”
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里透着无奈。
文蕾太阳穴突突直跳,拎起俩娃的后衣领拖到走廊,压低声音警告,
“再敢跟小朋友提‘前世’‘区块链’,信不信我让聪聪把你们扔进空间种地?
想被科学院切片研究吗?给我老实实装成普通小孩!”
俩娃吐了吐舌头,却在次日变本加厉——
老大把午睡室的枕头堆成“防御工事”,声称在模拟前世的星际堡垒;
老二更绝,跟大班男孩抢玩具时展现出超越三岁孩童的臂力,生生把塑料滑梯扶手掰断半截。
文蕾不得不一天三趟往幼儿园跑,对着被吓坏的家长赔笑,心里不住的吐槽,
“什么破胎穿,分明是给自己生了俩‘混世魔王’!”
回到家,老大故意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喊,
“妈妈,区块链真的不能教小朋友吗?那我教他们玩泥巴总行吧?”
老二则往她怀里塞了颗糖,“
这是用空间灵泉种的草莓做的,妈妈别生气啦。”
文蕾盯着眼前两张软糯的小脸,憋屈得直想发疯——明明是奶声奶气的小人儿,偏要在她转身时偷偷比“耶”,那眼神默契得像前世战场上打配合的老兵。
她尝想起穿越这几年的轨迹,
先是改写文、袁两家的悲催命运
,后来又听黄翠翠说,顾晨也在原文中期英雄就义了,
她以为是开了“救世主”的金手指,自己穿过来就是拯救炮灰的。
可如今又生了两个胎穿小魔头。
黄翠翠那句“穿越者都是自带救苦救难KpI”的调侃,此刻竟成了最扎心的注脚——
合着她穿越过来,就是专门给各路“炮灰”当摆渡人的?
又或许是穿越过来有空间和知道后世发展,太过顺风顺水,命运偏要给她派来两个“反骨仔”。
再又或许命运从不是随机派发任务,而是让穿越者在改写他人人生的同时,学会与“失控”和解。
“认输吧,”
顾晨多次跟文蕾说,
“咱们俩加起来,也斗不过这俩带着十世心眼的小祖宗。”
文蕾靠在他肩头叹气,却看见月光正温柔地漫过孩子们的睫毛——
那里藏着比任何空间灵泉都更璀璨的星光。
或许穿越者的终极宿命,从来不是拯救世界或是谁,而是在失控的烟火里,握住属于自己的宇宙——
哪怕这宇宙里,有两个永远治不服的小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