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黄昏,带着一丝干冷,迟迟不肯退去。大排档的霓虹灯早早亮起,与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争辉。
昨天晚上几瓶啤酒加上二两药酒下肚,老梅感觉头脑像一团被水泡发的海绵,沉重而混沌。然而,比这昏沉感更强烈的是从身体深处窜起的那股无名火。药酒的“威力”开始显现,一股燥热在血管里游走,让他坐立不安,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他想到了曾经的老情人阿娟。仓库工作的阿娟,那个虽然四十,但身材保持得极好,眉眼间总带着点成熟风情的女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心照不宣的暧昧时期,偶尔在仓库角落互相撩拨几下,占点手上便宜,最后突破男女之间的那层界限。上周,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或许是阿娟察觉到了什么风险,或许是老梅自己一时“良心发现”,两人竟一本正经地约定,以后保持“纯洁友好的同事关系”。
此刻,在酒精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那“纯洁友好”的承诺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升迁的喜讯像一簇火苗,点燃了他想要炫耀和分享的欲望,而更深处,是那亟待宣泄的生理冲动。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指纹解锁,屏幕亮起,微信图标近在咫尺。点开,找到那个备注为“仓库娟”的联系人,手指悬在输入框上……
“告诉她!让她也高兴高兴!顺便……”老梅心里有个声音在怂恿。
他仿佛已经看到阿娟得知消息后那惊喜、继而可能变得崇拜甚至妩媚的眼神。或许,今晚就能打破那该死的“纯洁”承诺,在仓库那个房间里,用身体好好庆祝这场胜利。
手指几乎要落下,开始打字。但就在这时,脑海里又闪过另一个念头:阿娟那个女人,心思活络,万一嘴上没把门的,提前把消息泄露出去了,会不会影响不好?而且,上周才说好的,现在又主动联系,显得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面子往哪搁?
两种念头在酒精浸泡的大脑里打架。最终,一丝残存的理智,或者说是某种更深的算计占了上风。他退出微信,锁屏,把手机重重拍在桌上。
“不告诉她!”老梅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自己强调,“对,先不说……等任命文件下来,给她个惊喜!那才够劲儿!”他幻想着在正式宣布的会议上,阿娟听到自己名字时那难以置信、继而狂喜的表情,以及事后她可能会给予的、更加丰厚的“回报”。这种延迟的满足感,似乎比立刻宣泄更有诱惑力。
这顿酒喝到夜深。两人勾肩搭背、步履蹒跚地离开小酒馆时,月亮都已西斜。老梅彻底“断片”了,后来是怎么回到那间杂乱逼仄的出租屋,怎么倒头睡下的,他全然不知。记忆从离开大排档到次日清晨醒来之间,是一片空白。
与老梅分开后,大刘却是另一种状态。升迁的喜悦像肾上腺素,抵消了大部分酒精的麻醉。他几乎是哼着歌回的家。妻子阿芳挺着微隆的肚子,还在客厅等他,脸上带着孕期特有的疲惫和温柔。
“怎么喝这么多?”阿芳蹙眉,上前帮他拿外套。
“老婆!好消息!”大刘一把抱住阿芳,兴奋地在她耳边重复了老梅透露的消息,“我要当队长了!工资能涨点!以后你和孩子,都能过得好点!”
阿芳听了,眼睛也亮了,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为人妻、为人母的欣慰。夫妻俩依偎在沙发上,聊了半宿的未来,孩子的名字、要不要换个大点的房子……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大刘年轻力壮,虽然睡眠时间短,但第二天一早醒来,除了眼圈有点黑,精神却依旧处于亢奋状态。
而老梅就惨多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像一根锋利的针扎在他的眼皮上。他呻吟着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挣扎着坐起身,环顾这间熟悉的、堆满杂物的出租屋,他一阵恍惚。
“我怎么回来的?”他用力捶了捶沉重的脑袋,试图回忆起昨晚的片段,却只捕捉到一些模糊的光影和嘈杂的人声,具体的细节,尤其是酒后是否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完全想不起来。“妈的,又喝多了……年纪大了,真是不中用。”他后悔不迭,不仅因为身体难受,更因为那种对自身行为失控的后怕。
上班路上,老梅依旧昏昏沉沉,而大刘已经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工厂里。他穿着熨烫过的工装,见到每一个熟悉的工友,都主动、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吃了吗?”“今天气色不错啊!”那藏不住的喜悦和热情,让几个相熟的老师傅都忍不住打趣:“大刘,捡到钱啦?这么高兴?”
按照工作安排,大刘开始上午的车间巡查。机器轰鸣,工人忙碌,一切如常。但当他的脚步不自觉间靠近仓库区域时,周围环境相对安静下来,昨晚老梅断片前那句含混不清的自言自语,如同沉入水底的鱼雷,突然在他脑海里爆炸开来——
“这次……阿娟……也在任命人选里……仓库副主管……”
阿娟!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大刘记忆深处某个上了锁的盒子。在遇到阿芳、结婚生子之前,他可没少对仓库里这位风韵犹存的阿娟姐想入非非。阿娟虽然年纪比他大些,但身材丰满匀称,特别是那腰臀曲线,走起路来自带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她性格爽利,有时甚至有些泼辣,和男工友们开玩笑也尺度颇大。大刘曾无数次借着去仓库领用物资的机会,没话找话,眼睛像长了钩子一样,在阿娟身上敏感部位逡巡,私下里不知咽过多少口水。只是阿娟似乎对他这种保安兴趣不大,偶尔让他占点口舌或手上的小便宜,却从未让他真正得手。后来他认识了阿芳,一心扑在恋爱结婚上,对阿娟的那点心思也就渐渐淡了。
然而,最近几个月,阿芳怀孕,夫妻生活几乎完全停止。大刘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这强行压抑的生理需求像休眠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此刻,升迁的喜讯让他信心爆棚,酒精的余威还在血管里蠢蠢欲动,老梅那句关于阿娟升迁的消息更是成了最有效的催化剂。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阿娟也要升职了?她肯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我去告诉她……
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难关闭。他几乎没怎么犹豫,脚步一拐,就推开了仓库那扇厚重的铁门。
仓库里弥漫着金属、机油和灰尘混合的特殊气味。高大的货架整齐排列,上面堆放着各种材料和零件。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户透进来,在布满浮尘的空气里形成一道道光柱。只见阿娟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个货架前,手里拿着一个本子,似乎在清点核对物资。她今天穿着一套合身的蓝色工装,但那工装似乎也掩盖不住她丰腴而充满弹性的身体曲线。
大刘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换上那副“热情洋溢”的笑容,放轻脚步走到阿娟身后。
“阿娟姐。”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故作神秘的亲昵。
阿娟显然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看到是大刘,拍了拍胸口,嗔怪道:“哎哟,是大刘啊,吓我一跳!鬼鬼祟祟的干嘛?”
“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大刘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一只手仿佛不经意地,就搭在了阿娟的腰侧,轻轻蹭了蹭。那隔着工装布料传来的温热和弹性,让他心头一荡。
阿娟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眉头蹙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和警惕。她不动声色地侧身,用手里的记录本格开了大刘的手,语气带着疏离:“什么好消息?去找你的阿芳说吧!跟我这儿献什么殷勤。”她特意提到了大刘怀孕的妻子,划清界限的意味十分明显。
大刘碰了个软钉子,但并未气馁。他知道阿娟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而且对利益极其敏感。
“真是好消息,关乎你前程的!”大刘做出严肃表情,但眼神里的炽热却掩藏不住,“我还能骗你?”
“哦?”阿娟挑了挑眉,似乎有了一丝兴趣,但依旧保持着距离,“什么前程?说来听听。”
大刘见状,心中暗喜,便把昨晚和老梅喝酒,老梅“无意中”透露出的这次人事任命中,包括阿娟将被提拔为仓库副主管的消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他刻意强调了消息的来源是老梅亲口说的,增加了可信度。
阿娟听着,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发生变化。最初的警惕和疏离渐渐融化,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仓库副主管!虽然只是个副职,但意味着工资能涨,更重要的是,有了管理职权,手下能管人,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看人脸色了!她在厂里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出头之日了吗?上次老梅说主管要大专文化程度,加上了副字就不用了吗?她跟着大刘的节奏猜想着……
她的脑海里,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描绘那激动人心的场景:在全厂中层会议上,领导郑重宣布任命决定:“任命阿娟同志为仓库副主管!”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那些平日里对她呼来喝去、或者背后说闲话的人,都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坐在小小的独立办公室里,对着下属安排工作,意气风发……
看着阿娟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憧憬,大刘知道,火候到了。他心中那股邪火烧得更旺了。他再次上前一步,这次不再是试探性地蹭,而是直接伸出手臂,揽住了阿娟那丰满圆润的腰身。手掌直接伸进去工装,清晰地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惊人的弹性,开始上下不停地抚摸,动作越来越大胆。
“怎么样?阿娟姐,这消息够劲爆吧?”大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诱惑,嘴巴几乎贴到了阿娟的耳朵上,热气喷在她的颈窝,“我可是第一个告诉你的!老梅那边都让我先保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从后面给阿娟结结实实来了个紧密的熊抱,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就是怎么来感谢我”大刘一边说一边寻找阿娟下面的突破口
沉浸在巨大惊喜和未来蓝图中的阿娟,突然意识到了大刘揩油,扭过身,把丰满的胸部挺了挺。刘副队长,你是不是在欺骗我,想占我便宜啊!凭什么感谢你。大刘一看阿娟大呼小叫起来,赶紧收手。他知道阿娟火气要上来了。
大刘急急忙忙离开了仓库,不管消息真假,阿娟心里暗喜,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