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翻越海拔 4200 米的白茫雪山垭口时,车窗上凝结的冰霜刚被维度除霜器融化,又被窗外呼啸的寒风重新冻上一层薄冰。凌玄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保持稳定,指节却因持续对抗高原稀薄空气带来的操控滞涩感而泛白 —— 发动机的输出功率比平原时下降了 30%,连带着车载玄械设备的能量传导效率也变低,仪表盘上 “能量适配率” 的数值始终在 75% 左右浮动,无法达到正常水平。
“凡哥,我这护腰的能量吸收速度越来越慢了!” 老鬼靠在后座,双手捧着温热的高原能量棒,护腰表面的绿色阵纹闪烁得越来越微弱,“之前在海拔 3000 米的时候还能自动吸能,现在到 4000 多米,得我主动注入能量才能亮,再往上走,会不会连融合能量都释放不出来啊?”
晓雨坐在副驾,正用植物能量检测仪监测车内的能量环境,屏幕上 “空气维度能量浓度” 已降至 8%,比雨林时的零头还低:“高原空气稀薄,维度能量载体减少,护腰的被动吸收肯定会受影响。你试试把呼吸放慢,用‘腹式呼吸法’配合能量运转,青云散人手札里提过,民国时期玄械者在高原行动时,都是靠调整呼吸来提升能量利用率的。”
老鬼依言调整呼吸,吸气时腹部缓缓鼓起,感受着空气中微弱的能量顺着鼻腔涌入,再通过丹田转化为植物能量注入护腰 —— 果然,护腰的阵纹闪烁频率慢了下来,虽然依旧不如平原时稳定,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忽明忽暗:“真管用!晓雨你太厉害了,这都记得!就是感觉吸进来的能量像掺了沙子,有点涩涩的,运转起来不太顺畅。”
“那是高原特有的‘地电流杂质’,” 凌玄目视前方,余光瞥见路边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香格里拉的高原地电流带着冻土的寒性,直接吸收会影响能量纯度,等会儿到了低海拔的补给站,我给你护腰加个‘能量过滤片’,能把杂质筛掉大半。”
说话间,晓雨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丹增” 二字让三人瞬间收敛了放松的神色 —— 这是洛桑之子、藏族玄械者的联络信号,按原计划,丹增应在雪山垭口的寺庙附近等候,此时来电,大概率是出了变故。
“凌玄施主!大事不好!” 电话那头的丹增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和焦急,背景里还能听到 “咔嚓” 的玄械装置断裂声,“雪山垭口的‘高原能量塔’被人破坏了!塔身的风纹阵被玄械炸弹炸出个大洞,里面的残魂能量泄漏,已经开始影响周围的地电流,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天,整个垭口的玄械防御都会失效!”
凌玄的心猛地一沉 —— 高原能量塔是藏族玄械者世代维护的 “预警装置”,能监测雪山周围的能量异动,一旦有恶意玄械能量靠近,塔身会释放风系能量屏障,同时向护世联盟发送预警。现在能量塔被毁,相当于他们失去了垭口的 “眼睛”,风煞要是趁机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能量塔的破坏程度如何?能不能临时修复?” 凌玄的声音冷静下来,一边放慢车速靠向路边,一边从储物格里翻出香格里拉的地形图,“残魂能量泄漏范围有多大?有没有波及寺庙地宫?”
“塔身主体没倒,但核心的风纹阵毁了,临时修复不了!” 丹增的声音里带着无奈,“泄漏的残魂能量已经扩散到半径 500 米,幸好寺庙地宫有独立的防御阵,暂时没受影响。我在破坏现场发现了玄械炸弹的碎片,上面有暗紫色的纹路,和你之前说的墨渊追随者的能量痕迹一模一样,肯定是风煞干的!”
晓雨立刻凑到地图前,用红笔圈出能量塔的位置:“能量塔在垭口西侧的观景台附近,离寺庙地宫只有 3 公里,风煞毁了它,就是想切断咱们的预警,趁咱们没防备的时候突袭地宫!” 她抬头看向凌玄,“咱们得提前改变行程,不能按原计划去香格里拉市区补给,得直接去能量塔现场,看看能不能做应急处理,同时加固寺庙的防御。”
老鬼也坐直身体,握紧手里的能量棒:“我没问题!虽然高原能量操控有点费劲,但修复防御阵的话,我还能帮忙注入植物能量,就算风煞来了,也能撑到咱们做好准备!”
凌玄看着地图上能量塔与寺庙的连线,手指在 “临时补给点” 的标记上顿了顿 —— 从当前位置到能量塔,有一段未铺装的土路,越野车开进去会很颠簸,但能节省 2 小时路程。他果断做出决定:“走土路,直接去能量塔!晓雨,你联系周明,让护世联盟的支援队提前赶到寺庙,帮丹增加固地宫防御;老鬼,你趁这段时间,练习用腹式呼吸操控融合能量,到了现场可能需要你持续输出能量;丹增,你在能量塔附近做好警戒,别单独行动,等我们到了再一起勘察。”
挂了电话,越野车调转方向,驶上坑洼不平的土路。车轮碾过碎石和冻土,车身剧烈颠簸,老鬼下意识地抓紧扶手,却没忘了继续练习呼吸与能量的配合 —— 他能明显感觉到,随着呼吸节奏的稳定,护腰吸收的能量杂质越来越少,绿色能量在掌心凝聚时,也比之前更顺滑了些。
“凡哥,你说风煞为什么不直接炸寺庙,反而先毁能量塔?” 老鬼突然好奇地问,“要是直接炸寺庙,不是更容易得手吗?”
凌玄避开一块凸起的岩石,解释道:“风煞没那么傻。寺庙地宫的防御阵是千年玄械传承,不是普通炸弹能炸穿的,他毁能量塔,一是为了切断预警,让咱们没法提前准备;二是想利用泄漏的残魂能量污染地电流,影响咱们的玄械操控 —— 你没发现刚才丹增说话时,能量波动很不稳定吗?就是残魂能量干扰的结果。”
晓雨补充道:“还有一点,风煞可能还没找到地宫的准确入口。寺庙地宫的入口藏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后面,需要藏族玄械者的‘血脉钥匙’才能打开,风煞毁能量塔,说不定是想逼丹增现身,从他手里抢钥匙。”
说话间,越野车翻过一道土坡,远处的雪山垭口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 原本应该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高原能量塔,此刻只剩下半截塔身,顶端的风纹阵塌了一大块,黑色的烟雾从破损处袅袅升起,在寒风中很快被吹散,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那是残魂能量泄漏的特征。
“就在前面!” 丹增的身影出现在能量塔旁边,他穿着厚重的藏袍,手里握着一根缠着经幡的玄械法杖,看到越野车驶来,立刻挥手示意。
凌玄停下车,三人快步走向能量塔。离塔还有 100 米时,老鬼突然感觉掌心的能量棒变得冰凉,护腰的阵纹也开始剧烈闪烁:“好强的残魂能量!比雨林和贵州遇到的都厉害,我的能量都快被它冻住了!”
丹增叹了口气,指着塔身的破损处:“里面的‘风核水晶’碎了,残魂能量就是从那里漏出来的。我试着用法杖的能量压制,可残魂能量里混着风煞的‘风系玄械能量’,两种能量纠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凌玄蹲下身,用脉冲匕首的刀尖轻轻挑起一块炸弹碎片 —— 碎片上果然有暗紫色的纹路,纹路深处还嵌着细小的冰晶,那是风系玄械能量的特征。他将金色护世能量注入匕首,刀尖对着碎片轻轻一点,碎片上的暗紫色纹路瞬间消退,只留下透明的冰晶:“风煞用的是‘风冰混合炸弹’,先靠风系能量炸开塔身,再用冰系能量冻结风核水晶,让残魂能量更容易泄漏。”
晓雨掏出植物能量检测仪,对着破损处扫描,屏幕上的 “残魂能量浓度” 显示为 35%,“风系能量浓度” 18%,两种能量像两条缠绕的毒蛇,在塔身内部形成了不稳定的能量漩涡:“这样下去不行,能量漩涡会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波及寺庙。咱们得想办法把两种能量分开,先净化残魂能量,再驱散风系能量。”
“我有办法!” 丹增突然开口,从藏袍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用藏文写着 “高原玄械呼吸术”,“这是我们藏族玄械者的传承,里面记载着‘风能量引导法’,能将风系能量从混合物中分离出来。不过需要有人配合我,用护世能量稳住残魂能量,不然分离的时候,残魂能量会趁机扩散。”
凌玄立刻点头:“我来稳住残魂能量!老鬼,你用植物能量辅助丹增引导风系能量;晓雨,你负责监测能量波动,一旦有异常,立刻提醒我们。”
四人分工明确,凌玄走到塔身破损处,将金色护世能量注入掌心,轻轻贴在塔身 —— 温暖的能量顺着掌心涌入,与内部的残魂能量相遇,原本躁动的黑色能量瞬间安静了些,像被驯服的野兽。丹增则手持玄械法杖,口中念着古老的藏文咒语,按照呼吸术的节奏,将淡蓝色的风系能量缓缓注入塔身,试图将风系能量从混合物中剥离。
老鬼站在丹增身边,将植物能量转化为柔和的绿色气流,环绕在法杖周围,帮助丹增稳定风系能量的引导方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丹增的咒语和呼吸节奏,塔身内部的风系能量像找到了出口,顺着法杖缓缓流出,而残魂能量则被凌玄的护世能量牢牢困住,无法跟随风系能量扩散。
“就是现在!” 丹增突然大喝一声,将法杖猛地向上举起 —— 淡蓝色的风系能量顺着法杖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小型的龙卷风,将周围的风系能量全部吸入,然后在丹增的控制下,慢慢消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凌玄加大护世能量的输出,将被困的残魂能量压缩成一团黑色的光球,然后用脉冲匕首将其彻底净化。
十分钟后,塔身内部的异常能量被清理干净,破损处的烟雾也停止了冒出。丹增收起法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多亏了你们,不然这能量塔就彻底废了。不过风煞既然已经动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尽快去寺庙,加固地宫的防御阵。”
凌玄点点头,看着丹增手里的玄械法杖:“刚才你用的‘高原玄械呼吸术’,能不能教我们?高原的能量环境特殊,学会了呼吸术,咱们操控玄械能量会更顺畅,对抗风煞时也能多一分把握。”
丹增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这呼吸术的关键在于‘与高原风息同步’,吸气时感受风的流动,将风系能量纳入体内,呼气时将能量与自身玄械能量融合,这样不仅能提升能量利用率,还能减少高反对身体的影响。”
他开始示范:“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下垂,吸气时腹部鼓起,想象风从四面八方涌入鼻腔,经过喉咙,沉入丹田;呼气时腹部收缩,将丹田的能量顺着手臂,注入玄械装置……”
老鬼学得最认真,他跟着丹增的节奏调整呼吸,很快就有了感觉:“真的有用!现在吸收能量比之前快多了,护腰的阵纹也稳定了!” 他试着将融合能量注入能量棒,顶端的磁石瞬间亮起耀眼的淡绿色光芒,比之前在高原时亮了一倍。
晓雨也跟着练习了一会儿,感觉之前因高反而有些发闷的胸口瞬间通畅了:“这呼吸术不仅对玄械操控有帮助,还能缓解高反,太实用了!有了它,咱们在垭口对抗风煞时,就不用担心能量跟不上了。”
凌玄看着三人认真练习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 能量塔的危机暂时解除,还意外学会了高原玄械呼吸术,算是有惊无险。但他知道,这只是风煞的 “开胃小菜”,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收拾好工具,四人坐上越野车,朝着寺庙的方向驶去。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山之巅,将整个垭口染成温暖的颜色。丹增坐在副驾,向三人介绍寺庙地宫的防御阵细节:“地宫的‘风纹守护阵’需要三种能量才能启动 —— 风系能量、护世能量、植物能量,正好咱们四个人里,我能提供风系能量,凌玄施主提供护世能量,老鬼施主提供植物能量,晓雨施主负责解读阵纹,咱们可以提前启动防御阵,等着风煞来送死。”
老鬼兴奋地说:“到时候我用融合能量加固阵眼,让风煞的风雪攻击根本破不了阵!再用远程能量传导,配合凡哥的脉冲匕首,说不定能直接抓住风煞!”
晓雨则拿出地宫的图纸,开始标注防御重点:“这里、这里和这里是阵眼的薄弱点,需要重点加固。风煞擅长风系玄械,可能会用‘风刃阵’攻击这些位置,咱们得在周围布置能量陷阱,一旦他靠近,就用植物能量缠住他的行动。”
凌玄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 风煞的挑衅已经开始,能量塔的破坏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寺庙地宫保卫战,将是他们与墨渊追随者的又一次重要较量。但现在,他们有丹增的加入,有高原玄械呼吸术的帮助,还有彼此的信任和坚定的护世之心,无论风煞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都有信心应对。
而在雪山垭口的另一侧,风煞正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里,手里拿着能量塔破坏现场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凌玄,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居然能修复能量塔的泄漏问题。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个开始,等我拿到风维度核心,你们就知道,墨渊大人的力量,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护世者能抗衡的!”
他对着身边的追随者下令:“通知所有人,明天凌晨三点,开始进攻寺庙!这次,一定要把风维度核心抢到手!”
追随者们齐声应和,转身去准备。帐篷里,风煞看着墙上的寺庙地图,手指重重地按在地宫的位置,眼神里满是贪婪:“风维度核心,明天,你就是我的了!”
越野车驶近寺庙时,夜幕已经降临。寺庙的金顶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大雄宝殿的灯光还亮着,护世联盟的支援队已经赶到,正在丹增的指挥下布置防御。凌玄、老鬼、晓雨下车后,立刻加入了防御布置的队伍 —— 一场围绕风维度核心的守护战,即将在雪山垭口的寺庙里展开,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用玄械技术和护世之心,守护这片神圣的土地,阻止墨渊复活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