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的卷帘门刚拉开，老鬼就抱着一摞旧电路板冲了出来，差点和拎着豆浆油条的凌玄撞个满怀。豆浆洒了凌玄一裤腿，他盯着裤脚上的油渍，又看了看老鬼手里歪歪扭扭画着阵纹的电路板，哭笑不得：“我说林大工程师，你这是赶着去参加‘电路板摔跤大赛’？还是想给我这裤子搞点‘油渍艺术’？”
老鬼挠着头，把电路板往身后藏了藏：“这不昨晚练阵纹画到三点嘛，手还没缓过来 —— 对了凡哥，老周刚才打电话，说他那个在启明做过安保的老同事愿意帮忙，不过得咱们过去一趟，他不敢来仓库，怕被启明的人盯上。”
“豆浆油条先放这儿，咱们现在就走。” 凌玄把早餐往实验台一放，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又从抽屉里摸出两个电磁屏蔽壳 —— 一个塞给老鬼，一个自己装上，“记得把脉冲钥匙扣带上，万一遇到启明的巡逻队，咱们也有个防身的家伙。”
老鬼点点头，麻利地把钥匙扣别在腰上，又拿起桌上一块巴掌大的钛合金板：“这个带上，你昨天说的‘电流护盾原型’，说不定路上能试试效果。”
两人骑着电动车往老周的废品站赶，清晨的风裹着郊区工厂的铁锈味吹在脸上，凌玄看着路边掠过的广告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昨天突破练气期的时候，有没有感觉电流气在丹田绕圈的时候，比之前顺多了？”
“可不是嘛！” 老鬼眼睛一亮，手不自觉地摸向丹田位置，“之前总觉得有股劲儿堵在胳膊肘那儿，昨天你帮我调了能量吸收装置的频率，突然就通了！现在能轻松把电流气聚成个小光球，就是维持不了三秒就散 —— 跟你那能挡钢管的护盾比，我这顶多算‘电子萤火虫’。”
凌玄忍不住笑：“别着急，你这才刚进练气期，就像刚学会骑自行车，总不能指望立马去参加环法大赛。等咱们把晓雨救出来，我给你做个‘练气期专属能量引导器’，保准你半个月就能把护盾维持到十分钟。”
说话间就到了废品站。老周正蹲在院子里拆一台旧 ct 机，看到两人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扳手，往仓库里引：“快进来，老郑在里面等着呢，他胆子小，怕见生人。”
废品站的仓库里堆着比人还高的旧电器，一股混合着机油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角落里的阴影里坐着个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手指不停摩挲着膝盖上的旧工作证，看到凌玄和老鬼进来，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这是老郑，以前在启明总部做过三年安保队长，实验室的巡逻路线和门禁密码，他都门儿清。” 老周给两人递了瓶矿泉水，压低声音说，“老郑，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陈和小林，靠谱得很，你放心说。”
老郑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皱巴巴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 是一张手绘的启明实验室楼层图，上面用红笔标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字，边缘还沾着些褐色的污渍。“这是我三年前离职的时候偷偷画的，现在实验室肯定改了些，但大体结构没变。”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睛还时不时瞟着仓库门口，“你们要找的‘地下实验区’在负二层，那里是赵天磊的禁地，以前只有他和几个核心研究员能进，门禁需要指纹加虹膜验证，还有两道高压电网。”
凌玄凑过去，手指点在图上标着 “b2-07” 的房间：“老郑，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我记得晓雨的朋友说，她被关在负二层的‘特殊实验室’里。”
老郑的脸色白了几分，手指抖了抖：“这个房间…… 是赵天磊专门用来放‘能量实验装置’的，去年我还在启明的时候，听底下的保安说，那里面经常半夜传出奇怪的电流声，还有人看到过穿白大褂的人抬着箱子进去，箱子上印着个蓝色的闪电标 —— 跟你们上次说的‘深蓝科技’的标，好像是一样的。”
“深蓝科技？” 凌玄和老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之前在佘山防空洞的通风口看到过这个标识，现在又在启明的地下实验室听到，这两家公司的关系显然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还有这个。” 老郑又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塞给凌玄，“这里面是我偷偷拷贝的巡逻时间表，还有实验室的电路分布图 —— 负二层的电网用的是独立供电，要是能找到配电房，把电源切断，电网就没用了。”
凌玄接过 U 盘，入手冰凉，他小心地放进电磁屏蔽壳里：“老郑，多谢你了，这份情我们记着，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老郑摇摇头，站起身就往仓库外走：“我只求你们别把我扯进去，启明的手段你们不知道，前年有个研究员想辞职，第二天就‘意外’摔下楼梯了……”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废品站的拐角处。
老周叹了口气，拍了拍凌玄的肩膀：“老郑也是没办法，家里有个瘫痪的老婆要养，不敢跟启明对着干。你们拿到地图和 U 盘，可得小心点，启明最近查得严，连我这废品站都来了两拨人打听。”
“我们知道，谢了周哥。” 凌玄把地图叠好放进怀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这点钱你拿着，给老郑买点东西，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老周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收下了，看着两人骑上电动车离开，忍不住喊：“要是需要旧零件，随时来拿！我给你们留着最好的！”
回到仓库，凌玄第一时间把 U 盘插进电脑 —— 还好他之前给电脑装了电磁屏蔽软件，不怕被启明远程监控。U 盘里的文件很杂乱，除了巡逻时间表和电路分布图，还有几个加密的文件夹，标注着 “能量实验日志”。
“这加密文件夹怎么弄？” 老鬼凑在电脑前，指着屏幕上的锁形图标，“总不能找个黑客来破解吧？咱们也不认识那号人啊。”
凌玄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桌上的玉石碎片上 —— 之前突破筑基期时，他发现玉石能和电流气产生共鸣，说不定也能和电子信号产生反应。他拿起一块碎片，用导线把它和电脑主机连接起来，又在碎片上刻了个微型的 “解码阵纹”，指尖凝聚电流气，轻轻按在碎片上。
电脑屏幕闪了闪，原本灰色的锁形图标突然变成了绿色，加密文件夹 “啪” 地一下打开了。老鬼看得眼睛都直了：“我靠！这比黑客软件还厉害啊！凡哥，你这手‘玉石解码术’，以后能去街上摆摊了，专治各种‘密码忘了’！”
“别贫了，快看看日志里写了什么。” 凌玄点开最新的一份日志，里面的内容让两人瞬间严肃起来 ——
“7 月 15 日：b2-07 实验室能量不稳定，‘维度能量转换器’多次出现过载，需补充‘玉石阵基碎片’。赵总说，深蓝科技答应提供碎片，但要我们共享‘玄械电池的优化数据’。”
“7 月 18 日：那个叫晓雨的女人不肯配合，多次试图破坏实验设备，赵总下令给她注射‘镇静剂’，每天三次，防止她反抗。”
“7 月 20 日：深蓝科技的人来了，带走了三份玄械电池的数据，留下了两块玉石碎片。他们说，佘山防空洞的混凝土封堵快被突破了，让我们尽快拿到凌玄的‘电流气循环优化方案’。”
凌玄的手指攥得发白，指节都在响：“这群混蛋！竟然给晓雨注射镇静剂！”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日志里说深蓝科技有玉石碎片，还在打防空洞的主意，咱们得加快速度 —— 先把营救晓雨的计划定下来，再想办法阻止他们突破防空洞。”
老鬼也攥紧了拳头，指了指地图上的配电房：“负二层的电网电源在 b1-03 配电房，咱们可以先潜入 b1，切断电源，再从通风管道进 b2-07。不过通风管道只有半米宽，得身材瘦点的才能进去。”
“那肯定是我去。” 凌玄拍了拍胸脯，又指了指桌上的钛合金板，“接下来两天，咱们得做两件事：第一，把‘便携电流武器’做出来，我进去救人，你在外面接应，遇到巡逻队能有个还手的；第二，把你的‘电流护盾’优化一下，至少能挡住子弹，不然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说干就干。凌玄从废品站淘来的旧枪管里挑了根粗细合适的，又拿出之前打磨好的玉石钛合金板，开始设计 “电流脉冲枪” 的结构 —— 枪管里刻上螺旋阵纹，枪身装一块小型玄械电池，扳机连接电流气触发装置，扣动扳机就能射出 1500V 的高压脉冲，虽然打不穿钢板，但能瞬间瘫痪电子设备，还能让人体肌肉抽搐失去行动力。
老鬼则在一旁琢磨 “便携护盾”，他把之前那块钛合金板切成巴掌大的圆形，在边缘刻上环形阵纹，又焊上一块微型电池：“凡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按一下这个按钮，就能弹出电流护盾，就是续航有点短，只能维持五分钟。”
凌玄接过护盾，按下按钮 —— 淡蓝色的电流在钛合金板表面形成一层半透明的膜，他用钢管敲了敲，护盾发出 “嗡” 的一声，钢管被弹开，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不错啊老鬼，你这手艺快赶上我了！” 他笑着拍了拍老鬼的肩膀，“再给护盾加个‘能量预警灯’，快没电的时候闪红灯，省得你用着用着突然没护盾了，成了活靶子。”
两人在仓库里忙到天黑，实验台上摆满了零件和工具，地上散落着焊锡丝和铜屑。凌玄拿着刚组装好的电流脉冲枪，对准墙上的旧纸箱扣动扳机 ——“滋啦” 一声，蓝色的电流束射出去，纸箱瞬间被击穿，里面的旧报纸冒着黑烟，还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威力够了！” 凌玄满意地点点头，又把枪拆开，在枪身加了个 “能量调节旋钮”，“这样能调威力，遇到普通保安用低档位，遇到启明的保镖用高档位，省得把人电出好歹来，咱们是救人，不是杀人。”
老鬼也把优化好的护盾递过来，上面多了个红色的小灯：“按你说的加了预警灯，还在背面加了个挂扣，能别在腰上，方便拿。” 他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块指甲盖大的玉石碎片，“这个你带上，昨天我把剩下的玉石碎片磨成了‘能量补充块’，你那脉冲枪没电了，把碎片插进去，能应急补充一次能量。”
凌玄接过盒子，心里一阵暖 —— 从一开始只会拆零件的数码维修师，到现在能独立研发玄械装备的练气期修士，老鬼的成长他都看在眼里。他拍了拍老鬼的肩膀：“等救回晓雨，咱们就去拿你爷爷的玉坠，到时候给你做个‘练气期专用玄械腰带’，比你这挂扣洋气多了。”
老鬼笑了，刚想说话，仓库的警报器突然 “滴滴” 响了 —— 是之前布在仓库周围的人体感应警报，有人在附近停留超过 30 秒了。
两人赶紧躲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 是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对讲机，正围着仓库转，其中一个还掏出相机，对着仓库的窗户拍照。
“启明的巡逻队？” 老鬼压低声音问，手不自觉地摸向腰上的脉冲钥匙扣。
“不像，巡逻队不会只来两个人，还带相机。” 凌玄皱着眉，仔细看了看两人西装上的标识 —— 不是启明的 “蓝色齿轮”，而是一个没见过的 “银色闪电”。他突然想起老郑说的深蓝科技，心里咯噔一下：“是深蓝的人！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那两个男人转了一圈，又对着仓库门口的地砖拍了几张照，然后转身离开了。凌玄松了口气，打开门，蹲在地上检查地砖 —— 之前布的电流陷阱没被触发，看来对方只是来探查，没打算硬闯。
“深蓝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 老鬼也走了出来，看着远处两个男人的背影，“难道是老郑或者老周走漏了消息？”
“应该不是。” 凌玄摇了摇头，回到仓库里，打开电脑重新查看那份能量日志，“你看这里，深蓝科技知道我有‘电流气循环优化方案’，他们肯定是通过启明的监控，查到了仓库的位置，想来偷咱们的技术。”
他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给深蓝和启明设个圈套 —— 让他们以为咱们要去防空洞，其实咱们去救晓雨，等他们在防空洞那边狗咬狗，咱们正好趁机把晓雨带出来。”
老鬼眼睛也亮了：“这主意好！怎么设圈套？咱们总不能直接在仓库门口贴个‘我们要去防空洞’的告示吧？”
“当然不用。” 凌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佘山的地图，在上面画了个圈 —— 是防空洞通风口的位置，又故意在旁边写了 “7 月 25 日 突破封堵”，然后把地图放在实验台最显眼的位置，“咱们明天故意把仓库的窗户打开，让深蓝的人看到这张地图，他们肯定会告诉启明，到时候两边都会去防空洞蹲守。”
他又拿出之前给 “通达商贸” 的假参数，复印了几份，散落在地图旁边：“再放几份假的‘防空洞突破方案’，让他们以为咱们要靠这些参数突破混凝土，这样他们就更不会怀疑咱们的真实目的了。”
老鬼拍着手笑：“凡哥，你这脑子不去写谍战剧可惜了！不过咱们得提前去实验室踩点，确认晓雨是不是真在 b2-07，别到时候白跑一趟。”
“明天早上先去踩点，下午再把圈套布置好，后天晚上就行动。” 凌玄把地图折好，又检查了一遍脉冲枪和护盾，“对了，你今天晚上再练练电流护盾的操控，别到时候紧张，按错了按钮把自己电了 —— 我可不想救完晓雨，再把你送医院去。”
老鬼脸一红：“知道了！我今晚练到能闭着眼睛操控护盾，行了吧？”
两人又忙了一会儿，把假地图和假参数摆好，才关掉仓库的灯。走在回家的路上，夜色像墨一样浓，只有路边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凌玄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想起在青云宗的日子 —— 那时候每天跟着师父练气，晚上和师兄弟们躺在山顶看星星，从来不用担心什么绑架、阴谋、玄械技术。
“想什么呢？” 老鬼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对，碰了碰他的胳膊。
“没什么。” 凌玄笑了笑，“就是觉得，等把晓雨救出来，把启明和深蓝的事解决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歇几天，比如去外滩看看烟花，就像陈凡备忘录里写的那样。”
“好啊！” 老鬼眼睛一亮，“到时候我请你吃小龙虾，要十三香的，再配两瓶冰啤酒 —— 不过现在，咱们得先把眼前的事搞定。”
回到仓库旁边的出租屋，凌玄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窗边，拿出那块从老郑手里拿到的玉石碎片。他闭上眼睛，指尖凝聚筑基期的电流气，轻轻按在碎片上 —— 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碎片上传来，和他丹田的电流气产生共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碎片里的能量和佘山防空洞通风口的能量，是同一种频率。
“看来深蓝科技的玉石碎片，也来自佘山遗迹。” 凌玄睁开眼睛，把碎片收好，“等救回晓雨，一定要尽快突破防空洞的封堵，不然让深蓝和启明先拿到遗迹里的东西，后果不堪设想。”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营救计划的细节 —— 怎么潜入 b1 配电房，怎么切断电网电源，怎么从通风管道进入 b2-07，遇到突发情况该怎么应对。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全是蓝色的电流和晓雨的笑脸。
第二天早上，凌玄被老鬼的敲门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打开门，看到老鬼手里拿着两个肉包，嘴里还嚼着一个：“快吃，吃完咱们去启明踩点 —— 我刚才在楼下看到，深蓝的人又来了，在仓库门口转了一圈，肯定看到咱们放的假地图了。”
凌玄接过肉包，三两口吃完，抓起外套和脉冲枪就往外走。两人骑着电动车往启明总部的方向去，路上，凌玄把脉冲枪藏在电动车的坐垫底下，又把电磁屏蔽壳调到最高档位 —— 防止被启明的信号探测器发现。
启明总部在沪市的科技园区里，一栋二十几层的玻璃大楼，门口有保安站岗，停车场里停满了黑色的轿车。凌玄和老鬼把电动车停在对面的咖啡店门口，假装喝咖啡，眼睛却盯着大楼的入口。
“看到没，门口的保安都带着对讲机，腰间还有电击棍。” 老鬼压低声音，用咖啡勺指了指门口，“每隔十分钟就有巡逻队绕大楼转一圈，比咱们仓库的安保严多了。”
凌玄点点头，拿出手机，假装拍照，其实在拍大楼的通风管道 —— 从外面看，b1 层的通风口在大楼背面的墙角，离地面有三米高，旁边还有个消防栓，正好可以用来攀爬。
“下午咱们去买根伸缩梯，再准备点绳子。” 凌玄收起手机，喝了口咖啡，“晚上行动的时候，我从通风口进去，你在对面的停车场接应，要是看到我从 b2 的出口出来，就骑着电动车过来接我。”
老鬼刚想点头，突然看到两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从启明大楼里走出来，和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话，然后开车离开了。他赶紧拉了拉凌玄的胳膊：“你看，那是不是深蓝的人？他们的西装是蓝色的，跟启明的黑色不一样。”
凌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辆车的车尾贴着个蓝色闪电标 —— 果然是深蓝科技的人。“看来咱们的圈套起作用了，深蓝的人肯定在跟启明商量，怎么在防空洞蹲守咱们。” 他放下咖啡杯，“走，咱们去买伸缩梯，再去老周那儿拿点零件，把脉冲枪再优化一下。”
两人离开咖啡店，骑着电动车往五金店赶。路上，凌玄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 是晓雨的朋友发来的彩信，只有一张照片：晓雨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脸色苍白，手腕上戴着个电子镣铐，背景里能看到 “b2-07” 的门牌。照片下面附了一行字：“今晚有深蓝的人来，赵天磊要转移晓雨，尽快行动。”
凌玄的心脏猛地一缩，他赶紧把照片发给老鬼：“计划提前！今晚就行动！深蓝的人要来，赵天磊要转移晓雨，再晚就来不及了！”
老鬼看着照片里晓雨苍白的脸，也急了：“那咱们现在就去买伸缩梯和绳子，再去老周那儿拿零件，争取下午把所有装备都准备好！”
两人加快速度，先去五金店买了根三米长的伸缩梯，又买了捆耐磨的尼龙绳，然后直奔老周的废品站。老周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赶紧把准备好的零件递过来：“怎么了？看你们这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晓雨今晚要被转移，我们今晚就得去救她。” 凌玄接过零件，快速挑选着需要的东西，“周哥，你这儿有没有旧的消防斧？我们可能需要用来砍通风管道的栅栏。”
老周赶紧从仓库里翻出一把消防斧，递给凌玄：“这个你拿着，锋利得很，砍铁栅栏没问题。你们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可以帮你们报警。”
“谢谢周哥。” 凌玄接过消防斧，和老鬼一起往仓库赶。路上，两人分工明确：凌玄负责优化脉冲枪，增加能量续航；老鬼负责准备伸缩梯和绳子，还在绳子上绑了几个防滑扣，方便凌玄攀爬。
回到仓库，凌玄把脉冲枪拆开，在枪身里加了块小型玉石碎片，又重新刻了阵纹：“现在这把枪能连续发射十次，就算遇到启明的保镖，也能应付。” 他又拿出之前做的 “电流刃”—— 一块刻满阵纹的钛合金片，能通过电流气形成半米长的蓝色刀刃，“这个也带上，万一通风管道里有栅栏，用这个比消防斧方便。”
老鬼则把伸缩梯和绳子放在电动车的后备箱里，又在腰上别了两个脉冲钥匙扣：“凡哥，你进去以后，要是遇到危险，就按这个按钮，我在外面能收到信号。” 他递过来一个小型信号发射器，“这是我用旧手机改的，只要在三公里范围内，都能收到。”
两人忙到傍晚，夕阳透过仓库的窗户照进来，把地上的零件和工具都染成了金色。凌玄检查了一遍所有装备：脉冲枪、电流刃、信号发射器、伸缩梯、绳子、能量补充块，还有一块备用的玄械电池。
“都准备好了？” 凌玄看着老鬼，眼神里满是认真。
“准备好了！” 老鬼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电流护盾，“你放心进去，我在外面肯定能接应好你。”
凌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九死一生，但为了救晓雨，为了阻止启明和深蓝的阴谋，他必须去。
夜幕慢慢降临，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凌玄和老鬼骑着电动车，往启明总部的方向去。路上，凌玄看着窗外掠过的灯光，心里默默念道：“陈凡，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晓雨救出来，完成你的愿望。”
电动车停在启明总部对面的停车场里，凌玄把脉冲枪别在腰上，拿起伸缩梯和绳子：“我走了，你在这里等着，要是一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就赶紧走，别管我。”
“说什么呢！” 老鬼眼眶红了，把信号发射器塞到他手里，“你肯定能出来，我在这里等你，咱们还要一起去外滩看烟花呢！”
凌玄笑了笑，转身往启明大楼的背面走去。夜色像一层保护膜，把他的身影藏在黑暗里。他走到 b1 层的通风口下面，拿出伸缩梯，轻轻靠在墙上，然后慢慢爬了上去。
通风口的栅栏是铁做的，凌玄拿出电流刃，按下按钮 —— 蓝色的刀刃瞬间弹出，他轻轻一划，栅栏就被切开了一个口子。他收起电流刃，钻进通风管道里，管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匍匐前进，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按照老郑给的地图，慢慢往 b2-07 的方向爬。爬了大概十分钟，他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 —— 是巡逻队的声音。他赶紧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贴在管道壁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凌玄能听到巡逻队员的说话声：“听说今晚深蓝的人要来，赵总让咱们加强巡逻，别出什么岔子。”
“是啊，还说那个凌玄可能会来救那个女人，咱们得小心点。”
脚步声渐渐远去，凌玄松了口气，继续往前爬。又爬了五分钟，他终于看到了 b2-07 的通风口 —— 就在实验室的天花板上，透过栅栏，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晓雨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手腕上的电子镣铐闪着红色的光。赵天磊站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不知道在说什么。旁边还有两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应该是深蓝科技的人。
凌玄握紧手里的脉冲枪，深吸一口气 —— 营救行动，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