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和老鬼骑着电动车从废弃工厂回来时,夕阳正把佘山的轮廓染成金红色。老鬼攥着还没缓过来的手,吐槽道:“下次再遇到这种埋伏,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这小心脏差点跳出来,比上次拆炸了的电路板还刺激。”
“刺激才好啊,生活要是跟刻阵纹似的一成不变,多没意思。” 凌玄把电动车停在仓库门口,顺手拍掉裤腿上的灰,“不过说真的,启明这次没拿到技术,肯定还会搞事,咱们得尽快找到佘山防空洞的入口,拿到玉石阵基突破筑基期 —— 到时候就算赵天磊派基因改造人来,咱们也能让他们尝尝‘玄械电疗’的滋味。”
老鬼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认识个拆迁队的老杨,前几年在佘山那边拆过旧厂房,说不定他知道防空洞的事。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赶紧打!” 凌玄眼睛一亮,从仓库里翻出瓶冰镇可乐扔给老鬼,“要是老杨能帮上忙,下次给他改电池免费 —— 咱们这叫‘人脉投资’,比买股票靠谱多了。”
老鬼接起电话,跟老杨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兴奋地说:“老杨说他现在就在佘山附近的工地,让咱们过去找他,他知道防空洞的入口在哪,还说有‘内幕消息’要跟咱们说。”
两人不敢耽搁,骑着电动车直奔佘山脚下的工地。路上,凌玄把电流气调到 “感知模式”,指尖的铜片阵纹微微发烫 —— 经过这几天的修炼,他的电流气感知范围已经扩展到 8 米,能隐约察觉到周围的电子信号波动,防止被启明的人跟踪。
“你说老杨说的‘内幕消息’会是什么?” 老鬼一边骑车一边问,风吹得他头发乱飞。
“说不定是防空洞塌方的真相。” 凌玄眯着眼看向前方的佘山,“之前老周说启明在找维度能量材料,要是防空洞真有玄械遗迹,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说不定塌方就是他们搞的鬼。”
半小时后,两人到了工地门口。一个穿着迷彩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抽烟,看到他们就挥了挥手:“小林是吧?我是老杨。”
“杨叔好!这是我朋友陈凡。” 老鬼赶紧介绍,凌玄递过去一支烟,笑着说:“杨叔,麻烦您了,还让您特意等我们。”
“客气啥,小林帮过我不少忙,上次我那辆破电动车,还是他帮我修好的。” 老杨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压低声音说:“你们要问的佘山防空洞,根本不是自然塌方,是人为炸的!”
凌玄和老鬼对视一眼,果然跟他们猜的一样。“杨叔,您给说说具体情况?” 凌玄追问。
“三年前,我还在佘山那边的拆迁队干活,有天晚上来了一群戴墨镜的人,开着黑色越野车,说是‘地质勘察队’,让我们别靠近防空洞。结果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听到防空洞那边传来爆炸声,后来就对外说塌方了。” 老杨回忆道,“我偷偷去看过,炸的地方正好是防空洞的正门,炸得特别彻底,像是故意不让人进去。”
“那些戴墨镜的人,有没有说自己是哪个公司的?” 凌玄问。
“没说,但我看到他们车上贴着个蓝色的闪电标志,后来听人说,那是深蓝科技的标志。” 老杨补充道,“对了,防空洞的侧面还有个隐蔽的通风口,是以前建防空洞的时候留的,没被炸毁,就在后山的松树林里,你们可以去看看。”
“太谢谢您了,杨叔!” 凌玄和老鬼都兴奋起来,老鬼还想再问点什么,老杨却摆了摆手:“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好处,那些人不好惹,你们自己小心点。”
告别老杨,两人直奔佘山后山的松树林。松树林里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枯枝败叶,走起来很费劲。老鬼一边走一边抱怨:“这地方也太偏了,要是没有杨叔说,谁能想到这里有通风口?”
“别急,我用电流气找找。” 凌玄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指尖的电流气缓缓释放 —— 他能感觉到周围的金属信号,通风口的钢筋应该会有反应。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指着左边的一个方向:“那边,大概 50 米的地方,有钢筋的信号。”
两人加快脚步,果然在一棵大松树后面,发现了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金属网 —— 这就是通风口的入口,金属网上锈迹斑斑,还缠着不少藤蔓。
“找到了!” 老鬼兴奋地想伸手去扒藤蔓,凌玄赶紧拉住他:“小心点,说不定有陷阱。” 他拿出手电筒,仔细照了照金属网,没发现异常,才说:“我用电流气把钢筋网破坏掉,你帮我递工具。”
凌玄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钛合金板,贴在钢筋网上,然后释放电流气 ——1800A?s 的电流气顺着钛合金板传入钢筋,钢筋瞬间被加热到发红,凌玄趁机用扳手一拧,钢筋就断了。老鬼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你这电流气都能当切割机用了,比我那台角磨机还厉害。”
“那是,这叫‘玄械版便携式切割机’,环保无污染,还不用插电。” 凌玄笑着把钢筋网拆下来,露出一个直径约半米的通风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闻到一股霉味。
“要不要进去看看?” 老鬼探头往里看了看,有点害怕。
“当然要去,都到这儿了,总不能打道回府吧?” 凌玄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和防毒面具,“戴上这个,里面说不定有有毒气体。”
两人戴上防毒面具,钻进通风口。通风口很窄,只能弯腰前进,里面的墙壁上还留着当年施工的痕迹,偶尔有水滴从头顶滴落,“滴答滴答” 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老鬼紧紧跟在凌玄后面,小声说:“你走慢点,我怕跟丢了,要是在里面迷路,咱们就成‘玄械界的失踪人口’了。”
“放心,我在墙上刻了记号。” 凌玄用手电筒照了照墙壁,上面有他用指甲刻的小三角 —— 经过电流气强化,他的指甲硬度比普通刀片还高,“再说了,就算迷路,我用电流气感知也能找到出口,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走了大概 10 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道墙 —— 是混凝土封堵的,大概有 1 米厚,把通风口彻底堵死了。凌玄用手电筒照了照混凝土,发现上面有不少裂缝,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过。
“看来有人比咱们先到过这里。” 凌玄摸了摸混凝土,“这混凝土的强度很高,普通工具根本打不破,得用高强度能量才行。”
他退后几步,深吸一口气,将电流气提升到最大输出 ——1800A?s 的电流气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蓝色的光球,然后猛地推向混凝土。“砰” 的一声,光球撞在混凝土上,激起一阵灰尘。等灰尘散去,凌玄上前一看,只见混凝土上只留下一个浅坑,深度还不到 1 厘米。
“我靠,这么硬?” 老鬼也凑过来看,“你这电流气都能打穿钢板了,怎么才留下这么个坑?”
“这混凝土里加了钢筋和碳纤维,强度是普通混凝土的 3 倍。” 凌玄皱着眉分析,“我的电流气还是不够强,至少得 2000A?s 的筑基期能量,才能把它打穿。”
他拿出示波器,连接到混凝土旁边的钢筋上,测试能量传导情况:“看来必须突破筑基期才能进去了。咱们先回去,我得升级能量吸收装置,争取尽快突破。”
就在两人准备转身离开时,凌玄的手电筒突然照到混凝土旁边的墙壁上 —— 那里有个蓝色的标志,是一个闪电的形状,喷漆已经有些剥落,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出来。
“这是…… 深蓝科技的标志!” 老鬼惊讶地说,“老杨说的戴墨镜的人,果然是深蓝的!”
凌玄摸了摸标志,喷漆的质感很新,应该是近几年喷上去的:“看来深蓝的人早就找到这里了,只是没能力打穿混凝土,才放弃的。他们比启明更危险,启明只是想要技术,深蓝很可能想要遗迹里的维度能量材料。”
两人不敢多留,顺着通风口往回走。出了通风口,凌玄把钢筋网重新盖好,又用藤蔓伪装了一下,防止被别人发现。
“接下来怎么办?” 老鬼问,“你什么时候能突破筑基期?”
“快了,我打算把能量吸收装置升级成‘地电流吸收’。” 凌玄解释道,“大地里有微弱的电流,只要用铜棒插入地面,就能吸收这些电流,昼夜不停积累能量,比之前的电池吸收快多了。”
回到仓库,凌玄立刻开始改造装置。他从废品站淘来几根 1 米长的铜棒,在铜棒表面刻上螺旋阵纹,然后把铜棒连接到能量储存器上 —— 阵纹能增强铜棒对大地电流的吸收效率。老鬼在旁边帮忙,把铜棒打磨光滑,还在铜棒底部焊了个铁尖,方便插入地面。
“这样能行吗?大地里的电流那么弱,会不会吸收到明年都突破不了?” 老鬼看着铜棒,有点怀疑。
“放心,我算过了。” 凌玄把铜棒插入仓库外面的土里,连接好示波器,“大地电流虽然弱,但昼夜不停吸收,每天能积累 50A?s 的能量,我现在是 1800A?s,4 天就能到 2000A?s,突破筑基期。”
示波器的屏幕上,电流数据慢慢跳动着,从 0.1A 升到 0.3A,稳定在 0.2A 左右。凌玄满意地点点头:“效果不错,比我预想的还好。接下来几天,咱们就守着这个装置,顺便处理订单,等突破了再来找防空洞。”
接下来的几天,凌玄和老鬼一边盯着能量吸收装置,一边处理之前的电池订单。老鬼的修炼也有了进步,能稳定释放 50A?s 的电流气,用脉冲钥匙扣能轻松击倒一个成年人。
第三天早上,凌玄刚起床,就看到示波器上的能量数据跳到了 1900A?s—— 还差 100A?s 就能突破筑基期了。他兴奋地叫醒老鬼:“快起来!能量快到 2000A?s 了,再过两天就能突破了!”
老鬼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数据也兴奋起来:“太好了!突破之后,咱们就能去打穿混凝土,看看遗迹里有什么宝贝了!”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像是有人在撞门。凌玄赶紧关掉能量吸收装置,拿起电流气棒:“谁啊?大清早的砸门,是想体验‘玄械早安套餐’吗?”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凡,你给我出来!欠我的钱该还了!”
是张哥!他刑满释放了!
凌玄和老鬼对视一眼,老鬼赶紧去窗户边看,只见仓库外面站着 5 个男人,手里都拿着钢管,张哥站在中间,脸色阴沉。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老鬼紧张地说,“咱们怎么办?报警吗?”
“别急,我早有准备。” 凌玄笑着走到仓库门口,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 —— 仓库周围的土里,突然冒出几根铜丝,连接着电源,“我在仓库周围布了高压电网,只要他们敢靠近,就会被电到,保证让他们‘爽’到飞起。”
张哥不知道有电网,见凌玄不开门,就挥手让一个手下上前砸门。那个手下刚走到仓库门口,就踩在了铜丝上 ——“啊” 的一声惨叫,他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手里的钢管掉在一边。
“什么情况?” 张哥惊讶地看着手下,又让另一个手下上前,结果还是一样,刚靠近就被电倒了。
凌玄打开仓库门,探出头笑着说:“张哥,恭喜你出狱啊!怎么刚出来就想‘二进宫’?我这电网的电压可是 220V,再往前一步,你就要跟你的手下一样,体验‘电流按摩’了。”
张哥又惊又怒,指着凌玄说:“你…… 你敢电我手下?我跟你没完!”
“是你先带人来砸门的,我这叫正当防卫。” 凌玄拿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要是不想再进去,就赶紧带着你的人走。”
张哥看着地上抽搐的手下,又看了看凌玄手里的手机,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处,只好咬牙说:“陈凡,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让你好看!” 说完,他带着剩下的手下,抬着被电倒的人,狼狈地跑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到了,凌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警察,还提供了张哥之前喷漆威胁的证据。警察通过监控,很快就找到了张哥,以 “多次寻衅滋事” 为由,再次把他拘留了。
“太好了,张哥这个麻烦暂时解决了。” 老鬼松了口气,“不过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得小心点。”
“放心,他至少得在里面待半年,这半年足够咱们突破筑基期,找到遗迹里的宝贝了。” 凌玄看着示波器上的 1900A?s,笑着说,“等突破了筑基期,别说张哥,就算深蓝的人来,咱们也不怕。”
两人回到仓库,凌玄重新打开能量吸收装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铜棒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凌玄知道,离突破筑基期越来越近了,离揭开民国玄械遗迹的秘密也越来越近了。而深蓝科技的标志,像一个提醒,让他不敢放松 —— 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但他有信心,只要和老鬼一起,依靠玄械技术,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揭开所有真相。
毕竟,对于一个开朗幽默,又即将突破筑基期的玄械修真者来说,没有什么困难是 “再等两天突破” 解决不了的 —— 如果有,那就再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