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再补觉吧，姐姐先回家啦。”
李明摸着后脑勺，总觉得这丫头没安好心。
小兴！小旺！起床喝八宝粥！李明点了支烟提神，站在哥俩房门外喊道。
早起来啦！
俺也是。”
敢情就他起得最晚！
走着，过节不喝碗粥说不过去。”李明领着兄弟俩往回走。
此时四合院家家户户都飘着粥香，虽说今年材料紧缺，但腊八节的仪式感不能少。
连闫富贵家都熬了一锅，闫解成正蹲在门口捧着碗吸溜得欢实。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轧钢厂四合院后院许家。
大茂，这法子真能成？于莉放下糊火柴盒的活计，夫妻俩围着铁皮炉子愁眉不展。
许大茂掐灭烟头，嗓音沙哑：不是法子好不好，是实在没别的招了。”
我那妹子被闫解成纠缠得连门都不敢出，眼下只能这么办。”
于莉咬着薄唇点头：得先跟家里通个气，要是海棠不同意也白搭。”
许大茂抬眼瞅了瞅泛黄的日历：趁今儿小年回趟娘家吧。
若能说妥，年前就把闫解成送进去——他们闫家过不过得好年我不管，咱两家必须过个安稳年。”
于莉利索地收拾好礼品：骑车去。”
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虽说这趟是为正事。
李明正围着铁炉子烤花生吃，透过窗户瞧见许大茂夫妇推着自行车匆匆穿过前院。
“许大茂到底想出整治闫解成的招没？要是年前还能看场热闹就好了！”
李明巴不得闫解成倒大霉，这祸害栽跟头，他做梦都能笑醒。
……
于家屋里，于莉和于海棠躲在里屋低声说话。
闫解成这无赖最近闹得于家鸡犬不宁，连向来活泼的于海棠都变得沉默寡言。
外屋，许大茂正和岳父岳母商量对策。
老两口既庆幸没把于莉嫁给闫解成，又心疼小女儿被这狗皮膏药缠上——不彻底解决，后患无穷。
“爸，您别担心。”
许大茂掐灭烟头狠声道，“明天让海棠约他去景山公园，咱们提前蹲着。
只要他敢动手，当场按住送局子！现在流氓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前阵子有俩混混光堵人没动手都吃了枪子儿。”
他攥扁烟盒冷笑：“我在四九城混这些年也不是白给的！”
老两口还在犹豫，于海棠突然红着眼眶冲出来：“我豁出去了！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要让这畜生遭报应！”
这话听得许大茂拍案而起：“好！明天我就多叫几个弟兄，非让闫解成把牢底坐穿！”
夜深时，众人定下计划：次日于海棠假意赴约，全家出动抓现行。
许大茂临走前叮嘱：“多找些见证人，把案子办成铁案！”
“我就不信闫解成能这么 ** ，他爹闫富贵会毫不知情！”
于父咬牙切齿道，“既然要翻脸，那就干脆撕破脸皮！”
“闫富贵这个当爹的不管教儿子，咱们就替他好好管教！”
许大茂露出笑容，点头应道：“爸，您二老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去一定办妥。”
“要不吃了饭再走？”
于母挽留道。
于莉直接回绝：“等收拾完闫解成这个 ** ，咱们两家再好好聚。
今天就算了，大茂回去还有不少事要安排。”
“是啊妈，我们得先回去了。
海棠，记住明天上午十点，景山公园北门，记得提前到。”
许大茂又嘱咐小姨子。
小姨子红着眼点头：“姐夫放心，我记着呢。”
送走许大茂夫妇后，于家人回到屋里。
“咱们也得准备准备，虽然帮不上大忙，但给女婿凑些钱还是可以的，让他去办事。”
“也只能这样了，出点钱尽份心。”
定下主意后，三人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
下午，轧钢厂四合院。
“我去外院找闫解成。”
许大茂放下碗筷喝了口水。
于莉问道：“要在院里再找个人帮忙吗？李明？”
“对，他跟我合作过，而且跟闫解成也有过节，找他作证最合适。”
“那行。”
外院。
许大茂转了一圈没找到闫解成，正纳闷时听见有人喊：“大茂哥？”
抬头一看是严旺。
“小旺啊，看见闫解成没？”
严旺凑过来接过烟：“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
要不您晚上来堵他？他肯定得回来吃晚饭。”
“成，那我晚上再来。”
许大茂掐灭烟头，“改天请你喝酒。”
“好嘞，您先忙！”
许大茂转身往前院走去，既然找不到人，就先办其他事。
李家。
两人围着炉子聊了半天，许大茂把计划全盘托出。
李明听完问道：“计划不错，但怎么才能把流氓罪的罪名坐实？”
“托人办事，得送点礼！”
许大茂脱口而出，他可不能让闫解成白白占了自己小姨子的便宜。
“也行，那就明天景山公园见。
我会提前到，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到时候给你搭把手。”
李明爽快地应下，许大茂一听乐了，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够兄弟！”
“咱们这交情还用说？不过闫富贵那老狐狸肯定知道他儿子干的缺德事，你们得抓紧，最好速战速决。”
李明稍作停顿，压低声音：“这种事拖久了容易生变。
要想护住你小姨子，上午就得把人送进派出所，下午就把案子钉死，争取让闫解成赶上年前最后一波。”
“放心，你大茂哥心里有数。”
许大茂咧嘴一笑，眼里闪着精光，“明天下午我就带着礼直接上门。
这回非得让闫解成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闫解成即将倒霉，许大茂浑身舒坦，从进李家门起，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闫解成这会儿估计不在家，大茂哥你晚上直接去对门堵他。
这蠢货肯定上钩，只要咬钩，就由不得他了。”
要是这次能彻底解决闫解成，往后可就清净多了。
作为头号眼中钉，闫解成迟早得收拾。
尤其明年贾东旭一死，四合院肯定更乱。
少个背后使绊子的，对李家也是好事。
“成，我先回去再琢磨琢磨。
晚上就去堵闫解成，争取明天一锤定音！”
许大茂雷厉风行，说完就走。
等他离开，李明重新坐回炉子旁，搓着手嘀咕：“要是许大茂真办成了，我这好处肯定少不了。
嘿，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小明子？刚才许大茂找你干嘛？我看他笑得怪……怪……”
武萱萱歪着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猥琐？”
“对！”
她认真点头。
李明乐了：“就是对门闫家的事，这回他们怕是要倒大霉了。”
“真的？”
“千真万确！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等着瞧热闹就行。”
李明拉过椅子招呼她，“萱萱姐，坐着烤火吧，站着多累。”
武萱萱乖巧地挨着他坐下。
自从上次李明救了她，两人关系更亲近了。
这些天她总爱来找李明聊天。
李明余光瞥见身旁的姑娘，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莫名让人心安。
后屋的李父李母时不时探头张望，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傍晚时分。
许大茂杀气腾腾地上门。
李明早早吃完饭，躲在窗后盯着闫家方向。
不得不说，跟贾张氏学的这招“隔窗观火”
还真好用！
“闫解成，明天海棠约你去景山公园。”
许大茂冷着脸说道。
闫解成刚端起饭碗，整个人就僵住了。
不仅是他，闫富贵和其他家人也都愣在原地。
作为最亲近的人，他们对闫解成最近做的事心知肚明！
许大茂以于海棠姐夫的身份登门，还约在景山公园见面，这意味着什么？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某种程度上确实如此，所以于家人决定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只是不知道闫家能否承受这个结果。
太好了，多谢大茂哥！我明天一定准时到！闫解成猛地站起来，冲到许大茂面前连连道谢。
许大茂根本懒得搭理这个 ** ，见闫解成答应后转身就走。
闫家人对许大茂的态度毫不在意——他们做的事本来就不光彩，但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够了？
老头子，这事会不会有问题？闫大妈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些担忧。
闫富贵淡定地摆摆手：有什么好担心的？烈女怕缠郎嘛！再说咱们解成这些天也够用心了，肯定没问题。”
明天让解成自己去？
闫解成兴奋地点头，对母亲的忧虑嗤之以鼻。
他觉得父亲说得对，现在正是他收获成果的时候。
明天我早点去，好好打扮打扮！
对对对。”
行了，总算有个好消息，都别愣着了，赶紧吃饭！闫富贵拍板道，去把我卧室那半瓶二锅头拿来，别拿满的那瓶。”
闫大妈立刻去拿酒了，这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许大茂走出闫家，正好看见走廊里的李明，冲他使了个眼色。
搞定了！
明天一定到！
明白！
......
第二天。
李明早早起床收拾妥当，吃完早饭就溜达出了院子。
既然要看戏，自然不能错过任何细节！
他打算提前到场，找个好位置蹲守，今天一定要亲眼见证闫解成的倒霉时刻。
当然，如果许大茂那边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准备帮忙善后——两人目标一致，这点小忙他乐意效劳。
快过年了，人真多啊，小摊贩也不少。”李明揣着刚炒好的瓜子，找了个避风的角落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