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港的晨光刺破薄雾,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李定国身披玄铁鳞甲,腰悬绣春刀,伫立在“镇国号”旗舰的甲板上,目光扫过码头上整齐列队的五万大军。这支大明美洲远征军北路军,是林越耗费数年心血打造的精锐之师——两万新军配备最新式轻量化线膛枪与便携式榴弹炮,是攻坚破阵的核心力量;两万殖民军久经美洲战场考验,熟悉异国作战环境;一万印第安联军则擅长丛林突袭与侦察,是不可或缺的辅助战力。此刻,士兵们肩扛武器,眼神坚毅,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等待着横渡大西洋、登陆欧陆的命令。
“将军,舰队准备就绪,可随时启航!”副将快步上前禀报,声音洪亮。李定国微微颔首,抬手抽出腰间佩刀,指向大西洋的方向:“传令各舰,按预定航线出发,目标诺曼底!”随着一声令下,舰队缓缓驶离里约港,八十艘运输船在十艘蒸汽战船的护航下,劈波斩浪,朝着遥远的欧洲大陆进发。此次横渡大西洋,舰队借助洋流与季风,避开了西班牙与荷兰的巡逻舰队,一路顺风顺水,仅用二十八天便抵达了法国诺曼底海域。
远远望去,诺曼底港口已灯火通明,法军按照《巴黎密约》的约定,提前清理了港口的防御工事,搭建起三座临时登陆栈桥,岸边堆放着充足的粮草与淡水,数十名法军士兵正挥舞着火把,指引大明舰队靠岸。李定国站在甲板上,看到法军将领拉法耶特正站在栈桥上等候,身边簇拥着一群法军军官。舰队稳稳靠岸后,李定国率先踏上栈桥,与拉法耶特握手寒暄。
“李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拉法耶特笑容满面,目光掠过明军士兵,眼中满是赞许,“大明铁军果然名不虚传,这般军容军纪,堪称欧陆之最。”
“拉法耶特将军过奖了。”李定国回应道,“此次登陆,多谢法军鼎力相助,后续作战,还需贵我两军协同配合。”
双方简短交流后,登陆行动正式开始。明军采用“分批登陆+快速布防”的模式,首批两万新军率先登岸,迅速在港口周边建立起防御阵地,架设起便携式榴弹炮,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随后,殖民军与印第安联军陆续登岸,按照预定计划展开部署。整个登陆过程井然有序,法军士兵则在一旁协助搬运物资,提供后勤支援。首日傍晚,已有两万明军成功登陆;三日后,五万大军全部登陆完毕,未遭任何欧洲反明势力的拦截,顺利完成了在欧陆的首次集结。
登陆后的次日,李定国在法军营地与拉法耶特举行军事会议,敲定了后续的作战计划。“荷兰与神圣罗马帝国勾结,在比利时边境部署了大量兵力,意图阻止我军西进。”拉法耶特指着舆图,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军建议,明军主攻正面战场,法军负责侧翼牵制与后勤保障,两军联手,先攻克比利时边境的战略要地,再向荷兰南部推进。”
李定国点头表示赞同,手指落在舆图上的一个小镇标记:“此处名为埃斯科河畔孔代,是比利时边境的交通枢纽,荷兰守军在此部署了两千兵力,工事坚固。我军计划明日清晨发起进攻,以‘小股穿插+集中火力’的战术,快速击溃守军,拿下这座小镇,为后续进攻布鲁塞尔打开通道。”
拉法耶特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股穿插+集中火力’?这与欧陆传统的密集阵型作战截然不同,不知能否奏效?”
“将军拭目以待便知。”李定国信心十足地回应,“我军配备的轻量化线膛枪射程远、精度高,便携式榴弹炮机动性强,再加上适配欧洲平原地形的蒸汽运兵车,足以打破欧陆传统战法的束缚。”
会议结束后,明军立刻展开战前准备。士兵们检查武器装备,蒸汽运兵车加满燃煤,工兵部队则检修爆破器材,整个营地一片忙碌,却又井然有序。印第安联军将领科尔特斯首次踏上欧洲土地,看着远处的欧陆城堡与农田,眼中满是好奇,他走到李定国身边,感慨道:“此地与美洲截然不同,平原广阔,城堡坚固,却也挡不住大明铁军的锋芒。将军,明日进攻,我愿率领印第安联军担任先锋,为大军开路!”
李定国看着科尔特斯坚毅的眼神,赞许地点点头:“好!明日清晨,你率部从侧翼迂回,牵制敌军兵力,主力部队则从正面强攻,内外夹击,务必一举攻克小镇。”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明军的进攻号角准时响起。李定国下令发起总攻,首批进攻部队乘坐十辆蒸汽运兵车,朝着埃斯科河畔孔代小镇疾驰而去。蒸汽运兵车在平原上快速行驶,车轮碾压地面发出隆隆声响,车身上架设的线膛枪不断向沿途的荷兰守军射击,子弹精准命中目标,守军纷纷倒地。荷兰守军从未见过如此灵活的作战装备,一时间乱了阵脚,只能依托防御工事仓促还击。
抵达小镇外围后,蒸汽运兵车迅速散开,形成包围之势,便携式榴弹炮随即展开轰击。炮弹呼啸着飞向小镇的防御城墙,爆炸声接连响起,城墙被炸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砖石飞溅,烟尘弥漫。荷兰守军的火炮试图反击,却因射程不及明军的线膛炮,很快便被压制。与此同时,科尔特斯率领印第安联军从侧翼迂回,凭借灵活的战术,快速突破了守军的外围防线,冲入小镇内部,与守军展开近距离厮杀。
小镇内,荷兰守军试图以密集阵型抵抗,却正中明军下怀。明军士兵手持轻量化线膛枪,利用掩体进行远程压制,子弹精准地射向密集的敌军阵型,每一发子弹都能击倒一名守军。随后,明军士兵分成若干小股,借助蒸汽运兵车的掩护,快速穿插分割敌军阵型,将荷兰守军分割成数段,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拉法耶特率领法军将领在远处山坡上观摩明军作战,看到明军凭借线膛枪的远程优势与蒸汽运兵车的机动性,轻松撕裂荷兰守军的防线,眼中满是震惊。“大明军队的机动性与火力,堪称欧陆之最!”拉法耶特由衷地赞叹道,“这种‘小股穿插+集中火力’的战术,远比欧陆传统战法高效,有大明铁军相助,攻克荷兰指日可待。”
激战持续了一个小时,小镇内的荷兰守军已溃不成军,纷纷丢弃武器投降,少数顽固分子试图突围,却被早已埋伏在城外的明军士兵俘获。此次战役,明军以伤亡120人的微小代价,击溃荷兰守军2000人,缴获大量粮草、武器与弹药,成功攻占埃斯科河畔孔代小镇,打响了大明陆军欧陆作战的第一枪。
攻克小镇后,李定国下令部队原地休整,清理战场,同时派人向拉法耶特通报战果。拉法耶特亲自赶到小镇,向李定国表示祝贺:“李将军,恭喜贵军首战告捷!如此辉煌的战绩,足以震慑荷兰与神圣罗马帝国。”
李定国微微一笑:“这只是开始。后续进攻荷兰重镇布鲁塞尔,还需贵军从西侧迂回,与我军两面夹击,彻底摧毁荷兰陆军主力。”
“没问题!”拉法耶特欣然应允,“我军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与大明铁军并肩作战。”
消息传回大明美洲殖民地与本土,朝野上下一片振奋。此次诺曼底登陆的成功,不仅实现了大明陆军首次欧陆登陆,验证了大明军事战术在欧陆地形的适配性,更以极小的伤亡取得首胜,极大地震慑了荷兰与神圣罗马帝国,巩固了明法军事协同关系。而对于李定国与五万大明铁军而言,这只是他们欧陆征战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将继续挥师西进,向着荷兰腹地推进,为大明在西欧的战略布局奠定坚实基础。
小镇的广场上,明军士兵正整理缴获的物资,蒸汽运兵车整齐地排列在一旁,印第安联军士兵与明军士兵并肩而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李定国站在广场中央,望着远处的欧陆平原,心中豪情万丈。他知道,一场更大规模的战役即将打响,而大明铁军的脚步,绝不会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