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关中平原,麦浪翻滚的时节却被战火笼罩。孙传庭率领明军主力进驻西安府后,历时三月整训军队、安抚民生,如今麾下已集结四万大军——其中既有经过新军战术训练的精锐,也有整合后军纪重整的陕西明军,更配备了五百支线膛枪与十门红衣大炮,士气正盛。而李自成的大顺军主力五万余人,正盘踞在西安以东的潼关、华州一带,凭借潼关天险,与明军形成对峙之势。
“将军,李自成在潼关布下三道防线,正面由其麾下猛将刘宗敏镇守,侧翼潼关南原派驻两万兵力,以防我军迂回包抄。”参军张文手持军情图,向孙传庭禀报,“据探子回报,大顺军粮草多囤积在华州粮仓,由其侄子李过率军守卫,防备相对薄弱。”
孙传庭身着铠甲,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目光锐利:“李自成惯用固守待援之策,却不知我军早已今非昔比。传令下去,采用‘声东击西、围点打援’之策——命李明率领一万兵力,携带三门红衣大炮,佯攻潼关正面,营造主力强攻之势;我亲率两万五千主力,携带剩余火器,连夜迂回南原,突破侧翼防线后直取华州粮仓;再命王勇率领五千兵力,埋伏在潼关至华州的必经之路,截击李自成的援军。”
部署完毕,明军即刻行动。李明率领佯攻部队抵达潼关城下,红衣大炮轰鸣着轰击城墙,明军士兵呐喊着架设云梯,摆出强攻姿态。刘宗敏果然中计,连忙调集主力严防死守,派人向李自成求援,声称“明军主力猛攻潼关,恐难持久”。
与此同时,孙传庭率领主力大军,借着夜色掩护,悄然向潼关南原挺进。南原地势险要,大顺军守军凭借山隘布防,自以为固若金汤。拂晓时分,明军抵达南原山下,孙传庭下令红衣大炮先行轰击,炮弹精准地落在大顺军的防御工事上,轰塌了数处隘口。
“火器士兵列队,三排轮射!”孙传庭一声令下,两百名线膛枪士兵迅速列阵,密集的枪声在山谷间回荡。大顺军守军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火器,纷纷躲在掩体后不敢露头。明军士兵趁机发起冲锋,攀爬山路,与大顺军展开近战。
大顺军虽人数众多,但多为流民组成,缺乏系统训练,面对明军的协同作战,很快便溃不成军。明军士兵凭借钢盔与盾牌的防护,手持弯刀奋勇拼杀,线膛枪士兵则在后方持续提供火力支援,逐一清除顽抗之敌。激战半日,南原防线被明军彻底攻破,大顺军伤亡三千余人,余部仓皇逃窜。
攻克南原后,孙传庭率领大军马不停蹄,直扑华州粮仓。华州守军李过得知南原失守,惊慌失措,连忙组织士兵加固城防。但明军攻势迅猛,红衣大炮很快轰开了华州城门,线膛枪士兵列队入城,三排轮射之下,大顺军士兵纷纷倒地。李过试图率军突围,被明军骑兵拦截,激战中被一箭射穿肩膀,当场被俘。
占领华州后,孙传庭下令打开粮仓,将部分粮食分发给当地百姓,其余全部装车运走。百姓们早已不堪大顺军的压榨,纷纷焚香叩拜,为明军引路,提供大顺军的情报。
李自成在潼关收到南原失守、华州被围的消息,才知中了明军声东击西之计,怒不可遏。他深知粮草乃军队命脉,当即下令刘宗敏继续坚守潼关,自己则率领两万大军,驰援华州。
然而,李自成的援军刚行至半路,便遭遇了王勇率领的明军伏兵。王勇早已在此处设下埋伏,利用地形优势,将红衣大炮架设在两侧高地,线膛枪士兵隐藏在草丛之中。当大顺军进入埋伏圈,王勇一声令下,红衣大炮齐射,炮弹落在大顺军阵列中,炸得人仰马翻。
“三排轮射,开火!”明军士兵纷纷起身,枪声密集响起,大顺军士兵成片倒下。李自成见状,下令士兵冲锋,试图冲破埋伏圈。但明军凭借火力优势,死死守住阵地,大顺军多次冲锋均被击退,伤亡惨重。
激战至黄昏,李自成的援军已伤亡过半,粮草耗尽,士气低落。此时,孙传庭率领攻克华州的主力大军赶来,与王勇的伏兵前后夹击。大顺军腹背受敌,彻底溃散,李自成率领残余数千人,狼狈逃往河南洛阳。
王勇想要率军追击,被孙传庭拦下:“穷寇莫追。李自成虽败,但实力仍在,且洛阳城防坚固。我军此时应回师潼关,与李明合力攻克潼关,彻底肃清陕西境内的大顺军残余。”
随后,孙传庭率领大军返回潼关,与李明的佯攻部队会合。此时,潼关的刘宗敏得知李自成大败,华州粮仓失守,军心大乱。孙传庭下令发起总攻,红衣大炮猛烈轰击城墙,线膛枪士兵三排轮射,压制城头守军。明军士兵架起云梯,奋勇攀爬城墙。
刘宗敏亲自坐镇城头,挥舞弯刀斩杀逃兵,试图稳住军心。但明军攻势凌厉,线膛枪的精准射击让城头守军难以立足。一名明军士兵爬上城墙,一枪射杀了刘宗敏身边的副将,刘宗敏大怒,挥刀砍向那名士兵,却被另一名明军士兵用长矛刺穿胸膛,当场阵亡。
失去主将的大顺军士兵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明军顺利攻克潼关,陕西境内的大顺军残余势力基本被肃清。
此次陕西鏖战,明军共斩杀大顺军两万余人,俘虏一万余人,缴获粮草数十万石、武器无数,成功收复了陕西全境。孙传庭下令,将俘虏的大顺军士兵中,罪大恶极者斩首示众,其余士兵一律编入流民安置营,给予口粮与工钱,参与地方建设;同时,继续推行安抚民生的政策,减免陕西百姓三年赋税,发放种子与农具,鼓励百姓耕种土地。
陕西鏖战大捷的消息传回北京,林越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嘉奖孙传庭与全体将士:孙传庭晋爵“平贼公”,赏赐黄金万两,世袭罔替;王勇、李明等将领晋升官职,赏赐白银与锦缎;参战士兵每人赏银十两,阵亡将士家属给予丰厚抚恤金,追赠谥号。
朝堂之上,百官纷纷上奏庆贺,称“陛下英明,孙将军神勇,大明平定内乱指日可待”。林越却并未骄傲自满,而是对百官道:“陕西大捷,虽振奋人心,但李自成逃往河南,与当地大顺军残余会合,实力仍不容小觑;张献忠在四川割据一方,依旧是心腹大患。各部需再接再厉,全力支持孙将军,筹备粮草弹药,待时机成熟,一举平定河南、四川,彻底肃清乱贼。”
随后,林越下旨,命江南漕运总督钱谦益加快粮草征集与运输,每月向陕西运送粮食十五万石、弹药两万发;命军工局加急生产火器,每月向陕西调拨线膛枪一千支、红衣大炮五门;同时,派遣新科进士中的十名务实能干者,前往陕西,协助孙传庭安抚民生、整顿地方。
陕西境内,战后的重建工作有序展开。百姓们纷纷返回家园,耕种土地,田野里重现了往日的生机;各地县衙与巡检司相继设立,保甲制度逐步推行,社会秩序恢复正常;明军士兵们则在孙传庭的带领下,进行休整与训练,为下一步进军河南、围剿李自成做准备。
孙传庭站在西安城楼上,望着脚下恢复生机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此次大捷,离不开林越的信任与支持,离不开新军的精锐与火器的犀利,更离不开百姓的拥护。但他也清楚,平定内乱的道路依旧漫长,李自成、张献忠一日不除,大明便一日不得安宁。
他取出林越赠送的《战术手册》,再次翻阅,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他将整合陕西明军与新军力量,补充粮草弹药,待江南的物资抵达后,便率军东进河南,追击李自成,将其彻底剿灭。
陕西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照亮了明军将士们坚毅的脸庞,也照亮了大明复兴的道路。平定内乱的第一战已然告捷,更大的胜利,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