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武器销售
李峥接过银行卡，指尖摩挲着卡面的纹路，忽然笑了：“哥，你这是把家底都掏给我了？”他把卡塞进钱包，抬头时眼神里带着股子狠劲，“你放心，我肯定看好了，让咱在非洲的兄弟手里有家伙，腰杆硬！”
顾沉舟也笑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卫星电话到了香港我会让人给你带去，银行卡的密码是孩子的生日，记住了。”
李峥点了点头：“哥，我走了啊！”
顾沉舟挥手：“路上慢点儿！”
下午，李峥回到家，周婉卿正在给孩子换尿布，看见他手里的布包，笑着问：“这是表哥给的？”
李峥点头，把布包放在床上，伸手抱住周婉卿：“婉卿，我明天要去迪拜一趟。”
周婉卿愣了愣，抬头看着他：“多久？”
“最多半个月。”李峥摸着她的头发，“哥那边需要我，我得去。”
周婉卿沉默了几秒，伸手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跟表哥的感情，我不拦你。只是……”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孩子刚满月，你不在，我怕……”
李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有爸妈过来，还有表哥帮忙，你别怕。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周婉卿摸着孩子脖子上的平安符，笑了：“那你也要平安，不然我跟孩子怎么办？”
晚上，李峥帮周婉卿哄孩子睡觉，看着孩子粉嘟嘟的脸，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柔。他知道，这次去迪拜责任重大，但为了表哥，他必须去。
第二天早上，李峥收拾好行李，对着镜子整理衣领，周婉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他的外套：“把外套带上，迪拜晚上凉。”
李峥接过外套，抱住她：“等我回来，咱们带孩子去游乐园。”
周婉卿点头，眼里含着泪：“我等你。”
李峥转身走向门口，又回头：“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嗯。”周婉卿挥手，“路上小心。”
李峥下楼时，楼梯间的感应灯忽明忽暗，他摸着口袋里的银行卡，脚步放得很轻——怕惊醒刚睡着的孩子。
楼下的黑色商务车已经停了半小时，金隆倚在车门边抽烟，见他下来，掐了烟迎上去：“兄弟，都安排好了，司机是老陈，跟着我好几年了。”
李峥点头，伸手和后座下来的两个年轻人握了握：“我叫李峥，以后几天麻烦你们了。”
左边的小伙子剃着寸头，手背有块疤，笑着说：“峥哥，我叫王强，之前在武警机动队待过，您吩咐就行。”
右边的瘦高个接过李峥的行李：“我是刘阳，去年退役的，您放心，我们俩保证把您护好。”
戴眼镜的翻译上前，推了推眼镜：“峥哥，我叫冯海鹏，英语专业八级，阿拉伯语也能应付两句，到了迪拜我帮您找当地翻译。”
几人上了车，老陈发动车子，空调风裹着淡淡的香水味吹过来，李峥靠在座椅上。
王强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峥哥，渴了吧？”
李峥接过，拧开喝了一口，问：“几点的飞机？”
冯海鹏翻了翻手里的行程单：“临海到香港是十点二十，香港转机到迪拜是下午一点半，晚上七点多到迪拜。”
车子驶进机场停车场，李峥抬头看了眼航站楼的电子屏，上面显示着航班信息。
王强和刘阳帮他拿行李，冯海鹏去办值机手续。李峥站在大厅里，掏出手机给周婉卿发了条消息：“我到机场了，放心。”
过了会儿，周婉卿回复：“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后面跟着个亲亲的表情，李峥笑着把手机收起来。
登机后，李峥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飞机缓缓滑行。
王强坐在他旁边，凑过来问：“峥哥，这次去迪拜是做什么生意？”
李峥想了想，说：“帮老板谈点货，具体的你们不用问，跟着我就行。”
王强点头，从包里掏出本杂志翻起来。
李峥望着窗外的云层，想起顾沉舟昨天说的话：“这次去，安全第一。”他想起孩子的脸，心里忽然有点酸，但很快又坚定起来——表哥需要他，他必须做好。
香港转机时，李峥拿到了卫星电话。
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顾沉舟打了个电话：“哥，我到香港了，卫星电话拿到了。”
顾沉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迪拜给我报个信。”
李峥答应着，挂了电话，又给周婉卿发了条消息：“我拿到卫星电话了，到了迪拜给你打电话。”
下午一点半，飞机准时起飞。
李峥看着窗外的蓝天，想起上次来香港的情景——那时他帮顾沉舟做铜期货，每天盯着账户，看着钱一点点变多。
这次来，却是为了买武器，虽然危险，但他不怕。
冯海鹏递过来一份餐食，说：“峥哥，吃点东西吧，还有六个小时才到迪拜。”
李峥接过，咬了口面包，问：“迪拜晚上凉吗？”
冯海鹏说：“嗯，沙漠气候，晚上温差大，您带的外套刚好能用。”
晚上七点，飞机降落在迪拜国际机场。
李峥走下飞机，热浪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把外套搭在臂弯里。
王强和刘阳帮他拿行李，冯海鹏去叫出租车。
李峥站在出口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想起顾沉舟说的“都业华在迪拜”，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联系方式，又摸了摸卫星电话，心里忽然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他准备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完成任务。
出租车驶离机场，李峥望着窗外的夜景，高楼大厦灯火通明，沙漠里的风裹着热气吹过来，他忽然笑了——这次，他一定能做好。
因为有冯海鹏这个翻译在，打车，住酒店，很容易就搞定了，李峥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因此和众人吃了晚饭，就让大家赶紧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峥先让翻译冯海鹏带着自己，去了迪拜当地的银行，用顾沉舟给的银行卡，去了十万美金出来。
这银行卡是顾沉舟找香港的地下钱庄弄得，为的就是这次交易，找地下钱庄，虽然要多花一笔钱，但万一以后出问题，也不可能从资金来源，查到自己身上，因此还是很值得。
之所以要先取十万美金出来，是为了给那个销售代表的。
顾沉舟从对方的经历里，猜测这家伙应该是喜欢钱的，但还算有原则。
否则也不会因为诈骗，只是被判了缓刑。如今不是在国内，自己这边路子可以野上一点儿。先花上十万美金打点，不行拿不下这个都业华。
只要对方在交易中不那么较真，那么这次的交易，风险难度就能下降一半不止。
取好钱，用一个黑色的手提包装好，李峥第一次拨通了都业华的电话。
李峥站在咖啡馆门口，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这是顾沉舟从林葵那里得到的，备注是“都业华（北方工业）”。
他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遮阳棚，迪拜的上午十点，阳光像火舌似的舔着地面，柏油路都泛着软乎乎的光。
冯海鹏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瓶冰镇矿泉水，瓶身凝着水珠，他推了推眼镜：“峥哥，要不要进去等？里面有空调。”
李峥摇头，摸了摸手上的黑色手提包——十万美金的重量还是有些发沉。
他抬头望向街对面，一辆银灰色的奔驰S级正缓缓驶来，车牌是迪拜本地的，司机戴着墨镜，车窗贴着深色膜。
等车子停稳，副驾驶下来个穿浅蓝衬衫的男人，三十多岁，肚子有点发福，脸上带着点不耐烦的笑，冲李峥招手：“是林老板的人吧？”
因为一直联系的都是林葵，因此对方有此一问。
李峥点头，伸手过去：“都先生，我是李峥。”
都业华握了握他的手，掌心全是汗：“林老板跟我提过你，走，进去说。”
咖啡馆里的冷气扑面而来，李峥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咖啡香和甜腻的阿拉伯香料味。
都业华选了个角落的位置，背靠墙，能看到门口的动静。
他坐下后，先叫了杯卡布奇诺，然后盯着李峥的手提包：“李兄弟，林老板让你带的东西？”
李峥把提包放在桌上，拉链拉开一条缝——里面是一沓沓捆好的美金，红色的封条还没拆。
都业华的眼睛亮了亮，伸手摸了摸，又迅速缩回手：“这是……”
“一点小意思，都先生在北方工业待了这么多年，帮我们牵线搭桥，这点钱是应该的。”
李峥端起服务员送来的冰红茶，喝了一口，“我老板说，都先生是个实在人，不会跟我们玩虚的。”
都业华笑了，手指敲了敲桌面：“林老板倒是会说话。”
他抬头看了眼李峥，低声说道：“听说你当过兵？”
“嗯，野战部队待过两年，拿过训练标兵。”李峥放下杯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老板让我来，就是想让我帮着鉴别鉴别武器，毕竟我懂行。”
都业华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份资料推过去：“这是咱们的货单，AK-47是850美金一把，m4A1是1200，还有火箭筒、手榴弹，都是我们北方工业生产的，专门用于出口的家伙。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加的。”
李峥翻了翻资料，手指停在“RpG-7火箭筒”那一行：“这个多少钱？”
“3000美金一具，带十发火箭弹。”
都业华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掏出包中华烟，递了一根给李峥。
“你们老板说要‘够打好几仗的’，我给加了二十具火箭筒，还有五百颗手榴弹，你看行不行？”
李峥点燃烟，烟雾在冷气里扭成小蛇：“都先生考虑得很周到。”
他从怀里掏出手提包，放在都业华腿上。
“这是十万美金，一点小意思，都先生拿着喝茶。”
都业华低头看了眼手提包，拉链没拉死，露出里面一沓沓的美金，他抬头笑了：“李兄弟太客气了。”
他把提包塞进公文包，“既然咱们这么实在，我也不藏着掖着——货物就在吉布提，离这里不算远，我陪你去仓库里尽情的选，但是规矩你懂得，只有付了全部货款，才能提货。”
李峥点头，掐了烟：“那就麻烦都先生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卫星电话，放在桌上，“这是老板给的，以后联系用这个，安全。”
都业华拿起卫星电话，翻来覆去看了看：“行，我让人准备一下，估计明天就能出发，到时候我派车来接你。”
“我还带了三个人，我们不用买机票吗？”李峥问道。
都业华指了指那个黑色提包，笑着说道：“兄弟你相信我，一来就送这个，我怎么还能要你出机票，放心，后面的我来安排。”
都业华说着，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个会，就不陪你了。”
李峥站起身，伸手和都业华握了握：“都先生慢走。”
都业华笑着点头，转身走向门口。李峥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钻进那辆银灰色奔驰，才收回目光。
冯海鹏凑过来：“峥哥，谈成了？”
李峥拿起桌上的资料，翻了翻：“成了。”他摸了摸怀里的手提包，里面空了，但心里反而踏实了——十万美金没白花，都业华的态度比他想象中更配合。
李峥回到酒店时，时针刚划过下午一点。
冯海鹏帮着推开玻璃门，冷气裹着大堂里的香薰味涌进来，王强和刘阳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见他进来，立刻直起身子：“峥哥，谈得怎么样？”
李峥把资料往茶几上一放，扯了扯领口——迪拜的上午太晒，衬衫后背都浸出了汗：“成了，不过我们可能要去趟吉布提，你们要是不想去可以和我说。”
顾沉舟为了尽可能的把买武器的事情做的低调，因此对于跟着李峥来的三人，都没有说事情。
此时听到要去吉布提，离着迪拜好几千里，三人不由得一愣。
其中王强和刘阳，因为当过兵，才刚退役，好保持着当兵时的作风，听到这消息，立刻表示要跟着过去保护李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