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03年年末
看对方最终听了自己的建议，顾沉舟舒了一口气，他知道钱凯这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要是最后发现没有什么零点行动，那么两人的友情，怕是就要走到尽头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让顾沉舟意外的是，两人分开的时候，钱凯没有拿顾沉舟的分红，而是说道：“我们既然合伙做生意，那么要是有损失，就两人一起扛，没有让师弟你一人出钱的道理！”
钱凯的话语，让顾沉舟有些刮目相看。
说服了钱凯，公司里的事情，又有方国政他们看着，顾沉舟难得的轻松了下来。
他终于可以回到学校，安心的进行学习了。
为了英语不再挂科，顾沉舟打了电话，约乔雪来补课，但研究生考试就要开始了，对方没有时间，顾沉舟只得一个人在教室里复习。
1月1日是刘骁的生日，王静怡眼看时间快到了，就张罗着要给刘骁办个生日宴。
这个学期顾沉舟一心都在忙地产公司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管导航网站，一直都是刘骁在维护，想到好友的辛苦。
顾沉舟决定把这生日宴接手过来，自己来亲自操办。他知道刘骁喜欢唱歌，因此在十二月中旬，又选了一首歌，拉着刘骁到了乐迷音乐室。
音乐室的赵义涛，自从《有何不可》和《再见》两首歌大火之后，在行业内的名声立刻大涨，以前的朋友同学，纷纷打来电话祝贺。
渐渐地找他作曲的人越来越多，身价那也是水涨船高。但赵义涛还算保持着清醒，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两首歌后面，属上了曲作者的名字，这才得来的。
而这两首歌的词和旋律，其实真正的作者，都是顾沉舟，自己不过是占了对方不会作曲的便宜而已。
因此，虽然他最近接了不少作曲的活，但一听到顾沉舟和刘骁又来录歌，立刻停了手里的活计，跑来接待顾沉舟他们。
“顾老师！刘老师！欢迎欢迎！快来请坐！”
赵义涛客气的把顾沉舟他们迎了坐下，顾沉舟也没有客气，稍微一寒暄，就说道：“赵老师！我们又想录制一首歌，这次还要麻烦你了！”
一听这话，赵义涛立刻大喜，笑着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为两位服务，是我的荣幸！”
“那我们还是老规矩？”顾沉舟问道。
老规矩就是自己还可以属上曲作者的名字，赵义涛哪里有不愿意的，立刻说道：“老规矩！一切都是老规矩！”
说着话，赵义涛找来纸笔，让顾沉舟把歌词写下来，然后根据对方哼唱的旋律，写下了简谱。
这次顾沉舟选的歌曲，是朴树的《平凡之路》，这又是一首经典歌曲。
赵义涛听着顾沉舟清唱了一遍，立刻意识到这首歌的价值，暗道自己又抓到宝了。用了三天的时间，和顾沉舟合作，把曲子给弄了出来。
然后顾沉舟又和刘骁用了一个星期，把这首歌曲，在2004年元旦前，给录制了出来。
顾沉舟在录歌，钱凯也没有闲着。
或者说，他没有让自己的员工全部闲着，他的确依照顾沉舟的建议，回去之后，就让工作室停止了工作，给众人放了大假。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在工作室附近，能够看到工作室大门的地方，租了一个房间，派了个心腹守在那里。
他想看一看，顾沉舟说的零点行动，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以后顾沉舟说什么，他都会仔细思量一番，认认真真的听建议。
但要是顾沉舟得到的消息不实，出了问题，那么不好意思，以后顾沉舟在他这里的分量，那就会大跌，虽然还不至于让两人分道扬镳，但顾沉舟再想这样让工作室停下来听他的，那就绝不可能了。
但钱凯完全没有想到，顾沉舟可是重生者，有领先这个时代二十年的先知，零点行动这样的消息，又怎么可能出错。
在2003年12月21号，钱凯安排的心腹，忽然在半夜看到工作室门口来了一大群的警车，随后下来了一群警察。
对着工作室就是破门而入，但此时的工作室早就放假，并且里面的一些设备，提前一步就被转移了。
这些人破门后，只看到了一些落了灰的办公座椅，和一些地上的纸张，至于想象中的服务器，那是没有的，甚至连电脑都没有看到一台。
负责人有些懊恼，他得到消息，自己的辖区有一个私服工作室，在行业内都算是有些名气的了，原本想着趁着这次全国行动，好拔个头筹，好好地立上一功的。
但眼前的景象，知道立功机会没有了，因此只能丧气的对着自己人挥了挥手，然后带人走掉了。
这一幕被对面钱凯的心腹都看在了眼里，对方当即就给钱凯打去了电话。
得到消息的钱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知道顾沉舟又救了他一次，上次打架，如果没有顾沉舟救助，自己拼命撒钱，也许还有自救的机会。
但这次的零点行动，要是没有顾沉舟的提前提醒，那么此时的自己，怕是要准备坐牢了吧！
钱凯这么想着，又想到自己竟然为了此事，之前还对顾沉舟生出了抱怨的心思，真是该死。想到这里，他也不管此事正是大半夜，就拿出电话，拨通了顾沉舟的号码。
顾沉舟也在关注此事，当然，他没有心腹安排，并且也没有兴趣暗中盯梢工作室，因此他此时只是在上网，搜索关于零点行动的新闻而已。
听到手机铃声，顾沉舟一看，是钱凯的号码。
这么晚了，钱凯还打电话来，顾沉舟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没有犹豫，立刻接通了电话。
钱凯没有寒暄，直接把心腹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老弟！这次要不是你提醒，现在老哥我就完了，我又欠你一次！”
听到对方服软的话语，顾沉舟心中大乐，他知道，要收服这个技术男，有希望了。
不过此时应该安慰对方，于是顾沉舟说道：“师兄客气什么，你我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必那么生分！”
听顾沉舟的话语如此暖心，钱凯好一通感慨，最后问道：“师弟！你看这次的行动会持续多久，咱们以后怎么办？”
由不得钱凯不当心，他这个工作室，虽然都是他和一班同学和朋友聚在一起搞的，大家最初的目的，就是想着用技术捞点外快。
但如今运行了大半年，大家都尝到了私服的甜头，如果这次的行动，持续时间过长，工作室长时间没有收入，那么这份兄弟情还能维持多久，那也是经不起考验的。
顾沉舟笑了，预测后事如何，这不是重生者的强项嘛！
当下他说道：“师兄放心，在咱们国家，这种行动历来都是运动式的，只要风头一过，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
“我预计啊！最多等过完年，就该风平浪静了，并且我刚才看了一下网上的报道，这次被打击的工作室有不少。”
“这相当于帮着咱们把竞争对手清除掉了，我估计等来年，咱们重新大罗开张，工作室的收益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增，师兄就等着收钱吧！”
顾沉舟的乐观情绪不是没有原因，上一世的情况就是如此，经过这次的零点行动后，私服不但没有被清除干净，反而在之后迎来反弹，市场规模急剧大增，只有等到后来网游落寞，这种趋势才有所转变。
这次钱凯的工作室躲过一劫，迎来大发展，那肯定是必然的。
但顾沉舟反应更加担心了，要知道私服毕竟不合法，赚再多的钱，都属于灰色收入。
而且钱少的时候还好处理，但是钱一多，必然要涉及到洗钱的问题，要是洗不干净，将来迟早是一个大破绽，反而会成为钱凯身上的致命弱点。
自己还好，一来和工作室都是用现金，只要钱凯不说，别人不知道自己牵扯不到其中，二来自己还有翡翠这条路，把这些钱洗干净。
但对于钱凯来说，这种弱点，将来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可是会致命的。
但这种事情，如今还没有发生，顾沉舟不可能像个神棍一样的乱说，并且说了钱凯也不一定会相信，更关键的是。
顾沉舟如今也需要钱，他的房地产摊子铺的太大了，最近半年，连续收了黄氏珠宝两块地，导致他从翡翠那里，一分钱都没有赚到，全部填了进去。
如今又要搞安义珍的派出所小区，又要弄百货大楼的cbd，尤其是cbd，顾沉舟估算了一下。
这个项目没有五六个亿，根本就启动不了，虽然可以分期进行投入，但自己如今的收入，只能从翡翠原石里来。
而每次翡翠交易，自己最多能够得到一个亿的收入，一年四次，最多就是四个亿。
再多，自己来路不明的钱可就要暴露了，这个风险顾沉舟可不敢冒。
本来，干房地产，尤其是在大牛市中干房地产，只要不是蠢货，那是很赚钱的，但目前顾沉舟的这些项目，都属于前期净投入期，只有等到了房子可以开卖的时候，这种情况才有可能转变。
而房子要可以卖，按照国家的规定，必须先开工，取得预售许可之后，才可能开卖，而这一切，都还瑶瑶无期呢。
整个工程的钱，顾沉舟不缺，因为他随身空间里，那些得自吴天枭的赃款，完全能够支撑起这些项目来，但这些钱不干净，需要洗。
而顾沉舟如今缺的是洗钱的时间，为了不使自己资金链断了，从而引起连锁反应，估计未来一年，顾沉舟还要靠着钱凯的工作室来撑着呢。
因此，他只能安慰钱凯，至于别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钱凯果然在顾沉舟的安慰下，转忧为喜，最后说了句“一起发财！”这才挂断了电话。
2004年一月一日，顾沉舟在博斯曼大酒店，弄了一个包厢，为刘骁举办生日宴，顺便和来出席的嘉宾，一起庆祝元旦。
为此，301和502的男男女女都收到了邀请。此时他们的大学生活，已经过了一年半，宿舍里的室友的性格也都见识过了。
谁和谁玩得来，谁和谁关系一般，大家心里都有数了。这样的集体活动，要操办起来，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当众人知道这个生日宴是顾沉舟操办的后，两个宿舍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出席了。
他们和顾沉舟认识这么久，也算是见识过顾沉舟的为人，都下意识的觉着，自己无论如何，需要和顾沉舟搞好关系，说不定，将来用得到这种关系。
其中，经常和顾沉舟见面的502的王静怡和李佳宁，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要来的。毕竟刘骁和王静怡，如今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
至于李佳宁，作为王静怡的闺蜜，无论如何是要出席的，更不用说是顾沉舟操办了。
至于其余的女生，虽然不经常见面，但得到邀请后，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纷纷联袂到来了。
他们这一番打扮，直接把301的几个男生，搞得心中后悔不已。
陆明本来对李佳宁有意思，但后来知道李佳宁喜欢顾沉舟后，就知趣的没有了下文。
此时看到陈雨涵她们个个大长腿，不由得暗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目标试试。
至于林葵，这家伙自从把网吧小妹搞到手后，就对学生妹没有什么兴趣了，只不过看到颜值超过网吧小妹的其余几个女生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至于周烬，这家伙还和炒饭西施不清不楚的，整天心甘情愿的帮对方免费送外卖。但反而是他，看几人的眼神最为清澈，丝毫没有邪念在里面。
博斯曼大酒店是五星级酒店，硬件设施完善，里面的音响设备什么的，都属于临海市里的顶级水平。
众人吃完饭，趁着酒兴，开始在包厢里来了个刘骁的个人小型演唱会。
第一首曲目，自然是《有何不可》，这个本来就是刘骁求着顾沉舟写给王静怡的，此时刘骁和王静怡来了个男女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