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田大花被踹的向后仰去,所有乔家人心里一惊。他们知道秦念慈和以前不一样的,但没想到会如此绝情冷性,竟然往自己奶奶脸上踹。
秦念慈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她是被自己刚才那句话给气到的,她母亲也是别人的女儿。
谁是妈妈的母亲?谁又是妈妈的父亲?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可曾享受过家人的呵护?
秦念慈不想在乔家人面前流泪,她用手擦了一把脸,
“田大花,我妈来你们乔家的时候身上有不少贵重物品吧?看不出来她和你们这帮泥腿子不一样吗?
这世间没有往前找补的,现在,你,立刻把当年从我妈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如数还给我,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此时在煤矿被打断双腿的乔永年倒是第一个说话,
“妈,你可别犯糊涂了。你看看好好的一个乔家,成啥样了。那些东西你欠不下,你可别拖着我们全家为你赎罪。”
还别说,田大花挨了这一脚之后,脸上的褶子倒是舒展开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一双金镯子和玉镯子...在我这,金项链卖了给老三娶媳妇了,金耳环给你姑当了陪嫁。”
秦念慈眼神一冷,田大花赶紧改口,
“给我老闺女乔麦花当嫁妆了。”
秦念慈倒是把她那个便宜小姑给忘了。不过邻居们也都说过,乔麦花除了让秦时月洗两件衣服外,倒是没看见过别的。
秦念慈把两只脚搭在田大花腿上,孙香兰赶紧把毛巾递过来,
“大丫头,这是我擦脸的,保证干净。”
秦念慈死死盯着给自己擦脚的田大花,
“你闺女欺负过我妈没有?”
田大花赶紧否认,
“没有没有,小时候的事你还不记得吗?那些都是我做的,我闺女后来就嫁人了。”
秦念慈又看向其他乔家人,没有人站出来说乔麦花的坏话。算了,就当她是个好人吧,
“乔鹏,你去你小姑家给送个信,就说你奶奶落难了,需要把我妈的东西拿回来。记住,要说是我妈的东西,一个字不许错。”
乔鹏应了一声就往外面跑,但推开门才想起来,
“大姐,现在去吗?都黑天了。”
秦念慈斜着眼睛看他,
“我又不瞎,我还不知道黑天了。现在就去,用力的给我砸门,最好让街坊四邻都知道。回来了我给你十块钱。”
“哎~~~”
乔鹏听见十块钱连膀胱都失去功能了,有想撒尿的感觉。他一边跑一边喊,
“乔麦花,你把欠别人的东西拿回来~~~。”
田大花听见乔鹏的喊声,一脑袋扎进洗脚盆里,咕嘟咕嘟直冒泡。等喝的差不多了秦念慈才站起身,
“拉出来吧,别脏了我的洗脚水。”
乔麦花是个通透的,第二天早上就把手镯和两个耳环送过来了。秦念慈接过来后啥也没说,和她无怨也无恩。
乔麦花心疼老娘,跪地求情,可惜被秦念慈拒绝了,
“你心疼你妈,我心疼我妈。你有尽孝的义务,我也有尽孝的手段。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乔家人的债还没还完。”
秦念慈进到屋里拿出了手镯相看。她不太懂这玩意,族长说越绿的越通透的就越值钱,就像她的烟杆,那就是个宝物,
而眼前这个手镯好像是透明的,内部有粉色的丝状物,随着角度变换甚至会改变颜色。
秦念慈把东西收好,虽然不知道价值,但这镯子一定能证明母亲的身份。
乔家人一早就去给秦念慈修房子了,她决定暂时在乔家住两天,等房子修好了再回去。
大队部的人来找秦念慈,说有人打电话找她,还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她来到队部按照号码打过去,那边传来一个和蔼的女声,
“是小琴吗?我是吕慧敏。”
秦念慈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
“是吕阿姨啊,好久不见了。”
吕慧敏也不客套,
“小秦,还是上次那件事,如果你打算上学的话,我可以在最近给你安排一场考试,按照你的成绩给你分配到合适的年级。
一中的初中也是不错的,你考虑一下。”
秦念慈难得的睁大了眼睛,
“吕阿姨,我不能上高中吗?你可以给我安排一次中考,甚至可以给我安排高一的期末考试。”
吕慧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在吕家秦念慈救了她父亲以后,她再也忘不掉这孩子,说不上来的投眼缘,
“这些考试我都可以安排,你有时间就过来吧。”
三天后秦念慈坐到了一中的教务处里,给她发卷子的是一位姓周的老师,
“同学,每科有两个小时的答题时间,你自己掌握好。”
秦念慈看了一眼面前的数学试卷,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在夏族的时候可没耽误时间,一直被大巫逼着读书。
虽然是被动的,奈何人家脑子好用。每次都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从外面请的民办教师就没什么可教的了。
周老师一个人坐在前面监考,外面不停的有人探头探脑。周老师出来看了一眼,
“想干嘛你们?都回去上课。”
学生们都是来看热闹的,说有人看见一个仙女一样的女生来了一中。
男生们则是好奇,女生们...那就是不服气,
“哎,你看见没有?”
“哎呦我的天哪,好像那画片里面走出来的,一会出来你们就看见了。”
女生们则不以为然,
“臭德行,这辈子你都没吃过四个菜吧?还画片里走出来的,她莫不成比春晓还漂亮?”
此时人群外一个抱着肩膀的女生一挑眉,
“也别这么说,这世界大了,比我好看的人很多。”
夏春晓看了身边的男生一眼,像是一只护食的狗。而她身边的男生却望向教务处,
“什么神仙人物,我倒想看看。”
夏春晓眉毛一拧,但马上又把情绪压了下去,
“刘争鸣,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其他女孩都是虚有其表,只有我才是表里如一。”
“考完了,出来了、出来了。”
此时操场上至少有七八十个好事之徒,他们不敢离得太近,又不想离的太远。
刘争鸣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给他让路,夏春晓则怨毒的看了一眼走出来的女孩,
不看则已,这惊鸿一瞥仿若一枚炸弹轰击在所有人的世界观上。刘争鸣腿一抖,他马上蹲下,双手扶地,
“不,假人,不可能。”
秦念慈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帮木头,
“这咋念书都念成植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