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掌心那冰冷、粗糙的金属部件,如尖锐的石子般硌得我掌心生疼,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裹挟着刺鼻的青铜锈味,像无形的丝线般钻进我的鼻腔,让我不禁皱了皱鼻子。
我仰头望去,清晰地数清那在空中盘旋的二十三只血眼乌鸦,它们血红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好似破旧机器的摩擦声,与怀表齿轮卡顿的节奏完全重合,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东南方七步。我伸手摸索着曾煜城后腰暗袋里的备用军刺,手指触碰到那锈蚀的刀刃,冰冷而粗糙,刀刃轻轻割破指尖,一股刺痛传来,鲜血缓缓流出,赵强掩护时踩碎了第七块青砖。
曾煜城染血的睫毛轻轻扫过我耳垂,痒痒的,绷带下新渗出的血珠,在微弱的光线下,突然折射出磷火般的幽光,那幽光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降临。
那些光斑在暴雨洗刷过的残碑上慢慢拼出篆体字,那碑上的字像是用鲜血写成,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
就在这时,我听见三百米外的铜铃同时炸成齑粉,那清脆的炸裂声,如同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第一支毒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擦着赵强的战术背包,“嗖”地一声钉进槐树干,那箭身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他反手甩出烟雾弹的动作比前世慢了0.3秒——左肩那道陈年枪伤果然在阴雨天发作,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小姐退后!赵强一脚踹翻刻着字的界碑当掩体,军靴重重地碾碎三枚青铜铃铛残片,那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响起,这帮杂碎用的是淬过鹤顶红的梨花针!
我后背猛地撞上曾煜城温热的胸膛,他军装第三颗铜纽扣像滚烫的烙铁,正烙在我胎记发烫的位置,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系统仓库弹出的虚拟屏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那纹路如同一道裂痕,缓缓蔓延开来。
生死簿封皮上的朱砂字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我小时候师从一位高人学习梅花易数,虽有一定能力,但面对这复杂局面也有误差。”我在心里默默想着,随后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曾煜城停止转动的怀表上,表盘背面蚀刻的星图突然投射到潮湿的空气中,那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赵叔,西南角的青铜鼎有暗道!
曾煜城徒手拧断偷袭者脖颈的瞬间,那“咔嚓”一声脆响让人胆战心惊。
我认出那人颈后暗红色的蛇形刺青——和李三上个月送来的纹身一模一样。
战场上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就在我全神贯注应对敌人攻击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光线似乎暗了一下,紧接着一道红光在我视网膜上炸开,系统突然在我视网膜投射血红警告:无间城坐标偏移19.7里,当前定位为前朝刑场。
阿城小心!我用力甩出缠在腕间的特制鱼线,那鱼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毒镖擦着曾煜城大腿外侧没入界碑,那“噗”的一声闷响让人心里一紧。
他军裤撕裂处露出的皮肤迅速泛出青灰色,但他劈手夺过敌人苗刀的动作依旧狠厉,那刀光闪烁,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赵强突然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那吼声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他左肩插着的毒箭尾羽正在诡异地颤动,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它。
我扯断曾煜城领带扎紧他大腿动脉时,发现那些鸦群盘旋的轨迹与生死簿上浮现的殄文完全重合,那殄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带赵叔走。曾煜城将染血的怀表塞进我掌心,表面玻璃映出他瞳孔里游走的金色符咒,那符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记住我们上元夜在护城河底看到的青铜阵......
我反手用青铜粉在掌心画出残缺的卦象,系统仓库突然弹出一管冰凉的琉璃瓶,那琉璃瓶触手冰凉,让人感觉一阵寒意。
当赵强咳出的黑血染透我袖口时,那黑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终于看清生死簿上李三的名字正被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缠绕,那锁链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曾煜城的领带夹在混战中不知去向,那些试图包抄我们的黑衣人突然集体僵直——他们后颈的蛇形刺青正渗出荧绿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
我趁机将琉璃瓶里的液体泼向东南方的界碑,冲天而起的青色火焰里隐约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那火焰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最后一只血眼乌鸦坠落在曾煜城脚边时,我摸到他军装内袋里那半块怀表开始逆向转动,那怀表的转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赵强昏迷前死死攥着的战术匕首上,反光处映出东北方槐树枝桠间半张模糊的人脸——那人指尖缠绕的银灰色丝绸,分明是曾煜城今早亲手系好的温莎结领带。
李三的皮鞋碾过槐树枝桠时,我听见青铜锁链在虚空中的回响,那声音低沉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月光被他指尖的银灰色领带绞碎成磷火,那些细碎的光斑落在我染血的睫毛上,突然变成生死簿里游动的殄文,那殄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白小姐的梅花易数越发精进了。他慢悠悠扯开温莎结,领带内侧暗绣的字图腾正在渗血,那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可惜算漏了赵队长旧伤里埋的蚀骨钉。
我后槽牙咬破的软蜡腥甜发苦——那是半小时前为曾煜城解苗刀毒时含的解毒丸。
系统仓库弹出的青铜罗盘突然倒转,东北方槐树皮上那张模糊人脸正随着李三的脚步声逐渐清晰,那人脸仿佛从黑暗中慢慢浮现出来,让人感到一阵恐惧。
三爷想要血契?我佯装踉跄扶住残碑,掌心的青铜粉悄悄抹在生死簿封皮裂口处,不如先解释解释,你上个月送来的怎么都带着前朝刽子手的蛇形刺青?
赵强的动作迅猛而决绝,他的反击让敌人一阵慌乱,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就在这时,曾煜城瞅准时机,他军靴碾碎三枚铜铃残片,那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气中响起,后腰暗袋里新摸出的蝴蝶刀泛着幽蓝寒光,那寒光闪烁着,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我突然注意到那些僵直的黑衣人后颈,荧绿液体正顺着蛇形纹路爬向李三的皮鞋尖,那液体蠕动着,让人感觉一阵恶心。
李三的笑声像生锈齿轮擦过青石板,那声音刺耳而难听:白小姐不妨猜猜,赵队长当年替你挡的流弹里......他话音未落,我视网膜突然炸开血红警告——【深渊献祭】技能因精神力透支自动触发。
剧痛从胎记处炸开的瞬间,我看见赵强战术背心上凝固的血痂裂成蛛网状,那血痂破碎的声音让人心里一紧。
曾煜城军装第三颗铜纽扣突然烙穿布料,滚烫的金属直接按在我锁骨发黑的齿痕上,那疼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姐闭眼!
赵强的暴喝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那声音震耳欲聋。
我瞳孔泛起的红光里,本该昏迷的他竟以诡异角度扭断自己插着毒箭的左臂,战术匕首裹着黑血捅穿李三的鳄鱼皮腰带,那“噗”的一声闷响让人心里一紧。
那支本该刺中我后心的毒针,此刻正颤巍巍钉在赵强肋下弹孔旧伤处。
西南...咳...青铜镜...赵强咳出的黑血突然凝结成冰碴,那冰碴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他青灰色的指尖死死抠进我腕间胎记,别信...怀表走针...三短两长...
曾煜城的军刺擦着我耳廓飞过,削断李三鬓角时带起一簇暗红火星,那火星闪烁着,仿佛一瞬间的烟火。
我摸到赵强战术背包夹层里的铜钱剑,剑穗上串着的五帝钱竟与生死簿渗出的黑液发生共鸣,我心中一惊,这两者之间的共鸣必然有某种深意,正在我思索之际,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更加紧张,李三的动作愈发疯狂,就在他跺碎第七块残碑的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间似乎有了某种波动,紧接着系统仓库弹出了半截青铜钥匙——那花纹与曾煜城怀表背面的星图完全契合。
阿城!我用力甩出铜钱剑打偏第二波毒针,反手将青铜钥匙按进赵强胸口的怀表凹槽,赵叔说的西南方......
怀表玻璃炸裂的瞬间,无数青铜锁链从地底破土而出,那锁链破土的声音如同闷雷般响起。
李三的银灰色领带突然自燃,火焰里浮现的篆体字竟与界碑上的血手印重叠,那火焰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看见曾煜城撕开的西装内衬闪过鎏金暗纹——那分明是上元夜在护城河底见过的青铜阵局部图。
赵强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他染血的拇指重重按在我胎记发烫处:小姐...真正的坐标在...喉骨断裂的脆响淹没了后半句话,他颈侧浮现的蛇形纹路正疯狂吞噬怀表投射的星图。
白幽然!
曾煜城染血的手掌盖住我即将溢出红光的瞳孔,他撕裂的西装布料裹着滚烫的铜粉,重重压在赵强颈动脉喷涌的伤口上,那血溅出的声音让人心里一紧。
我尝到舌尖血沫里的咸腥——那是系统强制中断【深渊献祭】的反噬,也是生死簿上李三的名字被青铜锁链彻底绞碎前的最后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