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早被他嫌水声聒噪关了,湿发黏在后背,冷意顺着瓷砖缝往骨缝里钻——你后背贴着凉得发冰的地板,指尖抠着砖缝想撑着爬起来,刚抬起身半寸,就被他攥着脚踝往后一拽。
力道不算狠,却正好戳中被折腾得发软的腿弯,你“咚”地一声又摔回去,后腰撞在瓷砖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连带着呼吸都碎成了轻喘:“停……停下……好冷……”
“还没让你起来。”
棠北萍的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水,他半蹲在你腿间,指腹摩挲着你脚踝内侧的皮肤——那里薄得能摸到血管,被他碰得一阵发麻。他没松劲,反而微微用力,将你双腿分得更开些,整个人的阴影覆下来,把你圈在冰凉的瓷砖与他滚烫的身体之间。
你偏过头,避开他沉得发暗的视线,眼底泛着生理性的红,嘴上却不肯服软:“你不是说我……烦得很吗?现在又不肯停……” 话音顿了顿,带着点喘不上气的狡黠,“你不会是……馋我很久了吧?”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戳中了某处的心思。
棠北萍嗤笑一声,俯身压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你小腹上,和身上的冷意撞出一片战栗:“馋你?慕温,你是不是被折腾得糊涂了?” 他抓着你膝盖的手猛地收紧,迫使你腿弯往里收了收,语气里带点咬牙切齿的狠,“当年骗我打竞技场,转头就把我卖了,怎么没见你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被他戳中旧账,脸颊更烫,却偏要梗着脖子犟:“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你记仇记到现在,要不要脸?” 指尖试着去推他的肩,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按在头顶,掌心的薄茧蹭过你腕间的皮肤,磨得人发痒。
“脸?” 他低笑着凑过来,唇瓣擦过你肋骨处的皮肤,凉得你猛地缩了缩,“在你趁我被下药,故意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脸?”
冷意越来越重,你浑身发颤,一半是冻的,一半是被他磨的。攥着他手腕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示弱:“……真冷,先去床上行不行?”
他没应声,只是盯着你泛红的眼角看了两秒,喉结滚了滚。忽然一把将你抱起来——湿冷的皮肤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倒奇异地驱散了些寒意。
“下次再敢嘴硬,就扔你在这儿冻着。” 他的声音贴在你耳边,带着点凶,脚步却没停,往淋浴间外走。
刚被他抱起时,湿冷的皮肤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你还没来得及缓过冻得发僵的劲,就被他起身时的大幅度动作晃得浑身一激——腰侧蹭过他臂弯,疼得你倒抽一口冷气,抬手就拍在他后背上:“轻点!”
这话刚出口,就感觉托着你的那只手突然收紧,紧接着身体一轻——棠北萍故意把你往上掂了掂,力道带着点恶作剧似的晃,让你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下巴狠狠磕在他肩窝上。“嘶——”你疼得龇牙咧嘴,骂人的话涌到嘴边,却被他身上翻涌的抹茶香信息素裹得发闷,连气都喘不匀。
从淋浴间到床边不过几步路,你却一路没停地骂:“棠北萍你是不是欠收拾……放我下来……”可话音被他故意的颠簸拆得七零八落,到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喘,连句完整的话都咬不出来。他低笑着没应声,脚步却没慢,指腹还在你臀上轻轻摩挲,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动作却依旧强势。
下一秒,后背突然撞上一片柔软——是床榻。他没刻意放轻力道,带着点“报复”似的,将你狠狠丢在铺着绒毯的床上,你弹了两下,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浑身湿冷的水汽瞬间染透了床单。
还没等你撑起身子骂他,就见他俯身压了过来,双手撑在你两侧,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红意,呼吸烫得人皮肤发麻:“骂够了?”
“没……”尾音还挂在舌尖,就被他的吻接踵而至,带着未散的燥热,蛮横又缠绵地堵着你所有想挣扎的气息。两人在柔软的床榻上翻缠,湿发蹭过枕巾,信息素早已乱得不分你我,牡丹花的甜香裹着抹茶的清苦,在房间里浓得化不开。
突然,阳台方向传来“啪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冯林那惯来散漫的嗓门:“棠北萍!你家大门密码多少?老子记混了!”
两人同时僵住。
你眼疾手快想喊“救我”,掌心却被棠北萍按得更紧,温热的气息喷在你耳廓,带着低哑的笑,他偏过头,余光飞快扫过阳台方向,窗帘没拉严,能瞥见两道模糊的身影,随即又转回来盯着你,眼底红意未褪,还添了几分狡黠的算计,“来打赌。”
你瞪着他,眼里满是“你疯了”的控诉,却被他攥着手腕按在枕上,动不得分毫。“赌冯林敢不敢硬闯。”他的唇擦过你泛红的唇角,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糖的刀,“我赢了,就继续——接下来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出声。”
“你赢了,我就停。”他顿了顿,指尖摩挲着你被捂得发烫的唇,“你可以在这睡,也能跟冯林走。不说话,就当你同意。”
你脑子还没绕开这突如其来的赌局,就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自顾自定下:“我赌他不敢。”
你急得猛挣,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心里还抱着点侥幸【冯林那家伙,虽然怕惹你不快,但偶尔犯贱的劲儿一出,说不定真能不管不顾闯进来。】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阳台就传来秋清几急促的声音:“停停停!我不是非要见小十二本人!知道他在这儿就行!”
话音落时,你心里那点希望“唰”地灭了。
不用看也知道,秋清几肯定是闻到了满屋子缠在一起的信息素,猜透了里面的光景,绝不可能让冯林硬闯添乱。
你死死咬着唇,掌心被自己掐出印子——心里把冯林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没用的东西!被秋清几三言两语就劝住了!】
正骂得咬牙,就见阳台的窗帘被风吹得动了动,一道阴影投了进来——显然是外面两人还没走,甚至有了些细微的动静。
棠北萍察觉到你的视线,低笑着凑过来,唇瓣擦过你颈侧,声音里全是得逞的慵懒:“看来,这赌局……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