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 “军爷八折” 的木牌挂在奶茶店门口，小胖就抱着个漏了米的布袋子冲进来，嚷嚷得比城门口的叫卖声还响：“老板！不好了！西市张屠户带着半条街的人来订奶茶，说要‘春节走亲戚用’，还问有没有‘带年味的款’！”
我手里的奶茶勺 “哐当” 掉进水桶里：“春节？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贞观人现在就卷春节档了？这比现代电商提前一个月预售还离谱！” 苏婉儿正坐在窗边擦剑，闻言抬眼：“你忘了？去年长安百姓就说你家奶茶‘甜过灶糖’，今年肯定想当伴手礼。” 我摸了摸下巴：“伴手礼啊…… 那得搞点‘节日限定款’，不然显得我这奶茶店没诚意，跟普通糖水铺似的。”
说干就干，我翻出之前从西域带回来的糯米，又让小胖去买饺子粉 —— 结果这小子拎回来半袋发黄的面粉，说 “长安饺子粉都被订光了，这还是我从面铺老板床底下摸出来的”。我盯着面粉吐槽：“你这是搞黑市交易啊，小心长孙无忌的人说我囤积民生物资。” 苏婉儿帮着把糯米泡上，突然问：“你说的‘节日限定’，是加年糕还是饺子？”
“都加！” 我拍板，“搞个‘年糕奶茶’，把糯米煮成块扔进去，再搞个‘饺子奶茶’—— 当然不是真煮饺子，是把糯米粉捏成小饺子形状，裹上红糖，跟珍珠似的。” 小胖听得直咽口水：“老板，这能好吃吗？别跟上次的孜然奶茶似的，喝一口能呛出眼泪。” 我踹了他一脚：“懂什么？这叫‘跨界创新’，现代网红店都这么玩，越是离谱越有人买。”
结果煮年糕时就翻了车 —— 糯米煮太久粘成一团，捞出来跟浆糊似的，我硬着头皮往奶茶里加，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不是奶茶，是‘糯米粥泡茶’！” 苏婉儿笑得直抖剑：“让你瞎创新，现在好了，只能当员工餐。” 最后还是她出主意，把年糕切成小块炸了，裹上蜂蜜，放进奶茶里当 “脆啵啵”，才算救回这锅 “黑暗料理”。
折腾到傍晚，总算试出两款能打的 —— 年糕奶茶里是蜂蜜脆年糕，饺子奶茶里是红糖糯米饺，我还在杯身上贴了红纸剪的小老虎，看着就有年味。刚摆出来，之前订奶茶的张屠户就来了，一口闷了半杯年糕奶茶，拍着桌子喊：“这玩意儿比我家猪头肉还解馋！给我来二十杯，分亲戚！” 旁边卖布料的王大娘也凑过来：“给我来十杯饺子的，我家孙儿肯定喜欢！”
我正忙得脚不沾地，突然看见两个穿黄衣服的人走进来 —— 是皇宫的内侍，为首的笑着说：“李大人，陛下听说您出了春节限定奶茶，特意让我们来买十杯，还说…… 想参加您店里的活动。” 我当场懵了：“陛下也想凑这热闹？” 内侍点头：“陛下说，去年没赶上您的烤肉宴，今年想试试抽奖。”
得，贞观天子都来要 “参与感”，我赶紧搞了个 “春节抽奖”—— 一等奖是 “侯府年夜饭”，我亲自下厨；二等奖是奶茶年卡，全年免费喝；三等奖是小红包，里面装两文钱。规则刚写好，小胖就喊：“老板，这一等奖也太离谱了，要是抽中个乞丐，咱们侯府不得被吃穷？” 我瞪他：“格局小了！这叫‘亲民营销’，现代皇帝都直播带货呢，我请百姓吃顿饭算啥？”
抽奖箱刚摆出来，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个穿补丁衣服的小孩摸了张纸条，展开一看，突然哭了：“我中一等奖了！我能去侯府吃年夜饭了！” 他娘赶紧跑过来，确认了三遍，拉着小孩给我磕头：“多谢李大人！我们娘俩好几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我赶紧扶起来，心里软乎乎的 —— 这比卖一百杯奶茶还开心。
春节当天，中一等奖的百姓如约来侯府。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忙得团团转，李君羡也来帮忙，结果把饺子煮成了片儿汤，还嘴硬：“这叫‘混沌奶茶的亲戚’，新吃法！” 苏婉儿则陪着小孩玩，用玉佩给他们变 “小光团”，逗得孩子们直笑。吃饭时，小孩捧着碗年糕奶茶，说：“李大人，这比我娘煮的红薯粥还甜，明年我还想中一等奖！”
晚上送他们走后，我摸出时空镜看了眼 —— 现代家里正吃年夜饭，我妈把我爱吃的糖醋排骨摆在桌上，对着空座位说：“小陈要是在，肯定能吃两大碗。” 苏婉儿走过来，把她的半块玉佩贴在我手上，轻声说：“想他们了，咱们明年就用时空镜跟他们‘云拜年’，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我收起镜子，看着窗外长安的灯火 —— 街上挂着红灯笼，还有小孩在放爆竹，李君羡在院子里烤串，香味飘满整个侯府。突然觉得，就算没有 wiFi，没有现代的春晚，有这些人在，这贞观的春节，也挺暖的。
小胖突然跑进来，举着杯奶茶：“老板！刚煮的热乎奶茶，加了蜂蜜年糕，您尝尝！” 我接过来喝了一口，甜到心里，笑着说：“明年春节，咱们搞个‘团圆奶茶套餐’，让更多人能喝到热乎的。” 苏婉儿点头：“好啊，我帮你剪更多小老虎贴。”
夜深时，我看着奶茶店的账本，发现春节限定款卖了三百多杯，比平时翻了三倍。心里琢磨着，明年要不要加个 “元宵奶茶”，加芝麻馅的珍珠 —— 反正贞观打工人的 KpI，得靠奶茶慢慢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