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让第一大队的那些软脚虾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九州男儿!什么才是战无不胜的蝗军锋芒!用你们手中的枪,用你们的刺刀,用你们无畏的武士精神,去碾碎那些胆敢阻挡皇军的蠢货!”
“加速前进!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瓦房店,把那些支那老鼠的肠子扯出来,挂满瓦房店的城墙!用他们的鲜血,洗刷第一大队带给我们的屈辱!”
“天闹黑卡——板载!!”
“板载!板载!!”
...
老虎窝山谷两侧,密林之中,一片肃杀。
所有玩家都屏息凝神,紧盯着下方蜿蜒的公路,连大声喘气都怕惊动了即将入网的猎物。
飞翔的荷兰猪半蹲在一处精心伪装过的前沿观察哨里,举着望远镜,视野中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小鬼子队伍最前端的膏药旗和攒动的人头。
随之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鬼才,鬼才,这你的炮营准备好了吗?”
“老猪放心,炮营全体就位!就等你那一声令下,给鬼子们送上一份‘热乎’的大餐!”
听到爆破鬼才的话,飞翔的荷兰猪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重重一点头,仿佛爆破鬼才就在眼前,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命令道。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鬼才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老子不要什么试探性射击,也不要什么火力延伸!我要你的第一轮齐射,就特么是全力输出!覆盖!全覆盖!”
“瞄准鬼子队伍最密集的中段和后段,把所有的炮弹,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都给老子砸下去!我要你这第一轮炮火,就直接炸掉鬼子一半的建制!打瘫他们的指挥!炸烂他们的炮兵!让他们还没看见我们的人,就先死一半!”
“明白吗?首轮火力,就要让他们报废一大半!能不能做到!”
“荷兰猪,你就放心吧!”
爆破鬼才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昏暗的林间反射着冷光,随之掐断与飞翔的荷兰猪的通话,切换到了炮营内部频道。
此刻刻,他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取而代之则是满脸狰狞。
“炮营全体!”
爆破鬼才的声音通过电台和旗语传递,瞬间响彻整个炮兵阵地,“都给老子听清楚了!”
“目标,山谷公路,鬼子行军纵队中后段!坐标:东经xxx,北纬xxx!覆盖范围,纵深四百米!”
“各炮位,根据基准参数,自行微调,确保覆盖无死角!”
“装填高爆榴弹!引信装定——瞬发!”
“老子不要点射!不要节省!给老子准备——三轮急速射!”
“听我口令——!”
整个炮兵阵地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负责装填炮弹的玩家此刻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全部机械动作起来。
炮弹从弹药箱中取出,塞入炮膛,闩块闭合的金属撞击声清脆。
高低机、方向机在炮手们的操控下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粗长的炮管微微调整着俯仰角度,黑洞洞的炮口齐刷刷指向山谷的方向。
爆破鬼才死死盯着游戏面板上的时间,达到预定时间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话筒大吼。
“炮营——放!”
“放!”
“放!”
……
几乎在“放”字出口的同一瞬间,天地为之失色!
“轰隆隆隆——!!!”
首先是位于后方高地的六三式130mm加榴炮群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二十门重炮同时喷吐出长达十余米的炽热炮口焰,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浓烟冲天而起,仿佛火山喷发!
紧接着,更加密集的六五式85mm山炮炮群也加入了这场炮轰!
七十门大炮的齐射,声音已经不是简单的巨响,而是一种毁灭性的音爆,瞬间撕裂了山谷的宁静,连空气都在剧烈震颤,冲击波如同实质般向四周扩散,震得玩家们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发抖!
第一轮炮弹如同疾风骤雨,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破天际,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黑点,精准地砸向了下方公路上那支毫无防备的小鬼子队伍!
武田信玄正志得意满地策马前行,脑海中还在勾勒着如何羞辱小仓尚的画面。
一阵由天空传来的呼啸声让他整个人不由一愣。
“炮声!”
作为一个老鬼子,对于战场上面的炮击声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可这种山林中又怎么会有炮声?
抬头看去只见天际之边飞来无数的黑点,武田信玄下意识地勒住马缰,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转化为惊愕和慌乱。
“炮击,炮击,快躲炮……”
话没说完,下一秒,地狱降临!
“咻——轰!!!”
第一枚130毫米高爆榴弹直接落在了行军队伍正中央,距离武田信玄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巨大的火球裹挟着泥土、碎石和人体残肢猛然腾起,炮弹爆炸的冲击波呈环形扩散,瞬间将周围的几十名小鬼子士兵像纸片一样撕碎、掀飞!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发出凄厉的嘶鸣。
这仅仅是开始!
“轰轰轰轰——!!!”
密集得几乎没有间隔的爆炸声如同滚雷般连绵不绝地响起!
整个山谷公路中后段,在短短两三秒内,就被无数腾起的烟柱、火球和漫天飞舞的破片、残骸彻底覆盖!
炮弹如同冰雹般落下,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139毫米榴弹炮的威力堪称恐怖,一发炮弹落地,就是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死亡之圈,圈内的小鬼子士兵连同他们携带的武器装备,瞬间就被还原成最基础的碎片和血雾。
85毫米榴弹的杀伤范围稍小,但更加密集,一遍又一遍地犁过混乱的人群。
“呃啊——!”
“我的腿!”
“妈妈桑,我要回家!”
“医疗兵!医疗兵在哪?!”
惨叫声、哀嚎声、绝望的呼喊声瞬间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淹没。
上一秒还整齐行军的队伍,顷刻间化作了修罗屠场。
残肢断臂如同下雨般四处抛洒,滚烫的鲜血将路面和两侧的山壁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被直接命中的士兵当场成为肉糜,稍远一些的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内脏碎裂而亡,更外围的则被横飞的炙热弹片切割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