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一脚踹翻扑来的鬼子兵,81-1的枪托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同时随手一抹擦掉脸上的血沫,朝浓烟中若隐若现的和服身影吼道:狗舍全清了!
生命归零从宴会厅破窗而出,肋差上滴落的血珠在灯光下划出猩红弧线。
数学中弹了!
阿巴顿一个滑铲接住摇摇欲坠的队友,子弹打在身旁的墙上。一把扯开我补药学数学染血的衣襟,倒吸一口凉气:贯穿伤!肠子要流出来了!
死不了!
我补药学数学咬牙把肠子塞回去,抓起阿巴顿的武装带往腰上一缠,30%痛觉算个球!老子还能杀十个!
“突撃!杀せ!”(冲锋!杀啊!)
小鬼子的怒吼在硝烟中炸开,一队队日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以标准的步兵战术展开进攻——
“分队!散开!掩护射撃!”(分队!散开!掩护射击!)
机枪组的鬼子迅速架设歪巴子机枪,“次次次次次次——” 的连射声撕裂空气,子弹如暴雨般泼洒,压制七人的移动路线。
“掷弾筒!准备!”(掷弹筒!准备!)
“砰!砰!”
两发榴弹呼啸而来,在掩体附近炸开,冲击波震得阿巴顿耳鼻渗血。
“敌はそこだ!包囲せよ!”(敌人在那里!包围他们!)
一队鬼子兵呈扇形展开,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前进,三八大盖进行精准点射。
一阵密集的弹雨袭来,红魔伏地魔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一枚子弹径直击中他的大腿。
艹!打人别打鸟,小心老子跟你们急!
轰然巨响中,音位的尖叫格外刺耳,小心!手榴弹——
手榴弾!(手榴弹!)
几个日军士兵投掷出大正十年式手榴弹。这种木柄手榴弹在空中旋转着飞来,落地后发出沉闷的爆炸声。
あの男を狙え!(瞄准那个男人!)
使用三八式步枪的小鬼子精准射手正在瞄准音位。
话音未落,他的右胸突然炸开血花。
林长生眼疾手快拽倒他,灼热的机枪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在墙上凿出一排碗口大的弹孔。
走!快走!
我补药学数学捂着肚子上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反正十小时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我们三个反正中弹了,回去也是等死还不如死在这里,多少几个鬼子!”
归零大哥!你跟老林他们走吧!这波不亏!
别特么婆婆妈妈的!记得给老子多烧几个鬼子!
“行!”
生命归零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把手榴弹都给他们留下!”
“那个,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个红筒你们要吗?”
爱化学的食人花犹豫了一瞬,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竹筒塞进音位手里,这个我改装过,拉环后三秒,机会喷出致死毒烟,当然你们也不例外。
好兄弟!
音位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这下赚大发了!
生命归零一声令下,四人转身冲向排水口。
身后传来红魔伏地魔疯狂的大笑,兄弟们有没有学过我们龙国的终极大招!
“你说啥?老六,没疯吧!”
“兄弟们且看我最后一招——天地同寿!”
红魔伏地魔挣扎地爬起来,拉响怀中的手榴弹。
“卧槽,老六你是真六,有话不会说清楚吗?”
八嘎!拦住他们!鬼子军官挥舞着军刀嘶吼着,十几个鬼子兵挺着刺刀冲了上来。
哈哈哈,小鬼子们,爷爷请你们吃大餐!红魔伏地魔大笑着拉开手榴弹保险,猛地扑向敌群。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血肉横飞。
我补药学数学趁机拉响了那个红色竹筒,一股诡异的红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这...这是什么...冲在最前面的鬼子兵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眼珠暴突,脸色迅速变成紫黑色。
音位单膝跪地,用最后的力气举起手枪,兄弟们...黄泉路上...再杀几个...
砰!砰!
两个鬼子应声倒地。但更多的鬼子已经冲到了面前。
拉环吧...音位惨笑着看向我补药学数学。
两人同时拉响了最后的手榴弹。
轰隆!
...
八嘎!排水口!
手榴弾を投げろ!(扔手榴弹!)
几枚手榴弹跟着滚入排水口,在狭窄的管道里激起震耳欲聋的回响。生命归零被气浪掀翻,额头重重磕在管壁上,温热的鲜血顿时糊住了右眼。
咳咳...都活着吗?林长生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一只颤抖的手。
活着...他娘的...这30%痛觉...也挺带劲...阿巴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牙关打颤。
爱化学的食人花突然闷哼一声:我中弹了...左腿...
爬也要爬出去!生命归零摸黑扯下腰带,死死扎住食人花的大腿,杨卫国还在城外等我们...
四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污秽不堪的下水道里艰难前行。身后隐约传来鬼子兵的叫骂声和皮靴踩水的声音,但很快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
......
城外护城河边,基里曼第三次看游戏面板的时间。
七点十八分。
约定的最后时限已经过去十八分钟。
老鸡,要不我摸进去看看?摸你穷攥着枪死死地盯着护城河出的排污口。
再等五分钟。
基里曼死死盯着护城河方向,虽然大家都是玩家,但是在战时就是战友,不可能不担心对方的安全。
突然一团污水猛地从排水口涌出。
“戒备!”
一个血葫芦般的人影从排水口滚了落在护城河内,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赶紧将他们捞上来!”
基里曼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摸你穷紧随其后。
两人迅速游到漂浮的人影旁,基里曼一把抓住最前面的生命归零。
此刻他的和服早已被血水浸透,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浑身散发着恶臭。
操...轻点...
生命归零吐出一口血水,左眼肿得睁不开,后面...还有三个...
摸你穷已经拽住了阿巴顿的衣领,整个人脸色惨白,腹部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