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府的新房内,红烛燃得正旺,烛火跳动着映在满室的喜庆装饰上。
床幔是大红的蜀锦绣着并蒂莲,被褥上铺满了花生、桂圆、红枣,窗台上的铜盆里盛着清水,水面浮着两枚交缠的铜钱,处处透着洞房花烛夜的旖旎。
蔡琰坐在床沿,大红的婚裙垂落在青砖地上,裙摆的金线绣纹在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听到刘度那句先歇息吧,她的脸颊瞬间像被泼了胭脂,连耳尖都泛起了绯红,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床幔的流苏,指尖微微泛白。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午后的德阳殿后堂,暖宫灯的柔光里,百合熏香混着甜腻的气息,刘度的体温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上,何太后的调笑还萦绕在耳边。
明明那时已经歇息过,眼前这个总爱捉弄人的夫君,居然还要再提歇息,这让她心跳瞬间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她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声音细弱得像蚊蝇:
“今、今日不行了…… 夫君就饶过我吧,明日…… 明日再带上府上其他姐姐一起……”
这话一出,蔡琰的脸更红了。
其实早在过门之前,刘度就跟她坦诚过府中的情况。
他并非只有她一位妻妾,府里还有几位姬妾。
有从张济手中救下、后来留在身边的邹氏,温柔娴静,最会照顾人;
有曾经跟随曹操、后来归降的卞氏,聪慧果敢,还懂些诗书;
还有王允当初为拉拢刘度、特意送来的貂蝉,据说国色天香,连舞姿都能勾人心魄,是刘度口中战力不俗的女子。
蔡琰出身名门世家,自幼便知道高门大族中三妻四妾是寻常事,父亲蔡邕虽只有她母亲一位正妻,却也有两位侧室。
所以听到刘度提及府中姬妾时,她并没有半分怨怼,反而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在刘度说起她们各自的脾性时,蔡琰还悄悄生出了几分期待。
她好奇邹氏的温婉、卞氏的聪慧,更好奇那个被刘度夸得我见犹怜的貂蝉,究竟长什么样,又有怎样的风采。
也正是因为知道府中有其他姐妹,她才敢说出明日带上其他姐姐一起的话。
既算是委婉地拒绝了今夜的温存,也暗里表达了愿意与其他姐妹和睦相处的心意。
刘度看着她娇羞窘迫的模样,听着她带着几分讨好的提议,心里先是一阵欣慰、
欣慰她的大度,没有寻常女子的妒意,能坦然接受府中其他姐妹,这对于维系后院和睦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情况。
但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邪笑,伸手轻轻抬起蔡琰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我家琰儿倒是大度,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蔡琰泛红的脸颊上,眼神里满是戏谑:
“我瞧着琰儿你可是天赋异禀,午后的那番表现,可不输貂蝉半分。
依我看,你的实力本就不在貂蝉之下,今夜哪里用得着找其他姐姐帮忙?你一人,就足以独斗本将了。”
“啊?” 蔡琰猛地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根都彻底染红了。
她哪里知道实力不在貂蝉之下是什么意思?
在她看来,刘度这话分明是性子难耐,连切磋都要找这么个借口,这让她又羞又慌,却又不敢反驳。
夫妻间的温存本就是她的义务,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蔡琰咬了咬下唇,垂着眼帘,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委屈和恳求:
“那…… 那还请夫君怜惜……”
她这话里的羞怯和顺从,让刘度心里一阵柔软,正想再逗她两句,脑海里却突然响起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吹牛成功,已记录。】
【蔡琰具备貂蝉的实力,实现需要5万愿力,请宿主准备愿力后尝试实现】
刘度的眼神微微一凝,心里不由得感慨。
这系统提示来的还真及时,刚跟蔡琰说完这话,居然立刻就触发了吹牛成功的提示。
更让他意外的是,实现蔡琰具备貂蝉实力,居然只需要5万愿力。
他下意识地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目前剩余的愿力还有两百三十多万,5万愿力不过是零头而已,哪怕用掉了,也不影响东征前的备用储备。
而且相较于之前强化龙骧军时动辄几十万的愿力消耗,给蔡琰提升战力的成本,确实低了不少。
“想来是男女身体机能和潜力的差距吧。” 刘度在心里暗自思忖。
男子本就天生体力更强、爆发力更足,要提升到同等战力,自然需要更多愿力去突破身体极限;
而女子的身体基础虽弱,但貂蝉的战力本就不是靠蛮力,更多是靠灵活的身法和技巧,蔡琰要达到这个水平,需要弥补的差距更小,消耗的愿力自然也更少。
不过这对刘度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
他本就没指望蔡琰能变得多勇猛,更没想过让她上战场厮杀。
他只是希望蔡琰能拥有足够的体质,不用再像今日跨火盆时那样腿软出糗,以后就算连番作战,也能照顾好自己;
若是遇到危险,也能靠着灵活的身法自保,这就足够了。
刘度没有半分迟疑,在心里默念:
“系统,确认消耗5万愿力,实现蔡琰具备貂蝉的实力!”
几乎在他念头落下的瞬间,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清晰而干脆:
【消耗5万愿力,蔡琰具备貂蝉的实力,已实现】
系统提示音消失的瞬间,刘度下意识地看向蔡琰。
只见蔡琰依旧垂着头,脸颊还泛着红晕,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
但刘度能隐约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似乎柔和了几分,原本微微紧绷的肩膀,也悄然放松了些,连呼吸都比刚才平稳了不少。
蔡琰自己也隐约察觉到了变化。
原本因紧张和羞涩而有些僵硬的身体,突然变得轻盈起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之前跨火盆时残留的腿根酸痛,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甚至连心跳,都比刚才平缓了许多,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刘度,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
“夫君…… 我怎么觉得…… 身体好像轻了不少?”
刘度看着她懵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温柔:
“许是累了一天,放松下来就好了。”
他没有解释系统的事,这种超出常人认知的秘密,还是暂时瞒着蔡琰比较好,省得她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