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捂着下巴后退两步,疼得直抽冷气:八木你这疯子!见面就动手算什么本事?
八木健太阴沉着脸收回拳头,黑色风衣随着动作发出猎猎声响:植村正一,你躲了我三个月。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眼神却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正一烦躁地抓乱头发:我回国处理家事......
家事?八木突然暴起踹翻茶几,玻璃碎片溅了满地,你明知道那天我要向你引荐东南亚客户!威士忌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就像他们之间越描越黑的关系。
西蒙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左脸还带着淤青:等等!所以上个月新加坡那单黄掉的生意......他猛地转向正一,你说爷爷病危是假的?
空气瞬间凝固。正一喉结滚动着后退,后背撞上包厢的浮世绘屏风。八木的拳头擦着他耳际砸进壁画,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我最恨人骗我。八木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右手却青筋暴起。正一突然注意到他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钛钢戒指——三年前在里约热内卢的枪林弹雨里,他们曾用这枚戒指开过香槟。
西蒙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日松集团的来电显示。正一趁机一个肘击挣脱桎梏,却在摸到门把时听见八木冷笑:宫本佳信正在来银座的路上。
什么?正一触电般缩回手。
你爷爷和日松家主是旧友。八木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刚才的暴怒仿佛幻觉,现在门外有六个保镖,三个是你家的,三个是宫本家的。
西蒙突然举起碎酒瓶指向八木:你算计他?话音未落,包厢纸门被哗啦拉开,穿和服的老板娘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各位先生,楼下有位小姐说......
她的话被清脆的木屐声打断。正一看着出现在走廊尽头的传统新娘装扮的少女,突然想起爷爷在高尔夫球场说的话:这次你再跑,植村家就真完了。
宫本佳信站在走廊的尽头,身着白无垢,乌黑的长发盘起,点缀着精致的发饰。她的妆容素雅,却掩不住那双锐利的眼睛——那不是一个待嫁新娘该有的眼神,而是一个猎手锁定猎物的目光。
正一的喉咙发紧,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上了八木健太坚实的胸膛。八木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讽刺的笑意:“跑啊,再跑一次试试?”
西蒙啧了一声,揉了揉还在发疼的下巴,小声嘀咕:“这下可热闹了……”
宫本佳信缓步走近,木屐在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植村先生,初次见面。我是宫本佳信,您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正一的声音差点劈叉,他猛地转头瞪向西蒙,“你他妈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西蒙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别看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