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过来一下!”
张敬业远远的冲着许大茂喊了一句。
许大茂听见有人喊他,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张敬业,赶紧放下粪勺,小跑着过来。
只是他刚靠近张敬业,就被张敬业给拦住了。
没办法,许大茂身上臭气缭绕,张敬业实在有点儿遭不住。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尴尬的站在张敬业三米之外,满脸谄笑的问道:“张科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张敬业皱着眉说道:“你爹许富贵为了把你调走,行贿一千块钱这事儿你知道吗?”
许大茂闻言吓的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说道:“张……张科长,这事儿我不知道啊!”
张敬业看了他一眼,说道:“知不知道先回保卫科再说!”
随后张敬业一摆手,两个保卫科干事忍着恶心上前押着许大茂就走。
许大茂也是被保卫科抓习惯了,赶紧主动的把胳膊往身后一背,说道:“不用麻烦二位,我自己走就行!”
那两个保卫科干事也实在不愿意靠许大茂太近,索性就跟在他身后两三米的位置。
对此张敬业也没管,毕竟自己手下人也是需要爱护的,不能太苛待了。
到了保卫科,许大茂直接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一进小黑屋,许大茂就看见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许富贵。
“爸,您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赶紧扶起了许富贵关心的问道。
“哎呦!”许富贵被扯动了伤处,忍不住叫唤了一声,随后才欲哭无泪的说道:“大茂啊!这次你爹我可是让傻柱给害惨啦!”
许大茂惊道:“爸,傻柱怎么害你了?”
许富贵懊悔的说道:“我给了傻柱一千块钱,让他跟李副厂长说说放你离开轧钢厂,没想到傻柱那个王八蛋拿了钱之后竟然把我给举报了。
这下子不但我成了行贿分子,那一千块钱也成了赃款,倒是傻柱因为举报有功,听说还要被上级嘉奖。”
“傻柱!”许大茂咬牙切齿的骂道:“收了钱不办事不说,竟然还敢举报,简直就是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
“别骂了!”许富贵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回你老子我算是栽了,听保卫科的人说,我搞不好要被判刑,至于你怕是这辈子都要在轧钢厂掏大粪了!”
“什么!”许大茂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我这辈子都要掏大粪了?”
许富贵看了许大茂一眼,心说:“还真特么是老子的种,老子判刑都没你小子掏大粪严重是吧?
就这股子不是人的劲儿,简直跟老子一模一样。”
不过许富贵很快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一把攥住许大茂的手说道:“大茂,这件事你不知情,估计很快就能被放出去。
等你出去之后,立马找你妈要钱,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不能让保卫科把我送交法办。”
“嗯!”许大茂茫然的点点头道:“好,只要我出去了就去找我妈要钱,不过就算咱们愿意出钱,可是咱们找谁去啊?”
许富贵想了想说道:“找别人没用,只能找张科长!”
许大茂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爸,他……他能帮忙吗?”
“哎!”许富贵叹了口气说道:“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许大茂又问道:“那咱们给多少钱合适啊?”
听到这个问题,许富贵心里就是一阵抽痛,不过他最后还是说道:“家里现在应该还有五百多块钱,你让你妈拿五百,如果这些钱不够,那我就去蹲笆篱子!”
许大茂只能无奈的点头道:“行,我出去就抓紧办这件事。”
正如许富贵所说,保卫科的人并没有难为许大茂,关了一会儿就把他给放出去了。
放走许大茂的时候,张敬业意味深长的说道:“许大茂,今天晚上我会在这里提审你爹,明天早上我就拿着你爹的口供去找李副厂长汇报了。
他这么大的案子估计起码也要判个十年八年,你们家可要做好准备啊!”
许大茂此时虽然心慌意乱,不过张敬业话里的意思他还是听出来了,那就是张敬业会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而且张敬业也会在这里等他。
心领神会的许大茂说道:“张科长,您看晚上我能不能给爸送点儿吃的过来,他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张敬业见许大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说道:“你小子还挺孝顺,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就让你送吧!”
“谢谢张科长。”
许大茂连忙道谢,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许大茂直接去了他父母家里,许母见到许大茂急匆匆的来了,连忙问道:“大茂,你这是咋了?怎么看着这么着急啊?”
许大茂擦着汗说道:“妈,我爸出事儿了,我得拿钱去救他,你赶紧把家里的钱都给我。”
“什么!”许母惊道:“大茂你说明白点儿,你爸出什么事儿了?”
许大茂这时候也缓过来点儿了,他也知道救人这种事急不来,便坐下说道:“我爸找傻柱办事,结果让傻柱给举报了。
现在我爸被关在轧钢厂保卫科,保卫科的张科长说了,我爸这次犯的事儿不小,要是送公安的话起码要判十年八年,所以咱们现在必须花钱把我爸保下来。”
许母听了许大茂的话,惊得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半晌之后才喃喃的道:“不对啊!你爸不是说等把你调出轧钢厂就去举报傻柱吗?这怎么还让傻柱给举报了呢?”
许大茂可不知道还有这事儿,急道:“妈,我爸真说让傻柱帮完忙之后就去举报他?”
“是啊!”许母愣愣的点头道:“昨天晚上你爸还说这事儿了,可怎么今天被抓的是你爸啊?”
“我知道了!”许大茂一拍大腿道:“肯定是你们说话的时候被人听到了,然后告诉是傻柱,所以傻柱才来了一招先发制人,把我爸给告了。”
“不能啊!”许母满脸困惑的道:“这事儿就我和你爸知道,不能有人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