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潮阳从身旁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文件，重重拍在包茂天面前的桌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文件里装着包沁宜现状的照片和伤情报告。“你自己看…… 你怎么可能见过她？看清楚这些文件再说话！” 陶潮阳对着包茂天呵斥道。
包茂天的紧张感愈发强烈，他缓缓伸出手，拿起面前的文件。
看到照片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难以置信，逐张仔细翻看。
“我……”
“你最好老实交代，她到底有没有精神问题？”
陶潮阳眼神阴沉锐利，紧紧盯着包茂天，“她在精神病院长期遭受非人的虐待和暴力对待，你知道这件事吗？”
包茂天看着文件，神情近乎崩溃：“我…… 是谁干的？到底是谁？”
他疯狂地拿起一张又一张照片。
我虽不用看也知道，照片上的画面必定惨不忍睹。
不得不承认，包茂天的态度、表情和情绪，看起来像是真实的反应。
搭在我肩上的大手微微收紧，陈伟文轻声安慰我：“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咬着嘴唇，激动地说：“是他把包沁宜送进精神病院的，是他亲手把女儿推入地狱。”
“而且他身边还养着两个恶魔！不…… 我错了，他自己就是个恶魔。这个恶毒的计划就是他想出来的，罪不可赦！他根本不配当父亲。”
“你女儿也难辞其咎。你那个所谓精神正常的小女儿，整整虐待了包沁宜九年。包沁宜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告诉我，包茂天，到底是谁有精神病？”
陶潮阳盯着包茂天，步步紧逼地追问。
包茂天脸上依旧是痛苦的神情。
“她确实有点精神问题…… 是医生诊断的。可是…… 那个畜生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姐姐？”
包茂天咬牙切齿地说。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陶潮阳反问。
“陶先生，我以我的良心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小女儿从小就顽劣 ——”
包茂天还想解释，却被陶潮阳无情打断。
“够了！既然你管教不好，那就由我们来管。包沁宜已经被成功营救，施暴者正是你女儿，她试图对包沁宜施暴时被当场抓获。”
“不管包沁宜有没有精神问题，包宜菲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陶潮阳语气严肃地说。包茂天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包宜菲把包沁宜从精神病院带了出来，关在你家别墅的地下室里，随时可以对她施暴。包沁宜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你最好祈祷她能平安无事。”
“不可能！我…… 不可能。” 包茂天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包茂天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包宜菲，她还涉及其他几起案件，我们已经将她逮捕。一组专家正在赶来 K 市会诊，判断包沁宜是否存在精神问题。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包茂天，你等着消息吧。”
陶潮阳意味深长地看了包茂天一眼，淡淡一笑，转身准备离开。
快要走到门口时，包茂天突然大喊：“陶先生，我…… 我能去看看我女儿吗？”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一颤。
女儿？
他竟然还敢叫她女儿？
陶潮阳转过身看着他，随口问道：“你想看哪个女儿？”
“包…… 包沁宜！” 包茂天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的迟疑，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