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的长相和谢青几乎一模一样，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我问陈伟文：“要是他们俩站在一起，你能分清吗？”
陈伟文自信地回答：“我们之间自有默契！”
我轻嗤一声，斜了他一眼：“等我跟他们相处久了，肯定也能分清！”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肖曼宁就匆匆赶来了，陈伟文正式为大家做了介绍。
肖曼宁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说道：“有你们在，我这带队的都显得多余了，跟你们比起来，我显得也太业余了！”
他这话又引来了一阵笑声。
连我都有些意外，原来谢白他们都是这么厉害的精英。
肖曼宁的话让现场气氛轻松了不少。
我很清楚他为何会觉得尴尬，这恰恰说明陈伟文手下的人个个能力出众。
肖曼宁没有再纠结，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陈伟文先生把大家叫来处理这个案子，给各位添麻烦了，我先表示歉意。就算我能力不够，也绝不会退缩，毕竟我对 K 市很熟悉！感谢大家的理解。”
他简要梳理了案件进展后，众人一起讨论制定了行动方案，随后便各自投入工作。
由于彭引志和张铭皓熟悉 K 市情况，肖曼宁安排他们加入团队，这样在 K 市开展工作会更顺利。
彭引志一下子来了劲头，主动说道：“我和张铭皓可以当全职司机，K 市的每一条小巷我们都熟，保证行动又准又快！”
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分头执行任务。
第一个好消息传来：肖曼宁把卫潘科和那名助理医生带回了专案组办公室。
办公室设在固德门的旧厂区，位置隐蔽，那里还留存着一些设备和少量库存，办公用品都是现成的。
这个选址是彭引志提议的，得到了上级的认可。
还没开始审讯，卫潘科就先崩溃了。
为了洗清自己，他如实交代了所有知道的事情，但这些都只是案件的冰山一角。
从他提供的信息来看，很明显他只是个傀儡。
那名助理医生是包家安插进去的，他原本就不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
起初，助理医生的态度还很坚决。可当肖曼宁拿出收集到的证据和卫潘科的证词时，他瞬间慌了神。
他坚持称，当初接收包沁宜（beatrice）时，是有证明她患有精神病的诊断书的。
肖曼宁直接指出，那些诊断书都是伪造的，开具诊断书的医生已经被拘留。助理医生彻底绝望，只好供述了将包沁宜送进精神病院的全过程。
这一供述牵扯出了不少知名医生，其中有些人还在 K 市中心医院任职，另外两人已经退休。
当调查结果交到陶先生手中时，他勃然大怒，下令案件侦破后，涉案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
之后我问肖曼宁：“你真的查到了当年那些医生的底细？”
肖曼宁咧嘴一笑：“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出来的？”
助理医生交代，包沁宜刚被送进精神病院时，坚决拒绝治疗，还遭受了很多折磨。每次她醒来闹事，工作人员就会给她喂药，让她一直昏睡。
只要她吵闹或情绪激动，就会被注射药物。
她反抗了整整三年。
渐渐地，她的斗志被磨灭，最终彻底变得 “疯癫”。
可在这九年里，包宜菲（经常去精神病院虐待她。包沁宜的头骨被打骨折，鼻骨塌陷，手臂、大腿和肋骨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她甚至因为殴打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
包沁宜对包宜菲充满恐惧，每次见到她都会歇斯底里，这种状态要持续整整一周。
助理医生还提到，他也不确定包沁宜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听完助理医生的供述，我又悲又怒，恨不得立刻让包宜菲也尝尝这种痛苦。
彭引志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几乎见骨。
看到彭引志的反应，我才意识到，他对包沁宜的在意，绝不仅仅是普通人对受害者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