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这一群罗姆人，细数下来男丁共三十二人，女子有三十六位，职业竟然格外单一。
无论是靠打铁谋生的、亦或做贩马生意的、乃至搞驯兽营生的罗姆男人，上至须发皆白的老者，下至朝气蓬勃的小伙，清一色全是德鲁伊；
而平日里帮人占卜的、亦或靠修补器具过活的、乃至在街头表演杂耍的罗姆女郎，从豆蔻年华的少女到初为人妇的少妇，全都是女巫。
那些年轻貌美的罗姆女郎身上还带着股野性劲儿，仿若林间自由生长的荆棘玫瑰，特别勾人。
蓝杉这老色批眼里闪着的光，那贪婪的视线像黏在她们身上似的，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旁边好几位印第安姑娘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说来咱种花家的姑娘就是懂事，没一个表露不满，这一点是真不错。
这一夜本来没什么特别的话要交代，不过清泉倒是主动揽了活儿——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说服了这群靠紧密血缘关系维持族群延续的新人。
反正啊，酒窝妹办事就是靠谱。
只能说，清泉这次安排得太合心意，老色批没有经受住考验，只好什么不如。至于最后能不能开花结果、真把传宗接代的事办成，那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不过看那些印第安姑娘盯着人家罗姆小孩的样子，眼睛都挪不开，估计她们心里也盼着有孩子呢，以后还是要多多努力才是。
一夜过去，身边人的“多样性”果然又多了N种，就是罗姆姑娘们吟唱的曲调听着格外陌生，动作也带着股粗野劲儿，其中的体感滋味，还真没法跟外人细说。
虽说罗姆女郎个个身材高挑婀娜，可如今那些已经88级的德鲁伊，身高都快接近1米9了，蓝杉倒也完全能hold住。
这一路下来，他平均分配的基础属性都已经变得变态，就是小蓝杉一旦起了性子，会特别“废”伴侣，得靠她们轮流接力才行。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1806年7月4日早上7点多，蓝杉在高处的大房间中醒过来时，房间空无一人，一切都收拾得齐齐有条，好像昨夜的“战斗”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打开窗口，是一个晴天，嗯，到了伏尔加河流域的旱季，虽朝阳已经慢悠悠升了起来，但气温还不到15度，而且卡赞河、卡马河还有伏尔加河上蒸腾的河雾，依然在顽强地抵抗着阳光的驱散，使得整个喀山犹如仙境。
等蓝杉在窗口稍看了一会喀山的晨光，回头就看见清泉走了进来。
“蓝杉，你醒了，饿了没？”要说这个大姐姐对蓝杉还真好，关怀得无微不至，真是好。
“莉拉和奥克萨娜她们人呢？跑哪儿去了？”蓝杉一边让清泉帮着整理衣装，一边问道。
“那些罗姆男人们昨晚学习技能一直学到天亮，天刚蒙蒙亮就催着姑娘们，说要赶紧出发去清理罗刹人，这会儿估计都走老远了。”清泉笑着解释道。
“这么积极？”蓝杉还真被这些罗姆人惊着了。
前世听的各种说法里，不都说罗姆人是“热情奔放的‘吉普赛’女郎、懒惰甚至品行不端的‘吉普赛’男人”吗？看来这些说法是有真有假，全是些‘fake news’。
要说热情奔放的罗姆女郎，蓝杉经过昨晚的“深度学习”，跟她们探讨过人生奥秘之后，已经深有体会。
但，这些姑娘肯定还有另外一面——比如骨子里的坚强、过日子的勤劳，还有那份遇事不躲的担当。不然的话，她们常年在街头流浪，靠什么活下去呢？
至于“懒惰甚至品行不端”的罗姆男人，那八成是胡说八道。你看他们明明有自己特定的技能，还愿意为了生活辛勤付出，要不然怎么能流浪千年，还把种族好好维持到现在？
蓝杉琢磨着，这事儿多半又是西方中心主义在搞鬼。
他们对罗姆人长期采取排斥和迫害的政策，才导致了这种刻板印象。这种印象哪是凭空来的？
是历史上的隔阂、文化上的误解、文学艺术对罗姆人的美化与扭曲、系统性的社会歧视，再加上现代媒体的推波助澜，一起编织出来的。
说白了，很大程度上是白皮们基于自己的文化视角和需求，硬生生投射到罗姆男人身上的标签而已。白皮们是坏透了，以后就让罗姆人在欧洲修理他们，从喀山开始好了。
蓝杉看了眼地图，这伙人已向西行进接近50公里，级别已经升了至少三十级，好像是刚打下斯维亚日斯克这个要塞，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祭坛，还真是成熟的牛马。
“是啊，当然积极了，有神明赐福啊，那些神明赐予的神药，让他们恢复了健康。而且莉拉和奥克萨娜还从我们这里听说了，只要清理罗刹人，就能有新神明赐福，能学到更多神技，能赚功勋，能分得战利品，最重要还能改造身体什么的，可是差点连夜要出发呢。”，清泉说道。
“另外，蓝杉，你又多了6个伴侣，手续是我和鹰歌在祭坛那边帮你办的。”清泉忽然开口说道。
这话听得蓝杉有点哭笑不得——手续还能代办？不过话又说回来，办都办了，也没必要反对，对吧？
“哦？你们还特意帮我办了手续啊？”蓝杉随口应道。“这是昨晚跟罗姆姑娘们商量好的，她们也愿意跟着你，但说一定要走手续，不能‘无证上岗’，因为那样不符合她们婚前保持纯洁的传统行为准则。”清泉笑着解释，这话听着还挺讲究。
“那之前尼布楚和恰克图那边的姑娘们，手续也办了？”蓝杉又问道。“我们有这么不知礼么，当然都办好了！她们早就在祭坛上给我敬过茶了，你就放心吧。对咱们老祖宗这边的姐妹，当要有守礼数的。”鹰歌刚好走进来，一脸开心地接话。
“好，那真是多谢你们俩了。”蓝杉笑着说道。
“等以后正式立国了，我再给你们办正式的册封仪式，昭告天下。”蓝杉开始许起了大愿。
“鹰后、清皇贵妃，该用早膳了，起驾去餐厅咯！”蓝杉故意这么喊，把“鹰后”“清皇贵妃”的名头安在她俩身上，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果然，鹰歌和清泉一起白了他一眼，明显对这两个名头都不感冒。紧接着，就听见她俩小声嘀咕：“不行，这名字太怪了，咱们得改个好听的，再找个像样点的姓才行！”
蓝杉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跟清泉等人聊着天。
不算一路上捡到价值两千万金币的财物，也不算在喀山征收到的价值一千多万的物资。
单说喀山省府的税金，就有两百二十万卢布；此外，还从罗刹商人和居民手里征缴到一百三十万卢布，再加上罗刹中央银行喀山分行国库中存放的 7.3吨黄金储备——这些黄金和卢布直接折算成了一千零八十万金币。
这一路上的收入相当可观，参与行动的所有东方姑娘们，每人都分到了接近过万金币，还有近五万的物资挂在账上。
早上吃饭的时候，姑娘们个个都在讨论这事，脸上全是眉开眼笑的模样，还说要多换些粮食、布匹和工具，带去看看爹娘家人。
听着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蓝杉能明显感觉到她们归心似箭的心情。既然大家都想回家，那就准备回程吧，暂时不往西继续进发了。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这次行动结束后，预计能征集到上亿的金币。之前在远东地区，还觉得罗刹鬼穷得叮当响，可到了他们本土才发现，只要盯着官方、贵族下手，收获还是相当不错的。
大伙还七嘴八舌地总结起来：这次行动不只是单纯的财富掠夺，更是对罗刹帝国命脉的致命一击。这么一来，罗刹会彻底失去乌拉尔的金属资源、西伯利亚的毛皮产地、喀山的粮食产区，还有奥伦堡的关税收入和精锐哥萨克骑兵的兵源地。
如此惨重的损失，会让罗刹政府的年度财政收入瞬间腰斩，甚至跌得更惨。到时候，国家根本没有资金维持庞大的陆军和海军，经济也会立刻陷入崩溃。
更重要的是，这对罗刹东部的统治是毁灭性的打击——不仅瘫痪了罗刹在亚洲边境的防御体系，还斩断了帝国伸向东方的一只手臂。往后他们再想向东扩张？还是省省吧。
这天聊得格外开心，毕竟罗刹这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巨人，硬是被蓝杉打回了原形，说不定以后就只能算个区域性小国了。至于“欧洲宪兵”这个名号，十有八九要彻底塌方；要是罗曼诺夫王朝能因此提前一个世纪倒台，那就更合蓝杉的心意了。
不过蓝杉也清楚，这些消息传到罗刹大鬼耳朵里，他肯定会整兵来报复。只不过按照罗刹的尿性，估计要损失好几个军团，才会认清双方实力悬殊的事实。
而且，说不定这消息传到法鸡那边，拿破仑也会趁机来“捶”这个破鼓——对于这种局面，蓝杉还是挺期待的。
到时候，罗刹东边被罗姆人打败，西边又输给法国，说不定就直接开启亡国进程了。
这么一来，波兰、芬兰、高加索地区，还有伏尔加流域的鞑靼人、巴什基尔人等，再加上其他地方的分离主义势力，都会看到罗刹政府的虚弱。他们肯定会纷纷寻求独立，到时候罗刹又会回到以前公国林立的时代，天天互相打仗内斗——想想都觉得解气，真好。
这天聊到快十点的时候，之前出去的那群罗姆人终于回来了，还带了些新面孔过来。他们个个兴高采烈的，跟昨天比起来简直大变样：精神头比之前昂扬了不少，身体上的变化更明显——肤色浅了许多，罗姆女郎看起来更加风情万种，罗姆男人也个个变得身强体壮。
“尊敬的神选者?蓝杉?追光，感谢您！赞美您！”这伙人一见到蓝杉，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都起来吧，以后这片地区就交给你们看管了，之前说的规矩都清楚吧？”蓝杉开口说道。
“清楚！尊敬的神选者，昨天圣女们已经跟我们把规矩说透了，我们绝对会按照您定的规则行事。”一个领头的中年罗姆人连忙回答。
“这位大叔，你叫什么名字？”蓝杉问道。
“尊敬的神选者，我叫尼古莱。您有任何吩咐，尽管跟我说。”尼古莱马上恭敬地回复。
“尼古莱，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看见大门外那块巨石上刻的字了吗？”蓝杉又问。
“看见了！是‘安西都护府?喀山都指挥司’，对不对？”尼古莱连忙点头。
“没错，就是喀山都指挥司。以后你就担任喀山都指挥司的指挥使，这片地方就由你领头管理。至于其他管理团队的成员，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以后咱们通过祭坛进行沟通。”蓝杉直接下了任命。
尼古莱一听，顿时有些诧异，连忙摆手：“我能行吗？我就是个铁匠啊，平时打打小刀、修修农具还行，管理这么大的地方，我可没经验！”
“慢慢学就会了，其实也不难，只要按照之前圣女们跟你们说的规则办事就行。”蓝杉笑着安慰道。
一旁胆子向来大的奥克萨娜也帮着劝：“叔叔，咱们今天早上出去清理那些欺负过咱们的罗刹人时，你安排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不行了？”
“那不一样啊，那是因为有神明的赐福，咱们有神器和神技加持，才能顺利办事！”尼古莱下意识地辩解道。
莉拉也跟着劝：“Athe（罗姆语中“父亲”的变体），我会支持您的！您看，我都成了神选者的伴侣了，有我在，您放心大胆地干！”这话听得蓝杉都忍不住想笑——这都把裙带关系摆到明面上了，不过也罢，反正也无所谓。
这时，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罗姆人也开口劝道：“尼古莱兄弟，神选者都亲自任命你了，可不能推辞啊！你刚才也说了，咱们有神器和神技，只要有足够的武力支撑，还有什么办不成的？而且祭坛那边还有神明的谕令，神明会帮咱们的！”
尼古莱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深吸一口气，对马雷克、奥克萨娜和莉拉说：“马雷克兄弟，奥克萨娜，我的女儿莉拉，谢谢你们的支持。”
说完，他又对着蓝杉行了个大礼，语气坚定地说：“神选者?蓝杉?追光，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带领族人们守好喀山！”
“好，我相信你。”蓝杉点头说道。
“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喀山以东被咱们清理干净的消息，迟早会传到罗刹首都。到时候他们肯定会不计代价地来反攻，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完成以下几件事。”蓝杉话锋一转，开始交代正事。
尼古莱立刻收起笑容，严肃地说：“尊敬的神选者，请您下谕令，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不用这么紧张，这些事不算太吃力。”蓝杉摆了摆手，缓缓说道。
“首先，赶走罗刹人之后，这里的土地、森林和矿产的产权都归公有。矿产暂时不准私自开采，但森林和土地可以交给你们经营——不管是种地、渔猎还是养殖，产出的东西不用交税。不过有个要求，你们要对资源进行保护性开发，要是过度索取，可是会受到神罚的。”蓝杉先把产权、经营权和开发原则说清楚了。
尼古莱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连连点头：“是是是！尊敬的神选者，这个谕令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定居下来了！虽然我们平时不怎么擅长种地这些活，但我们愿意好好学！”
边上的罗姆人也跟着欢呼起来——他们之前只是听说蓝杉会让他们定居，现在亲耳听到蓝杉的承诺，一个个都激动得不行。
看他们这积极的态度，蓝杉也挺满意。
“另外，罗刹人迟早会打过来，这里的土地这么多，你们可以多找些愿意来的同族过来定居。我会不定时请神明赐福给你们，帮你们增强力量。”蓝杉又补充道。
尼古莱连忙点头：“尊敬的神选者，这事容易办！我一会儿就出发去找咱们的族人，找个几千上万人过来，肯定没问题！”
看蓝杉停下不说了，尼古莱小心地问道“您还有其他谕令吗？”
“没有别的了。不过有两件事不用我特意吩咐吧？比如有空的时候，去清理掉附近所有残留的罗刹人；要是罗刹鬼真的打过来了，直接把他们杀光就行。”蓝杉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清理侵略者，保家卫国，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尼古莱连忙表决心。
这时，马雷克凑到尼古莱身边，小声提醒：“你忘了问神选者，当地的鞑靼人该怎么处理了？”
蓝杉刚好听到这话，心里暗忖：还真把这里信仰绿旗教的原住民给忘了。
“你们找个时间跟当地的鞑靼人谈谈，分些土地和森林给他们用，原则人均半公顷。能和平相处最好，要是他们主动攻击你们，直接下手收拾他们就行。”蓝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