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子蓝杉在听到瘸腿公牛公开高声宣称要追求星辰之后,马上点头赞同,内心却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这位小蓝杉奶奶那令人唏嘘的一生。
从各位老头表现和言语,和现在星辰因升级而带来的变化来看,小蓝杉奶奶星辰·飞鸟年轻时也定是印第安人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却因为白人殖民者的祸害,从东部一直流亡到了西部,到了近三十岁才跟了小蓝杉爷爷迅狐到黄石湖定居种田。然后亡夫、失子,还差点没有孙子小蓝杉。
如今想来,小蓝杉奶奶星辰·飞鸟凄惨的一生或许正是整个印第安民族命运的缩影——更准确地说,是整个印第安人社会现状的真实写照。蓝杉树注意到,部落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问题已经初现端倪,不同年龄层的性别断层现象也越来越明显。
蓝杉回想起自己这些天来游历过的十几个营地和村落,所见所闻无不令他心痛。在这些地方,能够活到老年的男性少之又少,五十岁以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究其原因,无非是连绵不断的战争和部落冲突!特别是那些13-19岁的青少年,按照部落传统,他们必须通过战斗来证明自己的武勇。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往往缺乏实战经验,体力也还不够充沛,在战场上常常成为集中伤亡的对象。很多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见过心爱的姑娘,尝过荷尔蒙平衡的滋味,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而20-30岁的男性则是战斗的主力军,不是担任攻坚先锋,就是负责死守阵地,死亡率自然又是最高的。
更要命的是,白人带来的火枪武器使用的铅弹格外歹毒。中枪受伤的战士即使当场没有丧命,也会因为铅毒而慢慢死去。这种毒伤的存活率比中了传统毒箭还要低得多——毕竟毒箭造成的伤害,印第安人还能就地取材寻找草药解毒,而铅毒在这个时代的印第安人社会几乎是无解的绝症。
他们在印第安人发现铅毒奇效,专门向印第安人出售含铅的彩绘珠子项链、彩色玻璃珠、金属纽扣、锡镴器皿,这些物品被广泛用于服饰装饰与日常生活。儿童啃咬这些物品会直接摄入铅粉,很多孩子没长大就夭折了。白人甚至投带铅毒的药物,让伤病员死得更快,用铅毒污染水源更是让整个部落地一起中毒、慢慢发病、死亡,直到灭绝。
对于铅毒,蓝杉有点奇怪,白人不仅对印第安人使用这种阴毒的手段,他们自己社会里也流行着 “铅糖” ,大量使用铅制水管。城市规划者为了节省开支,大规模采购价格仅为铸铁管1\/3的铅管,还认为 “微量铅无害” 。这种连自己人都下手的歹毒品性,让蓝杉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恨恨的表情,恨不得立刻超度了这些白人。
这些殖民者为了灭绝印第安人,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在他前世记忆中的那个时空,到了十九世纪中叶,印第安部落的男女比例已经完全失衡。一个男人拥有多个伴侣的情况比比皆是,因为各年龄层都出现了严重的性别失调,呈现出 “青少年与成年男性锐减、中老年女性主导” 的阶梯式失衡特征。这种灭绝性的失控就像一辆失控的大车直接从悬崖向下俯冲,再也无法回头。
更令人痛心的是,许多正处于育龄期的男性还没来得及留下后代就失去了生命。在这种情况下,印第安女性不得不放宽选择标准,伴侣被迫不断更换,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时代的悲剧!
道理其实很简单:没有男人播种,就没有后代;没有后代,整个民族就没有未来。这个朴素的基本生存繁衍原则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本能啊!
而且基于这个本能,她们还会尽量寻找具有强大基因的男人——因为强壮的男人不仅自身生存几率更高,还能增强后代的生存能力。
就像老色批蓝杉这种既强又大的男人,自然特别受欢迎。所以才失去伴侣的双胞胎未亡人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蓝杉,她们既能为自己找个依靠,还可为孩子找个保障。除了身体,两姐妹现在还能付出什么呢?真的不能怪她们啊,铁心、石弓,就好好安息吧!以后蓝杉会替他们照顾两姐妹,会比以前过得好,下午的那场肉博就是明证,克雪第一次被打出泉水,克风终于体会了首次战败的快乐。都比较满意!只是克风嘴硬而已。蓝杉脸上又露出回味起那下午三白虎体感的那种笑。
蓝杉自从回应完瘸腿公牛的话后,就不再说话,继续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脸上一会愤怒,一会又淫笑。这让瘸腿公牛误以为这小子是在口是心非——不就是想睡他奶奶嘛,用得着这样费尽心思?好像还生气,并且还打了什么坏主意?
瘸腿公牛拍了拍蓝杉的肩膀: “你要是真不同意,可以说啊!”
蓝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小差开得实在不合时宜,赶紧换上一副真诚的笑脸,还开玩笑道: “公牛爷爷,我当然愿意,我还想有小叔和小姑呢!”
瘸腿公牛一听这话就乐了: “好好,那我一定努力,努力!一定让你有小叔和小姑!” 听这话,小蓝杉奶奶星辰已经基本上被他搞定了?
“老牛,你行不行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找过女人,也没听说有哪个女人进过你帐篷后传出过什么动静。” 白牛犊又来拆台。
瘸腿公牛认真地站起来,先是对神明表示感谢: “以前不好说,现在肯定行!感谢大灵!”
然后郑重地向蓝杉行了一个礼: “感谢神选者·蓝杉·追光,让我得到了神明的赐福!” 蓝杉想要避开不接受这个礼,但瘸腿公牛坚持不让,只好受之。
这时旧日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要谢?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瘸腿公牛这才坐下,略显轻松地说: “现在也不怕跟你们说了,笑不笑我无所谓了。是啊,是真的!三十年前,我的家伙在那次受伤后就废了,只能放放水。所以一直不敢说啊,只能一直讲没有复仇,永不再找伴侣了。不然你们肯定会质疑我不够勇猛,不服我啊!现在我不怕了!虽然后来是复了仇,但年纪不小了,那个…那个用不了,不能害了那些女娃,对吧。” 确实,没有男人的能力,确实会被人质疑,要不宣布从此不近女色,这大首领的人设还真不好立。
他居然还慢慢地放开了声音,非常自豪地宣布: “但是,上次被神选者·蓝杉·追光启灵之后,我发现有一点点恢复。今天早上在酒店醒来,举起了大旗!我的老伙计停工三十年,又开始有用了!” 这个老不修,讲得这么大声,难怪一早上就纠缠已经看上去年轻不少的小蓝杉奶奶星辰!
高鹰这个瘸腿公牛的老挡搭,估计早就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一直帮他圆谎,现在好像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难怪你早上让我去找霞跃,还让我快!快!快!难怪你晚了那么多才来?老牛,怎么样,真有用了?” 他还关心上了。
瘸腿公牛看了一眼在女巫堆里的霞跃,那位不到三十的女巫感受到老牛的眼光,回对了一眼,眼里满是春意。老瘸腿公牛对上这一眼后,很是自豪地拍拍上身,然后站起身来,还挺了挺胸膛,一脸春光,好像在回忆早上的体验: “好用!真好用!”
“嗯,正好霞跃和现在的伴侣还没有正式合帐篷。老牛,那回去要把霞跃收了哦,她伴侣的事,我去处理。我给他找伴侣补偿他,一个不够就两个。” 高鹰马上就开始当起了媒人,准备拉皮条,帮瘸腿公牛处理后续事宜。
白牛犊对这个贪得无厌的老牛很是不满: “你抢了霞跃小女娃,还去纠缠蓝杉奶奶星辰?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老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