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说了,别扯淡了,1984年哪来的掼蛋?它是不应该有,这不有白铁军么?
没电视,没手机,没电脑,没wifi,这漫漫长夜可怎么过呀!
于是他就把上辈子最喜欢玩的掼蛋给鼓捣出来了。
他不仅爱玩,还是这个玩法的宣传大使,把它走哪带到哪。他在落山鸡拍短剧的时候,连剧组里那些老外,为了讨好他都全学会了。老王打的最好,博士次之,贝拉牌打的最臭。
白铁军每次打牌都和老王坐对家,然后打博士和贝拉,输了也不让她们进贡,只需要卸掉一件装备而已,嘿嘿……
这玩法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它有意思呀!每个人抓27张扑克,牌型又无比丰富,炸弹还多,摔起来多过瘾呐!
关键成本还贼低,2副扑克,一张桌子,4把椅子,再准备两壶热水,就能玩一晚上。
一开始只有白铁军、李成儒、李云娟、外加一个李洪昌玩。后来李云娟把左大玢也给拉了过来。
再后来,李洪昌把杨节、王琮秋两口子也给拉了进来,整个剧组就再没有谁不玩了。
六老师他们正好师徒四个,两个房间又挨着,给他们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每天晚上都得打到12点!
白铁军这边也有固定搭子,刚吃完饭,李成儒就一脸热切:“打牌么?”
他也没多想:“再等会儿,我去马厩转一圈。”
刚开始杨节宣布以后由白铁军专职照顾这匹白马的时候,很多人是不以为然的。
一个毛头小子,他懂养马啊?还不是靠李洪昌的关系,一个月好多拿15块钱。
但是李洪昌人缘好,平时没少关照大伙,大家这才没有吱声。
可没成想,这匹马交到这小子手里,还真交对人了。
白铁军对这马是真好,早晚遛马,按时喂马,清理马厩,遇到刮风下雨,还第一时间去看马。尤其是在片场的时候,每回导演一喊休息,他都是第一时间去照顾马,然后才是他自己。
那匹马和他也很亲昵,有时候倔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动,还得他来。真有点儿拿他当主人的意思了。
趁着白铁军去马厩的功夫,李云娟眼珠子一转就去了张青屋里。
她正无聊呢,拿本闲书漫不经心地翻着。
可算来了个能和她说话的人了,张青热情地又是沏茶,又是抓小零嘴的,俨然要开姐妹局了。
李云娟拦住了她:“别忙活了,你无聊不?”
张青直接都啪桌子上了,跟一张海豹似的:“啊啊啊,我无聊死了!”
李云娟笑着说:“那就跟我走吧,我们那有好玩的。”
“你们,还有谁都?”张青还挺警惕的。
李云娟掰着指头数:“还有白铁军和李成儒,差你正好。”
张青一听有白铁军,顿时就换鞋跟李云娟走了。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又让姐姐破防。
白铁军喂完了马,一回屋发现张青来了,还愣了一下。洗干净手,他大大方方地问张青:“他们把规则给你讲了么?”
张青一个劲儿的点头,一副可爱又乖巧的模样:“讲啦讲啦……”
白铁军坐下来开始熟练地洗牌:“那咱们先试着打一把。”
李云娟见他目不斜视,一副坦然的样子,心里也是莫名感到愉悦,闻言更是喊了一声:“慢着!”
“你牌打得好,就和张青坐对家吧;我和李成儒坐对家。”平时,都是她跟白铁军对家的。李成儒虽然抗议了两次,but no use……
张青稀里糊涂就坐到了白铁军的对面,然后就开始紧张,两只手都不知该如何安放。就像数学考试的时候,老师一把卷子发下来,她就开始和卷子大眼瞪小眼,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了好多小点点也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这时候白铁军偷偷提醒她一个公式,她立刻“哦!”一声拍了下自个脑袋,然后唰唰唰就开始写,一边写一边皱着眉,笔帽没拧紧,墨水蹭到了手上也没察觉,直到一题写完了,才“哎呀!”一声,手忙脚乱找东西来擦。
正要抓牌,李成儒突然问了一句:“怎么说,输了还是钻桌子么?”说完还隐蔽地给李云娟使了个眼色。她立马附和:“对,输了钻桌子!”
张青脸顿时变的臭臭的:“啊,输了还要钻桌子啊?”那两声“啊~”,拖着长长的尾音,婉转多情,就够王蕴琦学一辈子的!
张青的悟性也挺好,刚打了两把就已经完全熟悉了规则,到第四把的时候,已经能记牌和算牌了。
“……”
次日,白铁军遛完马就被王蕴琦给拎过去了,刚进屋就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张青和李龙斌已经化完妆了,一个身着青衣,一个身着紫衣,王蕴琦的效率这也太可怕了吧,昨天才画图样说要定制头饰,今天居然就几乎给配齐了,就差那一条小金龙了。
王蕴琦一把就给白铁军摁到了椅子上:“就等你了,还看!”
说完就抓着他的脑袋,冲着镜子上下左右得指指点点。今天和她一起化妆的,还有剧组另外两位化妆师。
他们彼此交流:“导演说了,要把他化漂亮一点,要能让观众在电视里一眼就能记住他!”
说话的这位是名男同志,长相普普通通,没有引人注目的亮点,却也挑不出明显的缺点。白铁军以前一直对文学作品里“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没有具体的概念,很难想象这是张什么样的脸,直到今天看见了他。
像这样的人最适合当卧底了。这位卧底正仔细端详白铁军的面孔,对另一名女同志说道:“你看看,在古代,评判一名男子仪表之美有其标准,正面讲究“三庭五眼”,他这方面略有偏差,不算完全标准;反而是侧脸,完美契合“四高三低”的要求,堪称典范了。”
白铁军抗议:“我说,你这么当面蛐蛐我,好吗?”
“蛐蛐?”几个人都愣了下,王蕴琦反应快:“有道理!那些长舌妇整天叽叽喳喳的,可不就跟蛐蛐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