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拿着王德顺的供述笔录,直奔白银区公安局的法医科。老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面前摆着七份尸检报告,从 1972 年的张某到 1988 年的刘萌萌,每一份报告都用牛皮纸袋装着,封皮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记录着最关键的证据。
“谢法医,王德顺招了?” 老张看到谢云,赶紧迎上来,眼里满是期待 —— 他从 1976 年就参与这起系列案的尸检,十六年来,他一直盼着能有破案的一天。
“招了,所有案子都是他做的,” 谢云把供述笔录递给老张,“你看看,他供述的作案细节,跟咱们的尸检报告能不能对上。”
老张接过笔录,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看。他一边看,一边对照着尸检报告,时不时在纸上画着记号。“1972 年张某的案子,他说用匕首捅了胸口三刀,切割了生殖器官,尸检报告上确实是胸口三处刀伤,生殖器官缺失,吻合;1976 年李某的案子,他说捅了腹部两刀,现场留下了血迹,尸检报告显示腹部两处致命伤,现场提取的 Ab 型血迹也跟他的血型一致,对得上;1983 年王某的案子,他说用锤子敲晕后再用刀捅,尸检报告里王某的头部确实有钝器伤,符合锤子造成的伤害……”
两人一直比对到晚上七点,七起案子的细节全部吻合 —— 王德顺供述的作案工具、刀伤位置、切割部位,都与尸检报告完全一致,甚至包括一些只有凶手和办案人员才知道的细节,比如 1972 年案发现场的匕首上有一个小缺口,1983 年案发现场的地上有半截烟头(王德顺承认自己当时抽烟)。
“完全吻合!” 老张激动地拍了拍桌子,眼眶都红了,“十六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些受害者终于可以瞑目了!”
谢云的心里也满是感慨,她拿出手机,给沈辞打了电话:“沈队,所有细节都对得上,王德顺就是这起系列案的凶手,证据确凿。”
沈辞在电话那头也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我跟赵局已经联系了检察院,明天一早就把案件材料送过去。另外,我们已经通知了所有受害者的家属,让他们明天来公安局,告诉他们案件侦破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白银区公安局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 有受害者的家属,有办案民警,还有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沈辞站在前面,手里拿着王德顺的供述笔录,向大家通报案件的侦破情况。
“经过我们的侦查和审讯,犯罪嫌疑人王德顺已经供述,1972 年至 1988 年期间,他在白银区和包头市先后杀害了七名女性,包括张某、李某、王某、刘萌萌等,作案手法残忍,情节恶劣。目前,证据已经确凿,案件即将移交检察院,我们会依法追究王德顺的刑事责任,给所有受害者和家属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了哭声。张某的姐姐已经六十多岁了,她颤抖着站起来,手里拿着妹妹的旧照片:“十六年了,我每天都在等这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 妹妹,你可以瞑目了……”
刘萌萌的母亲抱着孩子的玩具,眼泪不停地掉:“谢谢你们,沈警官,谢谢你们抓住了凶手,为我的萌萌报仇了……”
沈辞看着这些悲痛的家属,心里满是沉重。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张某姐姐的肩膀:“阿姨,对不起,让你们等了这么久。我们会尽快让王德顺受到法律的制裁,不会让他再伤害任何人。”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也表示,会尽快提起公诉,依法从严判处,给受害者家属和社会一个满意的结果。
会议结束后,沈辞和谢云送家属们离开。走到门口时,张某的姐姐突然拉住沈辞的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纸 —— 都是她这些年写给公安局的信,询问案件的进展,希望能早日抓住凶手。
“这些信,我写了十六年,每次写的时候,都想着妹妹还在等着,” 老人的声音带着哽咽,“现在案子破了,这些信也终于有了结果。沈警官,谢谢你们,没有放弃这个案子。”
沈辞接过布包,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这起案子能侦破,不仅是因为证据链的完善,更是因为一代代办案民警的坚持,因为受害者家属的不放弃。十六年的等待,终于换来了正义的曙光。
回到办公室,沈辞把王德顺的供述笔录和所有证据材料整理好,准备移交检察院。谢云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刊登了 “白银区系列杀人案侦破” 的新闻,配着沈辞和民警们的照片。
“你看,老百姓都在为我们高兴,” 谢云笑着说,“白银区的街上,现在也有人敢晚上出门了,孩子们上学也不用家长天天接送了。”
沈辞看着报纸,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这起案子的侦破,不仅告慰了受害者的亡灵,更驱散了笼罩在白银区和包头市上空十六年的阴影,让老百姓重新过上了安宁的生活。
“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沈辞的语气严肃起来,“还有很多悬案等着我们去破,还有很多受害者等着我们去为他们讨回公道。我们要继续努力,不能辜负老百姓的信任。”
谢云点点头:“我跟你一起,不管多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