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 沈辞立刻让小李去查刘建国的信息,自己则继续审问张启明,“张启明,你认识刘建国吗?是不是他让你去老周店里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张启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终于崩溃了:“我…… 我认识刘建国,他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一起做过外贸生意。上周他找到我,说老周逼他还钱,还威胁说要申请法院强制执行,让他倾家荡产。他让我帮忙,昨晚凌晨三点去老周店里,给老周送五万块钱,顺便跟老周谈谈,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我到店里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我进去就看到老周躺在地上,已经死了,我害怕被人怀疑,就反锁了门,从窗户跳了出去,还把钱拿走了…… 我真的没有杀老周,你们要相信我!”
“钱呢?你把钱放哪里了?” 沈辞追问。
“我把钱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了,一分没动,” 张启明急忙说,“我可以带你们去拿,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我什么都愿意做!”
沈辞让民警跟着张启明去拿赃款,自己则和谢云来到老周店后的小巷子。巷子里的泥地上,果然有一枚清晰的 42 码鞋印,旁边还有一些模糊的脚印,鞋印旁边的墙壁上,有一道淡淡的黑色油漆痕迹,跟座钟上的油漆一致。
“这道油漆痕迹应该是凶手不小心蹭上去的,” 谢云用放大镜仔细看着痕迹,“从痕迹的高度来看,凶手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跟刘建国的身高吻合。而且这道痕迹很新,应该是昨晚留下的,没有被雨水完全冲掉。”
这时,小李带着刘建国的资料回来了:“沈队,刘建国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身高一米七五,穿 42 码的鞋,家里有一辆黑色的进口奔驰,跟张启明的车型一样,都是 80 年代初的款式,用的也是‘杜邦黑’油漆!而且我们查到,刘建国昨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在家睡觉,可他的邻居说,昨晚凌晨三点左右,看到他开车出去了,直到凌晨四点半才回来。”
“看来刘建国就是真正的凶手!” 沈辞的眼神变得锐利,“他因为欠老周钱,被老周逼得走投无路,就杀害了老周,然后制造了密室,想嫁祸给别人。张启明只是被他利用了,去店里送钱的时候正好撞见老周的尸体,因为害怕才撒谎。”
沈辞立刻下令抓捕刘建国。民警们赶到刘建国的建材公司时,他正在跟客户谈生意,看到民警,脸色瞬间变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事吗?我最近没犯什么法啊。”
“刘建国,你涉嫌杀害周修远,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小李拿出逮捕证,语气严肃。
刘建国的身体晃了一下,试图反抗:“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跟老周只是有经济纠纷,我怎么会杀他?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搞错了?” 沈辞拿出鞋印照片和油漆痕迹报告,“老周店后的小巷子里有你的鞋印,墙壁上还有你蹭上去的‘杜邦黑’油漆,跟你奔驰车上的油漆一致。而且你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开车出去过,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还想狡辩吗?”
刘建国看着证据,再也说不出话,只能乖乖戴上手铐,被民警押回市局。审讯室里,刘建国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建国,你老实交代,你昨晚凌晨三点左右,是不是去了老周的店里,因为还钱的事跟老周发生争执,杀害了老周?然后制造了密室,想嫁祸给张启明?” 沈辞语气严肃,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准备记录。
刘建国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 我承认我欠老周钱,也跟他吵过架,但我没有杀他!昨晚我确实开车出去了,是去城郊的仓库拿点东西,跟老周的案子没关系!”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有谁能证明?” 谢云追问。
“我…… 我去拿建材样品,仓库的管理员可以证明,” 刘建国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们可以去问他,我昨晚凌晨三点左右确实在仓库里。”
沈辞立刻让小李去城郊的仓库核实情况,结果仓库管理员说,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刘建国确实来过仓库,拿了一些建材样品,停留了大概半个小时,然后就离开了。“这就奇怪了,” 沈辞皱起眉,“刘建国昨晚凌晨三点在仓库,老周的死亡时间也是凌晨三点左右,他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难道我们的判断错了?”
谢云也觉得不对劲:“仓库离老周的店有二十多公里,开车需要四十分钟左右,刘建国凌晨三点在仓库,凌晨三点十五分老周的怀表停了,他根本没时间赶到店里杀害老周。难道还有其他凶手?”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沈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的证据,心里满是疑惑 —— 刘建国的鞋印和油漆痕迹都指向他,可他的不在场证明又很完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决定再次来到老周的钟表店,重新勘查现场。店里的钟表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一块白色的痕迹。沈辞蹲下来,仔细看着柜台和窗户,突然注意到窗户的木质框架上,有一个很小的缝隙,缝隙里卡着一根细铁丝,铁丝的一端已经生锈,另一端很新,像是刚被人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