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些矿开采出来的,倒是机会。”
王明远不解地问:“如果是五彩矿业开采出来的,怎么就是机会了?”
王清漪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戾:“叔,我咽不下这口气。凤飞飞还在施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还击!”
王明山摇了摇头:“清漪啊,别让仇恨迷失了自己。”
王明山继续说:“从目前的票据来看,的确是五彩矿业开出来的发票,五彩矿业也上交了税。”
“这么说,不是合法了吗?”王明远不明所以。
“合法了吗?不!”王明山笑着说。
王清漪十分不解地问:“怎么不合法?”
王明山摸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些东西属于国家,不属于五彩矿业!。”
王明远闻言,瞳孔骤然一缩,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明山的意思是……五彩矿业里面开采出来的也是国家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目光紧紧锁住王明山,仿佛要从对方眼中找到确切的答案。
王清漪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先前的狠厉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取代,她急促地追问:“叔,您是说五彩矿业把本该属于国家的,当成自己的卖了?”她的语速极快,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之前积压在心头的郁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王明山缓缓点头面带微笑:“五彩矿业可以开采铜、可以开采锡、可以开采他执照上允许开采的矿,而不是钻石、宝石、翡翠!”
“这么说,他们无法买卖那些东西?”王清漪眼中精光四射,急切地想要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他们开具的发票,就是他们交易的铁证。”
王明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以为披上合法交易的外衣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这些东西必然收归国有!”
王明远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心中的震惊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静:“太好了,这样凰飞扬必然受到重大打击。凤飞飞连带着也将连根拔起。”
王清漪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凤飞飞死定了!”她紧握着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手狼狈不堪的下场。
王明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毋躁:“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一击即中,让他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所以,证据一定要确凿。”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且,我们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妙啊,王明远和王清漪异口同声地应道,眼中都闪烁着复仇与希望交织的火焰。
房间里的气氛,从之前的压抑和迷茫,瞬间变得充满了紧张的期待和志在必得的决心。
一场针对五彩矿业和凤飞飞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文总办公室。
王明山笑意盈盈地说:“文总啊,有情况反映到我这儿,说凤飞飞集团的珠宝来源于凰飞扬旗下的五彩矿业,五彩矿业是非法售卖啊。”
“哦,王委员的意思是?”
“五彩矿业无权卖出属于国家的东西啊,是吧?”
“属于国家的东西只有国家有权处置。”文总回应道。
“那么,这批珠宝矿石是不是得收归国有?”
文总目光沉静地看向王明山:“王委员,这事儿得按规矩来。矿产资源的归属是明确的,如何处置也是有法可依的。”
“这事是不是得有个时间表啊?”王明山催促道。
“王委员啊,你不应该介入这事。”文总淡淡地说。
“国之事,匹夫有责啊,避什么嫌嘛。”王明山咄咄逼人地说。
“王委员敢于担当,很好啊。”文总笑着说。
“不过要说收归国有,得先查清这批珠宝矿石的来龙去脉——五彩矿业是否存在非法销售行为,这批矿石的具体数量、价值,是否已经办理过合法的手续。这些都需要确凿的证据和严谨的调查程序。是吧?”
“这个时间不能太长啊,得避免国有资产流失啊。”
“王委员说得有道理,查清楚,对大家都有交代,是好事。”
文总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王委员起身告辞。
餐桌上,我爹笑着对我和胡玮说:“那个人跳出来了,催促文总办事,文总很是不悦。”
胡玮着急地问:“会不会出问题?我一直担心呢。”
“一来就知道结果,没意思嘛。”
“儿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我感觉你这局,很早就布好了。”
“舅舅,别卖关子了,那些东西的来源是我一直担心的。”
“儿子,给你姐说清楚吧。”
“姐啊,给你的红宝石、蓝宝石、钻石、翡翠,都是我家的,我家在非洲、智利、缅甸的矿出产的,在当地已经交了税。”
胡玮拧着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以后不准瞒着姐!”
“不过,为什么别人都挖不到,就你挖得到?”
“我有天眼啊。”
“我瞧瞧你天眼在哪儿?”说着就扳我头,理我头发。
税务局进驻五彩矿业查账,半天就撤回了。情况简单清楚。
文总看着票据和五彩矿业国外矿产的资质,把我大姑叫了去办公室。
“建东啊,五彩矿业国外这些矿很不错嘛,让你家胡玮不仅仅赚了钱,还风光无限啊。”
“文总呢,胡玮的事,我从不掺和。”
“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是很欣赏阳子,这都是他设计的嘛。王家短短半年,已经元气大伤了。”
大姑慢悠悠地说:“文总过奖了,小孩子家家瞎鼓捣,哪称得上什么设计。王家那是自己站不稳,跟旁人无关。”
文总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深沉:“建东,你这话就见外了。阳子这孩子,心思缜密得很,先是帮助凤飞飞登上国际顶级珠宝商位置,又设计把五彩矿业推到风口浪尖,引王家出手,再不动声色亮出国外矿产的合法资质,既洗清了嫌疑,又让税务局的人成了现成的证人,这一手‘请君入瓮’,可是把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
文总继续说,“南芯中学事件,我的结论就是阳子设计了完美的反击,顺手牵了邹成一头猪。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阳子原来就那么不堪,一时间就如有神助?”
大姑说:“文总日理万机,这些琐事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文总身体微微前倾,“建东,王家一时半会也倒不了,根子深着呢。还是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