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你x!”
艾拉的怒骂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她冰蓝色的眼眸里寒光爆闪!
“冰霜禁锢!”
她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猛地张开对准门口!
噗嗤——!
刺骨的寒气瞬间爆发!以那只卡在门洞里的肮脏皮靴为中心,肉眼可见的冰蓝色寒霜疯狂蔓延!冰晶如同活物般瞬间爬满了雷夫的小腿、膝盖,并且急速向上冻结!
那狂暴的寒气甚至透过破洞,将门外正准备一拥而上的几个锈钩帮小弟也冻得一个激灵,动作都僵了半拍!
“嗷——!!!” 疤脸雷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刺骨的剧痛和恐怖的冻结感让他瞬间魂飞魄散!他拼命想把腿拔出来,但那坚固的寒冰如同焊死在地面的铁桩!
“妈的!臭婊子!放……呃啊!” 雷夫的叫骂还没完,艾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暗影步!”
她如同融化在棚屋昏暗的光线下,下一刹那,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破门之外,紧贴着被冻得直哆嗦、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几个小弟侧面!
“在这呢,杂碎!”
冰冷的宣告伴随着凌厉的腿风!
砰!砰!砰!
三记灌注了暗影能量的侧踢,如同铁鞭般精准地抽在三个小弟的软肋和膝盖弯!暗影能量瞬间侵入,麻痹神经,剧痛钻心!
“呃啊!”
“我的腰!”
“腿!腿断了!”
三个小弟如同被砍倒的麦秆,惨叫着滚倒在地,抱着受伤的部位哀嚎翻滚,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门内,艾莉诺在艾拉动手的瞬间也已动了!她没有拔剑,对付这种街头混混还用不着“银光”出鞘。
只见她身影一晃,一步便跨到破门边。面对雷夫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试图挥拳砸进来的疤脸,艾莉诺眼神冰冷。
啪!
一声脆响!她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雷夫全力挥来的粗壮手腕!那看似纤细的手指如同铁钳,任凭雷夫如何挣扎,纹丝不动!
紧接着,艾莉诺左手并指如刀,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切在雷夫肘关节内侧的麻筋上!
“呃!” 雷夫只觉得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无力,挥拳的力道被彻底卸掉。
艾莉诺动作行云流水,扣住手腕的右手顺势向下一压、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关节错位声响起!
“啊啊啊啊——!!!” 雷夫发出了比刚才被冰冻时更加凄厉的惨叫,整条手臂被艾莉诺以一个极其别扭的角度反拧在身后,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破烂的背心。
艾莉诺右脚闪电般踢出,精准地踹在雷夫唯一支撑腿的膝盖后侧!
噗通!
这位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锈钩帮小头目,如同一条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毫无反抗之力地被艾莉诺死死按着跪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他半边身子被冻得僵硬,一条手臂被卸脱臼反拧,另一条腿跪地,仅剩的一只独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脸上是剧痛带来的扭曲。
棚屋内死寂一片。
梅琳达紧紧抱着吓得不敢咳嗽的米拉,缩在墙角,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兔起鹘落、雷霆万钧的一幕。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撼。
薇丝珀拉捂着嘴,紫罗兰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
艾拉站在门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冰蓝色的眼睛扫过地上哀嚎的三个小弟和被艾莉诺死死按住的雷夫,不屑地撇了撇嘴:“啧,就这点本事也敢学人收保护费?连热身都算不上。”
她弯腰捡起刚才被自己摔在地上的鸭舌帽,随意地扣回头上,虽然帽檐压低,但那股凶悍的气势丝毫未减。
艾拉走到被艾莉诺制服的雷夫面前,蹲下身,用冰冷的匕首侧面拍了拍他那张因恐惧和疼痛而扭曲的疤脸:
“喂,‘疤脸’是吧?锈钩帮的?挺威风啊?”
雷夫疼得直抽冷气,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娇小却如同恶魔般的银发少女,以及身后那个气质高贵、出手却狠辣无比的棕发女人,独眼里只剩下恐惧:
“你……你们到底是谁?!敢动锈钩帮的人……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我好怕啊。”艾拉故意拖长了调子,匕首的冷锋在他脸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冰凉的触感,“现在,是我问你答时间。答得好,也许能少受点罪。答得不好……”
她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让雷夫心惊胆战:“我就把你剩下的手脚也冻成冰棍,然后一块块敲碎,再让你亲爱的老大来捡。你说好不好?”
雷夫浑身一颤,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他失禁了。
他惊恐地看着艾拉,又看看面无表情、如同铁钳般锁死他的艾莉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艾拉嫌弃地皱起鼻子,匕首离雷夫的脸远了些:“啧,真脏。现在,我问,你答,只问一遍。答慢了,答错了,或者让我觉得你在撒谎……” 冰蓝色的眼睛扫过他冻僵的腿和脱臼的手臂,“后果自负。”
“是!是!姑奶奶您问!我绝不敢撒谎!” 雷夫涕泪横流,浑身抖得像筛糠。
艾拉的声音冰冷:“最近这附近,或者老城区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或者你们锈钩帮,最近有没有在旧船厂区或者附近废弃矿坑,帮什么人‘看场子’?运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闻起来有怪味的材料?”
雷夫疼得龇牙咧嘴,独眼里满是恐惧和茫然:“不……不寻常?姑奶奶!这破地方哪儿都他妈不寻常!臭水沟、垃圾堆、耗子窝……看场子?这一片就是我们锈钩帮的地盘,哪还用帮别人看场子?
“运……运东西……就……就是些码头仓库不要的破烂,还有……还有从船上偷摸弄下来的私货,都是些酒啊、烟叶子啊……
“怪味?咳咳……这里除了鱼腥味、屎尿味就是这老寡妇家的药罐子味!”
艾拉匕首轻轻敲了敲他冻得发紫的膝盖,寒气刺骨。
他语无伦次,拼命想提供点什么,但说出来的全是毫无价值的垃圾信息。
恐惧和疼痛让他思维混乱,只能本能地撇清:“真……真不知道您问的是啥啊!我们就是收点钱……混口饭吃……哪敢掺和老爷们的事啊!求求您……饶了我吧!”
艾拉死死盯着他浑浊的独眼,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撒谎或隐瞒的痕迹。但除了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她什么也看不到。
这家伙就是个最底层的混混头目,只知道欺压更弱小的贫民,对真正盘踞在艾斯特维尔港阴影深处的庞然大物,他连门边都摸不到。
“废物!”艾拉啐了一口,匕首的刀背狠狠拍在雷夫脸上,留下一条红印,随即收刀入鞘。
她站起身,烦躁地抓了抓银发,冰蓝色的眼睛扫过地上哀嚎的喽啰和被艾莉诺死死按住的雷夫:“屁用没有!费奇那老狐狸,就算真在贫民窟藏了东西,也不可能让这种货色知道!”
艾莉诺也松开了对雷夫的钳制,任由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抱着脱臼的手臂哀嚎。
她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着刚才接触过雷夫的手指,动作带着一丝嫌恶,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意料之中。”艾莉诺的声音恢复了清冷,目光投向墙角依旧瑟瑟发抖、满脸震惊的梅琳达母女。
“费奇行事缜密,亚伯·霍恩这样知道内情的核心执事都被灭口,工坊的保密级别必然极高,不可能让锈钩帮这种地痞流氓知晓。我们在这里已经得不到更多线索了。”
薇丝珀拉早已跑到梅琳达和米拉身边,蹲下身,用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米拉额头因惊吓和咳嗽冒出的冷汗,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
她抬头看向艾莉诺和艾拉,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艾莉诺姐姐,艾拉……米拉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她咳得越来越厉害,呼吸都困难……”
艾莉诺立刻点头,当机立断:“霍恩夫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锈钩帮吃了亏,肯定会回来报复。您和米拉必须立刻离开。”
梅琳达抱着女儿,枯槁的脸上满是绝望:“离……离开?我们能去哪?港口……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去‘常青之树’!”薇丝珀拉脱口而出,“店长……店长一定有办法!我们那里有地方,很安全!米拉的病,店长也能治!”她看向艾莉诺寻求支持。
艾莉诺瞬间领会了薇丝珀拉的意图,“常青之树”确实是当下最安全的选择。
她果断点头:“没错,霍恩夫人。带米拉去我们那里。那里很安全,没人敢去闹事。最重要的是,店长……他非常特别,或许有办法缓解米拉的痛苦。”
“‘常青之树’?”梅琳达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枯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近乎惊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是……是那个……那个得到了圣光之主亲自赐福的‘常青之树’?那个……神眷之地?”
她的声音因敬畏而带着一丝颤抖。
她听说过!
那场轰动整个艾斯特维尔港、甚至让圣光教会内部都掀起轩然大波的“神酒”事件!
一瓶酒,被圣光之主亲自烙印神恩!这在虔诚的信徒眼中,简直是神迹降临之地!是真正的圣所!
“哇哦——”艾拉嘀咕了一声。
她看着梅琳达脸上那份纯粹的、几乎带着朝圣者光芒的敬畏,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荒诞的、对魏岚老大深谋远虑的叹服。
她咂了咂嘴,低声自言自语道:“操!老大这盘棋原来是这么下的吗? 当初拉那个一脸悲天悯人的白袍子入伙,搞那个什么‘神酒赐福’,我还寻思老大是不是纯粹想着玩呢……敢情在这儿等着呢!
“这下连老城区犄角旮旯里的寡妇都知道‘常青之树’是‘神眷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