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灵芝的药效果然非凡。接下来的两日,林凡足不出户,全力炼化药力。那温润浩荡的暖流如同最忠诚的工匠,细致地修补着他受损严重的经脉,滋养着近乎枯竭的丹田。虽然距离全盛时期依旧遥远,内息也只是恢复了一两成,但至少那种动辄牵扯肺腑的剧痛和令人心慌的虚弱感已大大减轻,肩胛处的伤口也开始结痂愈合,行动基本无碍。
这两日,营地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秦宇集团的“技术顾问”们似乎收敛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四处“测试”,但那种被无形目光监视的感觉并未消失。周衍那边再无动静,仿佛那日的茶室会谈后,便安心等待林凡的行动。而玄戊前辈则如人间蒸发,再未传递任何消息,这种沉默反而让林凡和赵阡陌感到一丝不安。
赵阡陌几乎不眠不休,双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她不仅成功复现了父亲笔记中关于核心石片能量“指纹”的精确模型,更是结合林凡对地气的描述和玄戊之前透露的只言片语,逆向推导出数种老鬼可能用于召唤或控制石片的邪术仪式结构,并标注出了几个最可能干扰或破坏仪式的能量节点。
“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她将一份打印出来的、标注着复杂符文和能量流向的图纸交给林凡,声音沙哑却带着兴奋,“如果老鬼的仪式真的类似这几种结构,那么在他仪式进行到关键时刻,攻击这几个节点,就有很大可能造成反噬,至少能打断他!”
林凡仔细看着图纸,虽然他对此世的科学符号和公式理解有限,但对能量流转和符文结构的直觉却远超常人。他指着其中一个用红圈重点标注的、位于仪式阵法核心偏左下方的节点:“此处,气机流转最为凝滞,如同蛇之七寸,若受外力冲击,必引起全局震荡。若时机得当,或可一击奏效。”
赵阡陌用力点头:“对!这里也是我计算出的最脆弱点!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时机紧迫,不能再等。第三日清晨,天光未亮,林凡便准备动身前往赤焰谷。他换上了一套赵阡陌特意准备的、耐磨防火的深灰色户外装备,背上一个轻便背包,里面装着清水、压缩食物、急救包、强光手电、以及赵阡陌连夜赶制出来的几个简易能量感应器(基于她对石片能量指纹的模型改造)。那株剩余的血玉灵芝他贴身收藏,以备不时之需。
周衍派来的两名弟子也准时到达营地外围等候。一人身材高瘦,面容冷峻,背负一柄用布包裹的长剑,名叫凌风;另一人稍矮,眼神灵动,腰间挂着好几个颜色各异的小布袋,里面似乎装着各种法器符箓,名叫明霄。两人见到林凡,只是微微颔首,并不多言,眼神中带着审视,也有一丝属于名门正派弟子的傲气。
“林先生,奉师命,我二人助你探寻赤焰谷。”凌风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有劳二位。”林凡也不多话,点了点头。
赵阡陌看着林凡,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林凡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即,他转身与凌风、明霄二人,坐上另一辆周衍安排的、性能更好的越野车,朝着西北方向的赤焰谷疾驰而去。
车辆驶离繁华,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平坦的农田被起伏的丘陵取代,绿色的植被也开始变得稀疏,露出大片赤红色的土壤和岩石。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在缓慢升高,带着一股淡淡的、如同硫磺般的刺鼻气味。
约莫两个小时后,车辆无法再前行,停在一片如同被烈火焚烧过、呈现出暗红色的山峦脚下。前方,一道巨大的、如同被巨斧劈开的峡谷裂缝呈现在眼前,那就是赤焰谷的入口。谷口怪石嶙峋,寸草不生,灼热的气浪从峡谷深处扑面而来,扭曲了空气,让人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隐约还能听到谷内深处传来低沉的、仿佛地火翻涌的轰鸣声。
“此地火毒之气浓郁,寻常人待久了便会头晕目眩,甚至中毒。”明霄从腰间一个小布袋中取出三枚散发着清凉气息的碧玉符箓,递给林凡和凌风一人一枚,“将此‘清心辟毒符’贴身佩戴,可抵御大部分火毒瘴气。”
林凡接过符箓,入手温凉,确实能感觉到一股清流渗入皮肤,让因灼热而有些烦躁的心神为之一静。清风观底蕴果然不凡。
凌风则解下背负的长剑,握在手中,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谷口周围的环境:“根据观中记载,赤焰谷内不仅环境恶劣,还可能孕育了一些适应此地环境的异兽,需格外警惕。”
“走吧。”林凡没有犹豫,一马当先,踏入了那如同巨兽之口的赤焰谷。
一入谷中,温度骤然升高了十度不止,脚下的地面滚烫,四周的岩壁呈现出暗红、赭黄、黑褐等驳杂的颜色,仿佛凝固的熔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和某种金属氧化物的混合气味,即使有辟毒符在身,依旧觉得胸口发闷。谷内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线天投下些许惨白的光,更显得谷底深邃幽暗。
三人沿着崎岖不平的谷底小心前行。林凡将体内微弱的内息运转至双目和双耳,增强感知,同时仔细感受着周围地脉之气的流向。他能清晰地察觉到,此地地气狂暴而混乱,火行能量极其旺盛,却充满了暴戾和毁灭的气息,与玄戊那厚重平和的大地元气截然不同。在这种环境下,寻找至阳至刚的“地脉火莲”,无异于大海捞针,更需提防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
前行了约莫一里多地,除了环境越发恶劣,并未遇到什么活物,连耐旱的毒虫蛇蝎都未见一只,死寂得令人心慌。
“有些不对劲。”凌风突然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剑,低声道,“太安静了。”
他话音未落,前方一处拐角的岩壁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声响!
下一刻,数十只拳头大小、通体赤红、形似蝎子却又长着翅膀的怪异生物,如同一片红云般从岩壁后蜂拥而出!它们复眼闪烁着凶光,口器开合,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尾部毒针高高翘起,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朝着三人猛扑过来!
“是‘火毒飞蝎’!小心它们的毒针和喷吐的火毒!”明霄脸色一变,迅速从另一个布袋中抓出一把朱砂,口中念念有词,挥手撒出。朱砂在空中化作一道淡红色的光幕,暂时阻挡了飞蝎的冲击。
凌风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剑身清亮如秋水,舞动间带起道道凌厉的剑气,精准地将几只冲破光幕的飞蝎斩成两段,绿色的汁液四溅,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林凡没有动用内力,而是凭借高超的身法和战斗本能,身形在狭窄的谷地中如同鬼魅般闪动,避开了飞蝎的扑击和毒针。他看准机会,并指如刀,指尖凝聚一丝微不可查的气劲,精准地点在几只飞蝎甲壳连接的薄弱处,瞬间将其震毙。他的动作简洁高效,与凌风那华丽迅捷的剑法、明霄那玄妙莫测的符法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同样有效。
这些火毒飞蝎单体实力并不强,但数量众多,且悍不畏死。三人配合默契,凌风主攻,明霄辅助控场兼防御,林凡则查漏补缺,专攻要害。激战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这数十只飞蝎尽数消灭。
战斗结束,凌风和明霄看向林凡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认可。显然,林凡那非同寻常的战斗意识和精准狠辣的手法,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此地不宜久留,血腥味可能会引来更麻烦的东西。”凌风收剑入鞘,沉声道。
三人继续深入。越往谷内走,环境越是恶劣。地面不时会出现裂缝,从中喷吐出灼热的气流和有毒的烟雾;一些地方甚至形成了小型的岩浆池,暗红色的岩浆缓缓流淌,散发出恐怖的高温。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绕开这些极度危险的区域。
期间,他们又遭遇了几波袭击。有能从口中喷吐炽热熔岩球的巨型蜥蜴,有潜藏在炙热沙地中、突然暴起伤人的触手状怪物,甚至还有一群能够操控细小火焰结晶进行攻击的火精……每一次战斗都险象环生,凌风和明霄手段尽出,林凡也数次在关键时刻凭借惊人的直觉和战斗技巧化解危机,但他始终没有动用超过自身一成的内力,谨守着“重伤未愈”的伪装。
连续的战斗和恶劣环境的消耗,让三人都感到有些疲惫。凌风和明霄虽然修为不俗,但长时间维持法器和符箓的运转,消耗也是巨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霄擦着额头的汗,看着手中一个指针疯狂乱转的罗盘状法器,“谷内地磁混乱,火行能量狂暴,干扰太强,我这‘寻灵盘’根本无法精确定位地脉火莲的气息。”
林凡一直沉默地感知着地气。他注意到,虽然整体地气混乱,但在某些特定的方位,那股暴戾的火行能量似乎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向内凝聚的趋势,仿佛被什么吸引着。
“跟我来。”林凡突然开口,朝着左侧一条更加狭窄、热气蒸腾的岔路走去。
凌风和明霄对视一眼,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跟上。经过之前的战斗,他们对林凡的判断力有了一定的信任。
这条岔路异常难行,两侧岩壁靠得极近,仅容一人通过,脚下是松软的、烫脚的赤砂。越往里走,温度越高,连佩戴的辟毒符都开始变得滚烫,效果大减。林凡却目光坚定,他体内的那枚家传玉佩,在此地竟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暖意的悸动,仿佛与深处某个存在产生了某种共鸣。
前行了数百米,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隐藏在谷壁深处的、不大的天然洞窟。洞窟中央,有一个约莫丈许方圆的岩浆池,但诡异的是,池中的岩浆并非暗红色,而是呈现出一种瑰丽的、如同晚霞般的金红色,并且异常粘稠平静,没有翻滚沸腾。而在岩浆池的正中央,一株孤零零的植物扎根于沸腾的岩浆之中!
那植物高不过尺许,形态似莲非莲,通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赤红色,仿佛由最纯净的红玉雕琢而成。三片花瓣微微展开,花瓣边缘流淌着金色的光晕,中心的花蕊则如同跳跃的细小火焰,散发着精纯而温和、却又磅礴无比的至阳能量!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地脉火莲!
然而,在岩浆池的边缘,盘踞着一头庞然大物。那是一条身长超过五米、水桶粗细的巨蟒!它浑身覆盖着暗红色的、如同熔岩冷却后形成的鳞甲,头颅呈三角形,一双竖瞳是纯粹的金色,开阖之间闪烁着冰冷而残忍的光芒。它似乎正在沉睡,但周身散发出的恐怖热浪和威压,让刚刚踏入洞窟的三人瞬间感到呼吸困难,如临大敌!
“是……是‘赤炎蟒’!成年的赤炎蟒,其实力堪比筑基后期的修士!”明霄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它是在守护这株地脉火莲!”
凌风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握剑的手青筋暴起:“麻烦了。此地空间狭小,不利于施展,这畜生又皮糙肉厚,更能操控地火……”
林凡的目光却越过那恐怖的赤炎蟒,落在了地脉火莲后方,靠近洞壁的一处阴影里。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与周围狂暴火能量格格不入的、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空间波动!而且,腰间的玉佩传来的悸动,似乎也与那处空间波动隐隐相关!
难道……这赤焰谷深处,竟然也隐藏着一个微型的时空节点?或者,是某种与时空相关的遗迹?
就在这时,似乎是感应到了生人的气息,那头沉睡的赤炎蟒猛地睁开了金色的竖瞳!冰冷、暴戾、充满杀意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洞口的三人!
“嘶——!”
它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带起一股灼热腥风,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如同熔岩般暗红的喉咙,一股金红色的火焰吐息,如同决堤的洪流,朝着三人汹涌喷来!
“小心!”
凌风厉喝一声,长剑疾舞,在身前布下一道道剑气屏障!明霄也迅速抛出数张蓝色的“寒冰符”,试图抵消部分火焰威力。
林凡在火焰吐息袭来的瞬间,没有硬抗,而是施展奇异步法,身形如同柳絮般向后飘退,同时目光死死锁定那赤炎蟒的七寸之处以及它身后那处异常的空间点。
火焰吐息与剑气、寒冰符猛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洞窟都在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凌风和明霄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气血翻涌,脸色发白。
赤炎蟒一击不中,变得更加狂暴,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来,带起呼啸的风声,势要将这三个闯入者碾碎!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凌风剑法凌厉,身法迅捷,不断游走,寻找机会攻击赤炎蟒的眼睛、口腔等脆弱部位;明霄则不断施展各种符箓,或是束缚,或是削弱,或是干扰,为凌风创造机会。林凡则游走在战团边缘,看似在被动躲闪,实则一直在冷静地观察,寻找着赤炎蟒的破绽和那空间波动的奥秘。
这赤炎蟒实力极其强悍,鳞甲坚硬无比,寻常剑气难伤,更能操控洞窟内的地火,不时从地面喷出火柱,或是凝聚火球轰击,让凌风和明霄险象环生,身上已多处挂彩,气息也开始紊乱。
林凡注意到,每当赤炎蟒发动强力攻击,尤其是喷吐火焰时,它身后那处空间波动就会变得略微明显一丝,而赤炎蟒的气息也会出现极其短暂的、微不可察的凝滞。
“它的力量核心,或者它与这地脉火莲的联系,很可能与那处异常空间有关!”林凡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不再犹豫,趁着赤炎蟒再次人立而起,准备喷吐火焰的瞬间,对凌风和明霄传音喝道:“全力攻击它的头部,吸引它注意!”
凌风和明霄虽不明所以,但对林凡的判断已有信任,闻言立刻爆发出最强攻击。凌风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惊鸿剑光,直刺赤炎蟒左眼!明霄则咬牙祭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破甲符”,化作一道金芒,射向赤炎蟒的额头!
赤炎蟒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猛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怒意,喷吐火焰的动作微微一顿,集中力量应对眼前的威胁。
就是现在!
林凡体内那恢复不足两成的内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全部凝聚于双脚!他施展出奇门遁甲中一种极其耗费心神和内力的秘术——缩地成寸!虽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只能勉强跨出一步,且距离极短,但在这关键时刻,已经足够!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模糊了一下,下一刻,竟凭空出现在了赤炎蟒庞大的身躯之后,那处散发着微弱空间波动的阴影之前!
赤炎蟒察觉到身后的异动,猛地扭头,金色竖瞳中首次露出了惊疑不定之色!它似乎对那处阴影极为在意,竟暂时放弃了攻击凌风和明霄,粗壮的尾巴带着万钧之力,朝着林凡狠狠扫来!
林凡却不管不顾,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处空间波动之中。靠近之后,他看得更清楚了,那阴影处的岩壁,似乎并非实体,而是一种……扭曲的光线!仿佛一层薄薄的水膜,后面隐约透出不同的景象!而家传玉佩传来的悸动也越发清晰!
他福至心灵,毫不犹豫地将体内仅存的所有内息,连同精神力,疯狂灌入手中的玉佩之中!
“嗡——!”
玉佩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温润白光,虽然并不强烈,却带着一种平定乾坤、稳固时空的奇异力量!白光照射在那片扭曲的光膜之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层光膜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变得稳定、透明,后面赫然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向下的石阶通道!一股古老、沧桑、带着淡淡凉意的气息从通道中弥漫而出!
而就在光膜稳定、通道显现的刹那,那头狂暴的赤炎蟒如同被抽取了力量核心一般,发出一声充满不甘和恐惧的哀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周身那恐怖的气势如同潮水般褪去,金色的竖瞳也瞬间黯淡下来,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竟然……直接气息断绝,毙命当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正准备拼死一搏的凌风和明霄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地的巨蟒和站在那神秘通道口的林凡。
林凡也因耗尽心力内力,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连忙扶住旁边的岩壁才稳住身形。他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眼前幽深的通道和那株近在咫尺、散发着诱人光芒的地脉火莲,心中充满了震撼与疑惑。
这赤炎蟒……难道并非活物,而是依靠这处奇异空间节点的能量而存在的守护灵?节点入口被玉佩之力稳固,它的能量来源便被切断,故而瞬间消亡?
他来不及细想,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那株地脉火莲采摘下来。入手温热,精纯的至阳能量顺着手臂缓缓流入体内,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林……林先生,这是……”明霄看着那突然出现的通道,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林凡将地脉火莲妥善收好,看向那幽深的通道,目光深邃:“此地……另有乾坤。或许,与我们寻找的节点秘密,大有关联。”
他感受到,通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呼唤着他,呼唤着他手中的玉佩。
赤焰谷之行,不仅找到了地脉火莲,似乎……还揭开了一个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