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何雨柱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做晚饭。刚走出卧室,就瞧见于海棠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愣了愣问道:“海棠,你怎么还在?”
于海棠手上的活没停,回头笑道:“柱子哥,我不在这在哪?”
何雨柱摇摇头:“我是说,你怎么没去后院你姐那?”
“我才不去呢,”于海棠笑着说,“我姐家吃的本就不多,我再去凑数,他们都不够吃了。我看你这儿食材不少,就主动做了点,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我每个月给你交伙食费。”
何雨柱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你帮我收拾屋子,就当抵伙食费了,想吃什么你尽管做。”
很快,于海棠就端出了三菜一汤,摆到桌上后,她略显羞涩地说:“柱子哥,我手艺不好,你多担待点。”
“没事没事,我这人不挑。”何雨柱笑着坐下,夹了一口菜尝了尝,顺口道,“于丽啊,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
于海棠被喊错名字,忍不住笑了:“柱子哥,你当着我的面都能喊错,就别夸我了,我自己啥手艺我清楚。”
“我没说谎,是真的好吃,”何雨柱认真道,“你要是想学,我还能给你指点指点,我大厨算不上,一般的菜都能拿捏。”
于海棠眼睛一亮,惊喜地问:“真的?”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何雨柱起身拉开门一看,动静是从贾家屋里传出来的。于海棠也跟着跑出来,皱着眉说:“怎么又闹起来了?”
何雨柱转头看她:“你怎么说‘又’?”
“今天下午贾家就闹过一次了,”于海棠解释道,“街道办把秦淮茹挂着破鞋游街,贾张氏因为这事,在院里大吵大闹了一通,没想到晚上又闹起来了。”
话音刚落,中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众人都望着贾家方向,听着里面摔盆摔碗的声响和激烈的怒吼声。
贾家屋里一片狼藉,锅碗瓢盆碎了一地。秦淮茹头上被砖头砸破的伤口还在渗血,脸上留着贾张氏抓出的血痕,头发乱糟糟的,活像个疯女人。小当和槐花吓得缩在角落,棒梗却红着眼怒斥:“你是个破鞋,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秦淮茹听着儿子的话,捂着脸呜呜痛哭。贾张氏叉着腰骂道:“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要不是娶了你,我们贾家能出这些事?”
秦淮茹又气又委屈,猛地抬头吼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屁的为了这个家!你全是为了你自己!”贾张氏啐道。
秦淮茹转向棒梗,声音发颤:“棒梗,我是你妈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不是我妈!你是破鞋!从今天起,我跟你划清界限!”棒梗的话像尖刀,扎得秦淮茹心口生疼。
她看着眼前的婆婆和儿子,只觉得多年的付出都成了笑话,心里的亲情线彻底断了。她惨笑着,红着眼嘶吼:“好好好!我秦淮茹贱,我是贱货,是荡妇!这个家我不要了,你们爱怎么活怎么活,我走!”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贾张氏本想借着游街的事压服秦淮茹,没想到她竟要走,只能色厉内荏地喊:“秦淮茹,这是你说的!滚,赶紧滚出贾家,我们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人!”她笃定秦淮茹只是逞口舌之快,不敢真走。
秦淮茹却看向棒梗,声音沙哑:“棒梗,妈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跟妈走?”
棒梗狠狠摇头:“我不跟你走!”
秦淮茹的目光又落在小当和槐花身上,两个小姑娘怯生生地开口:“妈,我跟你走。”
看着女儿们,秦淮茹心痛难忍,伸手抱住她们:“好闺女,跟妈走!”
贾张氏见秦淮茹要拉着小当和槐花走,立刻冲上去拦住:“秦淮茹,你要走自己走!这俩丫头是我贾家的种,不能跟你走!”
秦淮茹眼神坚定,硬气地回:“贾张氏,她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本就该跟着母亲!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报警,找妇联评理,看看孩子到底该归谁!”
看着突然心意已决的秦淮茹,贾张氏顿时慌了神,色厉内荏地喊:“秦淮茹,你走了我看你怎么活!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就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收起你那副嘴脸吧。”秦淮茹冷冷道,“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们以后吃什么、穿什么!”她如今名声已经烂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完便领着小当和槐花,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
院里的邻居见她出来,纷纷下意识让开一条路。秦淮茹看都没看周围的人,径直走出了院子。贾张氏追出门外,见她真的没有回头的意思,气得在门口跳脚大吼:“秦淮茹,你有本事就永远死在外面,别回来!”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巷口。
众人看着贾张氏撒泼的模样,又望向秦淮茹远去的背影,大多面露无语,也有几人低声议论,觉得秦淮茹是自作自受。这时闫富贵站出来劝道:“好了好了,天晚了,大家各回各家吧。”
人群渐渐散去,贾张氏只得悻悻地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门。她转头看向棒梗,咬牙道:“棒梗,你那个破鞋妈不管我们了!你给我记住,她不是你妈,是咱们贾家的仇人!”
棒梗用力点头,红着眼说:“奶奶,你说得对!我没有这样的妈,同学们都喊我破鞋的儿子,我才不是!”
贾张氏看着棒梗,心里满是无奈,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这次竟真的敢走。
大院里,各家各户都凑在一起议论贾家的闹剧。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也看得有些发愣,他实在没想到秦淮茹竟真的敢反抗贾张氏,还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贾家。
于海棠拉了拉他的胳膊,轻声道:“柱子哥,咱该回去了。”
何雨柱回过神,看了看她,应声:“好。”
另一边,闫家屋里,三大妈看着闫富贵,不解地问:“老闫,今天贾家这事,你怎么没管管?”
闫富贵叹了口气:“管?我怎么管?外面乱,院里也乱,我这个管事大爷哪还管得了这些事?”
“那你就不怕街道办来找你麻烦?”三大妈又问。
闫富贵笑了笑:“街道办真找来,我也没辙,大不了这个三大爷的职位不干了。你也不看看现在这情况,我还能管得了谁?”
三大妈无奈点头:“也是,这年头,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老闫,你今天看到于海棠和傻柱在一起了吗?”
闫富贵点头:“看到了,我还想着撮合他俩,没想到他们自己倒快,这下倒省了我的事。”
“你说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三大妈好奇追问。
“这我哪知道。”闫富贵摆摆手,“你明天可以问问解成和于莉,海棠是于莉的妹妹,他们肯定清楚情况。”
三大妈连忙应下:“行,我回头就去问。要是傻柱真和海棠好了,对咱家也是个助力。”
闫富贵笑着附和:“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好歹是傻柱的长辈,再跟他要饭盒,也名正言顺。”
三大妈眼睛一亮:“对对对,到时候咱家里也能开开荤了。”
闫富贵又叮嘱道:“你这两天多和海棠走动走动,虽是亲戚,也得多关心关心,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当亲戚的不上心。”
三大妈拍着胸脯说:“你放心,我肯定把海棠当亲闺女对待。”
“这就对了。”闫富贵说,“人心换人心,你把她当亲闺女,等她和傻柱结了婚,还能不帮衬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