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抬头看见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坏了”,急忙对小当和槐花喊:“小当、槐花,快跑!”说着就把手里的鸡肉一扔,起身想溜。可许大茂早有准备,不顾另外两个孩子跑远,直接冲上前一把拽住棒梗的胳膊,咬牙道:“嘿,小子,今天还想跑?没门!”他死死抓着棒梗,另一只手捡起地上包着鸡肉的纸,“走,跟我回院里,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让全院都看看你干的好事!”
何雨柱在后面看着,见棒梗被许大茂抓得牢牢的,许大茂一手拽着人、一手拎着“证据”鸡肉,往95号四合院的方向走,心里忍不住琢磨:这下有好戏看了,倒要看看秦淮茹怎么解决这事儿。他拿着饭盒,嘴里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另一边,刚跑开的小当和槐花没敢跑远,小当拉着槐花的手急得直跺脚:“槐花,快!咱们赶紧回家告诉咱妈去,哥被许大茂逮着了!”可俩孩子的腿哪有大人快,等她们气喘吁吁跑回四合院时,许大茂已经拽着棒梗进了院。
许大茂一进院门就拔高了嗓门喊:“快来看看呀!大家都来看看呀!我抓到一个偷鸡贼!都来评评理啊!”
“偷鸡贼?”院里正在忙活的邻居们听见喊声,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许大茂手里抓着的棒梗,有人忍不住问:“许大茂,这咋回事啊?抓着的是棒梗?”
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鸡肉,得意地说:“可不是嘛!就是他!你们看,这手里的鸡就是证据,我在厂门口水泥管里逮着他的时候,他正跟小当、槐花分着吃呢!”
棒梗还想挣扎,红着脸喊:“许大茂,你放开我!那不是你家的鸡,是我的鸡!”
许大茂拽着棒梗一路闹到中院,秦淮茹正蹲在井边洗衣服,抬头看见棒梗被许大茂死死攥着胳膊,立马撂下搓衣板跑过去,伸手就去掰许大茂的手:“许大茂,你干啥啊?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许大茂见秦淮茹来了,脸上更是得意,故意提高了声音:“哎,秦淮茹,我今天还就‘教育’他了!这可不是欺负,是替你管管孩子——免得以后学坏了,偷东西偷到别人家去!”
秦淮茹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又急又气:“许大茂,你把话说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你先把手松开!”
这时候院里的邻居越围越多,许大茂见人齐了,才松了口:“行,我松开,但你得看好他,别让他跑了——跑了我可还找你!”秦淮茹连忙点头,许大茂一松手,棒梗立马躲到秦淮茹身后,只敢露出半张脸,眼神躲躲闪闪的。
正巧娄晓娥从后院走出来,看见院里闹哄哄的,凑过来问:“大茂,这是咋了?围着这么多人。”
许大茂一见娄晓娥,赶紧朝她摆手:“晓娥,你快回家看看咱家鸡笼!是不是少了一只鸡!”娄晓娥一听,也顾不上看热闹,转身就往家跑,没过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大茂,坏了!鸡笼里少了一只!原先两只老母鸡,现在就剩一只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得意地瞥了眼跟在后面的何雨柱,心里暗道“果然没骗我”,随即转向秦淮茹,又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喊道:“大家伙儿都给我做个见证啊!这棒梗偷了我家的老母鸡!”他举起手里包着鸡肉的纸,“这就是证据!我在厂门口的水泥管里逮着他的时候,他正带着小当、槐花分着吃呢,连骨头都快啃干净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邻居们都指着棒梗和秦淮茹议论起来。秦淮茹看着棒梗躲在身后不敢抬头的样子,心里也有了七八分确信,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许大茂得理不饶人,盯着秦淮茹问:“秦淮茹,你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咱院里可不能出偷鸡贼!”
“可不是嘛!”三大爷闫富贵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这话,立马凑了过来,板着脸说,“许大茂,这可不是小事!咱院历来干净,别说鸡了,一根针一根线都没丢过,今天竟然出了偷鸡的事!照我看,得开个全院大会讨论讨论,好好说道说道!”
许大茂一听更来劲了,连忙附和:“三大爷说得对!就得开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人人都学小偷小摸,这院还能住吗?”
很快,三大爷闫富贵就转身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三个人凑在角落商量开全院大会的事,又安排了两个年轻邻居,挨家挨户去喊:“吃过晚饭都到中院来啊,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这边,秦淮茹没心思管大会的事,拽着棒梗就往家走。此时小当和槐花早就回了家,贾张氏正坐在床上缝衣服,见秦淮茹脸色难看地拽着棒梗,连忙放下针线:“秦淮茹,你干啥呢?这么使劲拽孩子,再给他拽疼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还护着孙子,气不打一处来:“妈,您还护着他!您知道他干了啥好事吗?”
贾张氏放下手里的活,一脸疑惑:“咋了?出啥大事了?”
“棒梗!你孙子偷鸡!还偷的是许大茂家的!”秦淮茹声音都发颤,“在轧钢厂门口被许大茂逮了个正着,人赃并获!”
“啥?”贾张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棒梗追问,“棒梗,你妈说的是真的?你真偷许大茂家鸡了?”
棒梗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小声辩解:“不是的奶奶,是那只鸡自己跑出来的,我就是想把它逮回去……”
“逮回去?”秦淮茹气笑了,伸手点着棒梗的脑袋,“你逮哪去了?逮到你肚子里去了是吧?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偷东西都敢了!”
贾张氏赶紧拦住秦淮茹的手,生怕她真伤着棒梗:“你干啥呀?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再摁他脑袋,真把脑子摁坏了咋办?”说着就拉过棒梗,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问,“疼不疼啊,我的乖孙?”
棒梗抿着嘴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贾张氏转头瞪着秦淮茹:“你看你,把孩子吓得!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凶吗?”
“多大点事?”秦淮茹又气又急,“妈,许大茂那边不依不饶,三大爷说了,要开全院大会说这事!等会儿全院人都知道棒梗偷鸡,您不觉得寒颤,我还觉得丢人呢!”
一听要开全院大会,贾张氏瞬间慌了,刚才的底气全没了,拉着秦淮茹的胳膊问:“怀茹,那这咋办啊?开大会多丢人啊,咱老贾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满脸无奈:“还能咋办?赔钱呗!许大茂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赔钱?”贾张氏立马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摆着手说,“秦淮茹,我可没钱啊!家里那点钱都是我攒着养老用的,要赔你自己赔!”
听着贾张氏这话,秦淮茹只觉得一股火气往上冲,却又没法发作,只能憋在心里,气得浑身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