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尖前的细痒带动下腹的燎热。
下秒,沈京肆侵略的吻势冲路珍予汹涌而来。
狭窄的空间被热烈的湿吻搞得暧昧糜漫,气温压不住的狂飙。
“答应我的是什么来着?”
路珍予勾唇,看向男人的那双狐眸越发深邃勾人。
“你说呢,老公。”
软娇娇的一声,炸沈京肆神经上了。
人就这么的被大掌摁了下去。
……
沉哑的喉咙散出难克制的舒适。
而隔壁的隔壁的某人,却几乎是石化在墙边。
太会撩,再忍不住,路珍予被掐着腋窝捞了上来。
沈京肆直接把人摁在沙发里。
滚烫的大掌熨帖着丝滑绸裙下的膝盖,稍稍用力。
“en。”
路珍予撑在身后的两只手蓦的抓住沙发皮革,贝齿紧咬唇瓣。
脸颊荡出一阵阵的绯红。
她没有刻意放大声音,却也没压制。
接连不断的暧昧穿过一张张墙壁,落在段曦儿的耳中,不亚于将她的脑袋放进灵隐寺的大笨钟里。
外面轻轻一敲,震荡的她晕乎乎,混懵懵,死死攥紧礼服的手泛出根根白骨。
更衣间里的每分每秒都是那么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沈京肆终于停了。
卸力的埋到柔软的怀里。在路珍予浮着潮红的脸颊,脖颈和胸口都吻了吻。
这深v礼服露的太过分,沈京肆不喜欢。
趁姑娘抱着他,软瘫的动不得时,埋头偷摸在那块留下痕迹。
闭眼的路珍予反应过来,脑袋噌的抬起,对着那张坏笑,脸一沉……
眨眼,更衣室门打开,黑衬衫松松散散,领口露出荷尔蒙爆棚的沈京肆被推了出来。
望向里面的眼敛着坏光,胳膊上挂着西装和领带。
“那我真的走了,路小珍。”
“快走吧你!”
“逛完了要不要去沈氏等我下班,一起回家。”
“不要,你快点走。”
沈京肆哼笑声,漫不经心的穿上外套,系着领带往外来。
走到收银台前,弯指敲敲桌面,“更衣室太小了,连个换气扇都没有,想把顾客憋死?”
也没有顾客在里面光明正大的……那个啥呀。
姑娘们不敢说。
这整个百茂都是他家的,走到哪不都跟自家卧室似的。
紧低着脑袋不敢抬眼的销售连连应下,“沈总说得对,我们立马联系店长进行店面升级,保证您下次来,体验感一百分。”
下次来?
沈京肆还真就没拒绝。
两手一揣兜,满意的走了。
没两步又倒退回来,“她穿那件不好看,谁要能让她换掉,谁升店长。”
销售们眼前一亮,“是!我们知道了沈总!”
大概是觉得外面的男人走了,两道更衣室的门才前后打开。
迎接段曦儿臭到不能再臭的,是路珍予粉红盈润的脸蛋。
她先走出来,步态带点疲软,来到墙镜前,把头发往后理了理。
顶光直打在领口饱满盈润的深v间,镜子里,不偏不倚就在正中间的吻痕灼烫了段曦儿的眼。
女人怒瞪去的眸光一敛,同款礼服下的胸口肉眼可见的起伏。
牙龈都要被咬碎了,“狐狸精,不知廉耻!”
镜子里的路珍予不怒反笑,“同样的话,送给同样的你。”
“你!”
下秒,她反手接住她要打下来的右手。
要说这人胖了就是有一点好处,稍用用力就把人甩趔趄了。
路珍予转过身,抱手一步一步朝靠到更衣室门板上的段曦儿走去。
歪歪头,睁着无辜的大眼说,“刚刚都听到了么?”
段曦儿恨不得把她立刻生吞活剥,“你是故意的对吧!”
就说她今天怎么可能这么殷勤,大老远跑回来陪自己,原来是藏着这个坏。
路珍予笑出来,笑的凉薄,“急什么,这只是个开胃菜而已,如果你之后还不加收敛的作威作福,我不介意让你躺我们俩床底下听。”
段曦儿两眼猩红,“你简直不要脸!”
路珍予不为所动,摸摸后脖颈挑了个眉,“所以呀段曦儿,老实点。”
话说到这,人彻底冷了下来,“如果你再敢对我的朋友起歹心,你之前处心积虑得到的一切,都会一点一点的付之东流。”
路珍予又笑,“你说,如果我跟沈京肆说,‘我爱你,你娶我吧。’你猜他会不会立马丢掉你,转头娶我呢?”
段曦儿咬牙,“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教训。毕竟你最是清楚,我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段曦儿脸都绿了,实牙咯吱咯吱的就要咬碎,却是真的无法反驳这句话。
路珍予看着她,慢慢勾起没有笑意的唇,“你也害怕吧?所以,老实点,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下次,我拉着你一起死。”
目送女人怡然离去的背影,段曦儿眼中的恨火几乎可以燎原。
血迹顺着嵌在掌心里的指甲向下滑落,一滴两滴,在礼服裙摆晕染开。
路珍予,别太嚣张。
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一定。
不欢而散的最后,陆续目送两人离去的销售们默默将视线转向墙屏后的休息室。
男人叠腿撑头倚在,被尾指轻轻摩挲的唇瓣缓缓上挑。
小坏蛋,还是个蔫坏的。
知道打蛇打七寸,专挑敌人麻筋扎了,不错。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陪着老婆演了出戏,某位工具人反到挺乐呵。
水杯落桌,人起身,揣着兜走出去。
“走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提醒吧。”
销售们连连点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沈总慢走。”
…
距离订婚宴还有一天。
不出所料,郑耀宗真的被放出来了。
喘完上口气,下一口都没着落的郑老爷子连扎了两只长命针,郑家母女推着他去见了上头那位。
事后,那位亲自摆了桌茶水,和封疆佐闭门密谈两个钟头。
两人前脚喜笑颜开的刚出来,军队大牢那边就把郑耀宗放了。
接到消息时,路珍予和沈京肆刚看完电影。
路珍予穿着棕皮大衣站在商场门口搓手,望着快几步走到糖葫芦摊的背影。
“先生,您看是山楂草莓还是山药的。”
沈京肆对着各色糖葫芦串眯看两秒,掏出钱包,淡淡道:
“全包了。”
接过整个糖葫芦桩,他刚转身,手机震动。
路珍予全程目睹着男人听到电话后,原先的笑容一点点僵凝,再到阴寒。
……
沈京肆扛着糖葫芦回来了,“都是你的,想先吃哪个,要不挨个咬一口?”
路珍予目标明确的只拿了串山楂,问的突兀,“是出什么事了么?”
要去拿草莓的手顿了瞬,沈京肆笑的轻松,“工作上的事儿,不重要。”
他牵上路珍予的手,肩扛着糖葫芦桩,慢悠悠往前走。
一路上真有人把他们当成小贩要买糖葫芦,被眼尖的同伴拦住。
“你傻呀,那帅哥身上,光是那件棕色情侣大衣就二十万,人俩一看就是情侣富二代,下凡体验平民约会呢。”
声音飘来,路珍予拉住沈京肆,回头叫来说话的两个姑娘,免费送了她们糖葫芦。
有一个就有三个十个,眨眼功夫,糖葫芦桩空了。
沈京肆忧郁着脸,“给你买的,都给他们了算怎么回事。”
路珍予始终捏着手里的山楂,“我只要这一串。”
行吧,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溜着街道走了半小时,见人站住不动了,沈京肆回头,“走累了?我背你。”
路珍予摇头,松开彼此十指紧扣的手,“回去处理工作吧,我自己回家。”
沈京肆皱眉,“说好了今天一整天都陪着你约会,半路把老婆丢了自己走算哪门子事儿。是不是累了?”
见他就要下蹲,路珍予伸手拦住。
她挽起唇瓣,温溺着笑眼,“你已经陪我走一段路了,回去吧,剩下的该我自己走了。”
没给他在说话的机会,路珍予转身上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劳斯莱斯。
关门前对他说,“要是还要加班的话,记得说一声,我在家等你,老公。”
一声老公,让沈京肆紧皱的眉心豁然间晴朗。
也许是他太神经敏感了,总觉得她每句话都在悄悄做道别。
沈京肆走过去,捧着路珍予的脸,弯腰亲了下。
“记得给我留门,老婆。”
看着劳斯莱斯缓缓驶离,沈京肆舒展的眉心再次蹙紧。
掏出手机,反身上到第二辆车。
“什么时候放的?”
“封疆佐怎么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