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有灵魂波动吗？”
向善看着元曼秋眼中的期盼，认真地回答：“是真的，我确实看见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并没有让元曼秋失去理智，当初的大爆炸过后，院方就来搜寻过，可是一道灵魂都没有发现。
她靠近玄骨战铠仔细地感知着，但是一无所获。
如果旁边的男子没有说谎，那他看到的应该是虚灵体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她心中的喜悦逐渐消散了，虚灵体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它是比灵魂低一个维度且丧失了自我意识和记忆，只剩下强大执念的存在。
向善看着眼中喜悦消失，缓缓坐下的元曼秋。
他有可能救回虚灵体的事情要不要说出来呢？
他不确定回道是否有用，如果最后不行，就相当于在别人没有痊愈的心上，再插了一刀。
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有些人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的，他应该告诉对方。
怎么选择就需要对方自己决定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能行自然好，不行也没办法。
“那个，我有一些手段，可能会对他们有帮助，要试试看吗？”
元曼秋抬头看着向善。
向善没有回避她的视线。
“你是认真的？”
“是的。”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
“不能，有些复杂，我需要时间思考。”他现在也不知道啊，得回空间兑换。
元曼秋能够感受到男子的真诚，也看得出来对方有所保留。
她思来想去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她太希望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了，哪怕最后只是一场梦。
“今天有些晚了，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谈吧。”
“能说说他们的情况吗？”
“他们所在的位置很深，我只是看到了他们消散的能量。”
“我要动手拆解了，你看到他们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没问题。”
向善看着对方娴熟地卸下一个个部件，他也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
不一会儿，玄骨战铠背部露出了一个圆球。
向善指着那个圆球说道：“就是那个球，他们都在那个球里呢。”
元曼秋小心翼翼地把它拿了下来，同时不满地说道：“这是反应炉鼎。”
元曼秋仔细观察着反应炉鼎，再看到那道狭长口子的时候，逐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炼气期高阶和筑基期的高手，竟然连一道灵魂都没有留下来。
应该是第一次爆炸的瞬间，师生们就已经陨落变成虚灵体了，那个时候反应炉鼎中的灵能已经倾泻一空。
为了躲避第二次爆炸，他们躲进了极其坚固的反应炉鼎中。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对方应该没有骗她。
……
向善与元曼秋约定好了，明早十点商议法宝炼制的事宜。
他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宿好坏不重要，在这个大学城一样的怒涛城，他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返回空间了。
进入旅店房间后，他迅速锁上了房门。
在确定房间内没有异常后，直接打开空间门，返回了空间。
向善回到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特洛伊，“你别急啊，现在还不能放你出去，等一切都搞定了，再让你尝尝天元界的空气是什么味道。”
安抚了特洛伊后，向善开始思考明天的事情。
黄金墨衣的炼制到底是自己动手，还是委托给炼器师呢？
在这个大挑战时代，理论上一个人的
能力是没有上限的，只要有足够多的积分，你就可以兑换任何你想要的能力。
但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难做到样样全能。
向善有些抗拒兑换锻造相关的知识，他仔细地思考过，他对炼器是不感兴趣的。
他明白，炼器是个无底深渊，只要入门了，就不可能不钻研下去。
因为人总会想要更好、更强的法宝。
那不是他想要走的道路。
可他又必须参与到黄金墨衣的炼制中，不是不信任炼器师，而是黄金墨衣实在太过特殊，它的方方面面绑定的都是自己。
每一件圣衣都有对应的星座，他不会契约天上的星座，他要把自己灵魂空间中的那个群星构建的猛兽烙印在圣衣中，这是融合墨衣的关键部分。
想要做到这一点，他就必须在现场。
墨衣那边也如此，最后的融合液与纹身相融的过程炼器师是插不上手的。
只要走错一步，圣衣和墨衣的融合就没戏。
如果真的不兑换锻造相关的知识，那就需要跟炼器师好好沟通了。
这一点明天再商议。
接下来就是拯救虚灵体的问题了，他已经确定了虚灵体也是由灵子构成的。
兑换回道不是问题，他的积分足够多。
有问题的地方是他现在是有肉身的，虽然也能使用灵压，但是非常困难。
这样的状态是救不了人。
他需要灵魂出窍，进入死神状态。
问题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要怎么办，他是不会把身体留在天元界的，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能接受身死，但是不能接受被夺舍。
能在空间中治疗虚灵体吗？
“系统，虚灵体能带入空间吗？”
【不能】
就算是能把虚灵体带入空间，元曼秋应该也不会同意。
事情有些难办了。
明天的商议大概率会谈不拢。
向善有些头大，他好像给自己增加难度了，如果当时不提虚灵体的事情，可能就没有这些麻烦了。
当然事情并不绝对。
说不定就因为他提了虚灵体，对方才有了帮他炼制的想法。
先不想这些了，反正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他确实需要灵魂出窍的手段，有些时候可能会起到奇效。
这种手段最好还是那种灵魂出窍后，肉身也能得到保护的那种。
嗯？这种手段不正好解决当前遇到的难题吗？
这种手段好像死神世界中就有，是什么来的，他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门，“义魂丸！”
最简单的方式找到了。
靠外物的灵魂离体应急还行，不能作为常规手段。
他还需要一种可控安全的灵魂离体方式。
元神出窍？
算了，不想了，直接去兑换空间吧。
“系统，元神出窍的修炼方法。”
一颗光球落在向善身前，他伸手触碰。
【元神出窍】200积分。
他查看了一下贵的原因，原来它是一种法术，施法后，肉身有法力护体。
这个能力完全符合他的需求，积分也够用，可惜换了也没有用，他不具备施法条件——法力。
先用义魂丸对付一下吧，天元界是有鬼修的，明天问一问元曼秋，看看她是否了解灵魂离体的手段。
“系统，义魂丸，回道。”
【义魂丸】3积分。
【回道】50积分。
还挺便宜，兑换五颗义魂丸。
积分扣除后，一个光球落到他手中，一个冲向他的头部。
不久后，向善睁开了双眼，他明白了回道是怎么一回事，
回道就是用灵压控制自身的灵子，让它趋同于被救治人体内的灵子。
用自身的灵子替换或填补对方缺失的部分。
想要做到这一点，不光要高超的灵压控制力，还要对灵体有足够的了解。
看来今晚不用睡了，他得练习回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