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跑过去,真的在树桩旁看到6只兔子,和陆锦澄说的分毫不差。
他回来之后,直夸陆锦澄神了。
陆锦澄则自谦道:“小菜一碟,算不了什么。”
说完,他拉住孟明的手,“孟明叔叔,你不用看着我小,就让着我。
要跟凛叔叔学,卷起来,才不会输的这么难看。”
众人听了,纷纷乐了。
玩笑完,他们便回去搭架子烤兔。
眼瞅着野兔烤的滋滋冒油,香飘很远,孟明拿起来一个,“我给首长和夫人送一个。”
陆锦澄听了拉住,“不用,让他们闻着味过来。”
孟明听了笑了,“怪不得首长老揍你,锦澄,你这都是跟着谁学的?”
陆锦澄,“陆凛骁。”
说完,他逗孟明。
“孟明叔叔,你们是不是都特别害怕陆凛骁,他又不是阎王爷,你们怕他做什么?
你们看我,我一点儿都不怕他。”
孟明就要打趣,刚要开口,余光瞥见走来的挺拔身影。
他猛地收住话头,脸上的灿烂笑容也僵住,同时示意陆锦澄。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陆锦澄转眸看到男人阔步走来。
刚才炸开锅的笑声戛然而止,喧闹的空气仿佛按下暂停键。
包括陆锦澄,他被火烧了一下,都不敢吱声。
他恭敬站起。
士兵们也立即站直身体,双手紧贴裤缝,一个个站的似挺拔的白杨树,连呼吸都放轻了。
所有人脸上清一色的严肃拘谨,偌大的空地只剩下树叶的沙沙声。
陆锦澄将烤好的兔子递给陆凛骁,“凛叔叔,刚烤好的,给你。”
陆凛骁瞥了一眼接过,“刚才是你说,不怕我?”
陆锦澄,“怕,刚才那是开玩笑的。”
说着,他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妈妈呢?”
陆凛骁抿唇,大脑飞速转动想要当着一众下属的面怎么回答。
陆锦澄震惊,“你们玩游戏又把她玩伤了?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就是没个轻重。
你再这样,往后是真的不能让你们在一起玩了。”
陆凛骁不敢吱声。
转眸看孟明他们,一个个的努力憋笑。
他弯腰又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哪有,她好好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
陆锦澄看着他急步离开的背影,“看吧,我就说,我根本不怕他。
他反倒害怕我,看到我在这儿,根本不敢久待。”
……
暖意还包裹着全身,江橘瑶坐在山巅的石头上吹风。
山风掠过头发,带走最后一丝湿意。
陆凛骁悄然走近,自身后抱住她。
烤兔的肉香扑鼻而来,江橘瑶笑着转身,“刚好饿了,你就送了吃的来。”
陆凛骁低头蹭了蹭她发顶,轻声道:“吃吧,十几只呢!”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着江橘瑶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我在想慈柔,前两天打电话,她说厂里派她出任务,她胆子小,又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躺,也不知道会不会顺利。”
……
去往深城的火车上。
绿皮火车带着催眠的节奏,江橘瑶躺在卧铺上,眼皮沉的就要合拢,刚要坠入梦乡,却又被邻铺的轻鼾或车轮碾过铁轨的轻响拽回半醒状态。
在下一次就要入睡时。
哐的一声,她的被子被掀开,一抹颀长身影趴在她身上。
“唔!”
江慈柔惊得低呼,刚要反抗,就被男人捂住嘴。
在她来不及反应,另只手解开她脖颈下的扣子和他的皮带。
气息滚烫,贴在她耳边急声道:“别出声,帮帮我!”
听到男人声音,江慈柔微怔,当下清醒几分。
凝眸,看到男人趴在她脖颈间。
下一秒,几个人走过来,嘴里说着狠话。
“身手这么好,不是军人就是警察,可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我看到他往这边来了,厕所找过,没人。”
“一定就在这附近儿,仔细找,找出来重重有赏。”
……
女皮鞋声朝这边走来,仔细盘查了邻铺。
最后,在江慈柔的铺前停下。
“现在的年轻人,是真不害臊。青天白日的挤在一起,这是真把公开地界当自己家了。”
说完,嘭的一声,她掀开了被褥。
看到男人解开的皮带,和江慈柔惊呼和瑟缩。
女人又不好意思的放下被子。
“不好意思,我以为他是我们要找的人。”
丢下一句,女人便走了。
“人不在这儿,赶紧找,找出来绝对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说不出一句话。”
“快点儿,接着找,别让他跑了。”
……
顾少桓看人走了,朝着女人道谢。
可是对上那双眸子,“慈柔,是你!”
江慈柔躺在那儿,卧铺空间狭小,本来就晦暗不明的。
加上刚才火车刚好过隧道,根本看不清人脸。
江慈柔脸热辣滚烫的,“少桓哥,是我。”
顾少桓身手敏捷,撑着从卧铺跳下来,见人果然走远了,才开始整理着装。
江慈柔见他要走,起身打算和他告别,手突然摸到一团潮湿,她垂眸,看到是血,当下喊住顾少桓,“少桓哥, 你稍等。”
她慌的起来,将铺盖蒙好,拿了药拉他到旁边厕所。
“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
“刚才已经很麻烦你了,害怕人贩子回马枪,对你不利,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要是人贩子过来,找你质问,你就说不认识我,我刚才胁迫你,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可你受了伤,伤口往外冒血,滴在地上,岂不是更容易被发现?”
顾少桓垂眸,看到自己左胸口雪白衬衣被染红,一滴滴鲜血往外涌。
江慈柔见了,来不及思考,拉了他到旁边厕所,反锁了门。
“把衣服脱了。”
她垂着头,鬓角的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
从第一次相见到现在,每次见面她都羞涩腼腆,但此刻,却字字清晰,分外果敢。
顾少桓没有迟疑,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将衬衣脱了。
江慈柔淡淡瞥了一眼。
顾少桓从那一眼中看到了担忧、心疼。
他这一夜都在被追杀,江慈柔此刻的关怀像暗夜里突然亮起的星子,让他心头猛地一暖。
江慈柔做好准备工作,开始为顾少桓做伤口处理。
他伤的很重,好似被管制刀具之类的东西伤到,伤口皮肤翻卷着,不断往外冒血珠,看起来十分狰狞。
江慈柔黛眉轻拧,心疼极了,但她深知,她只有细心处理了,他才能好的更快。
她小心翼翼地蘸了碘酒,刚碰到伤口边缘。
本以为顾少桓会疼的瑟缩。
但他没有,他好似没有痛感一般,还鼓励她,“没事,你清理吧!”
棉球缓缓擦拭着血污。
忽然,粉嫩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胸口的肌肤,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
江慈柔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头垂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