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骁忙完了婚礼的事。
已经是晚上了。
晚饭江橘瑶没有下来吃,他害怕她饿,专门让厨子做了宵夜端上去。
江橘瑶正在收拾。
这边做的新被子,和王家村陆家今日过来送的几床被子,都堆在床上。
她除了叠被子,还要将被子塞到柜子里,活不多,但是个大工程。
再加上整理衣服,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陆凛骁进来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去头饰。
新房内,烛光葳蕤。
江橘瑶穿着红色喜服,绣了五蝠,衬托的她一张脸倾国倾城。
墨染长发从纤瘦盈薄的肩头倾泻而下,似墨绸绽放。
“你穿红色真好看。”陆凛骁在她身后站定,将托盘放到一边,弯下身子,腻歪在她纤细脖颈间。
江橘瑶自带香气,陆凛骁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你也好看,俊朗不凡。”江橘瑶也夸了他。
陆凛骁身上有贵公子的风流不羁,加之他五官优越好看,薄唇高鼻,眸深似潭。
只是他惯常的面无表情,过于严肃,让人望而生畏。
但在江橘瑶面前,则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面孔。
所以江橘瑶和其他人感受不一样,她不怕他。
男人被夸成小翘嘴。
在她对着镜子专心致志取耳环的时候,他迫不及待转了江橘瑶坐的椅子让她面向他,而他坐到身后的床上,将她拉到他两腿之间。
端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橘瑶转眸看了一眼门,门虚掩着。
楼下虽脚步声不断,但没人上来。
她双手攀上陆凛骁肩膀,抬头迎合他。
“凛骁,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把碗送下来。”
楼下,一个婶子喊。
陆凛骁分开,“还没有。”
说完,垂头又吻住江橘瑶。
江橘瑶很喜欢这种被宠溺的感觉。
但他不知餍足的样子,会没完没了。
楼下人声鼎沸,他们得适可而止,免得有人进来,撞见尴尬。
“我饿了。”
江橘瑶推开他。
陆凛骁没有纠缠,拉住她的手来到茶几旁,“吃吧!”
江橘瑶见了,两眼放光。
大虾,螃蟹,还有红烧猪蹄……
江橘瑶兴奋转身抱住陆凛骁的腰,“老公,你太好了。”
她娇俏的在他胸口轻轻一贴离开,在小凳子上坐下,开始吃。
陆凛骁有些无奈。
要是一开始给她说端上来的是什么,江橘瑶刚才可能都不会浪费时间和他亲。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小女人娇俏吃螃蟹。
只觉得好似在做梦。
他们太难了,经历八十一难才修成正果,往后他可得将她看好了,免得被人惦记。
江橘瑶见他看自己入迷,“别闲着,给我剥虾。”
可是想到什么,“锦澄吃了吗?”
陆凛骁,“你就别操心他了,他刚才跟着少桓吃的,饿不着。”
江橘瑶点头。
吃完饭,陆凛骁端着东西下来,“你收拾吧,收拾完就睡觉,我还得忙一会儿。
还有,锦澄今晚跟着少桓,”
说完,他霸道的揽过她腰肢,将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江橘瑶点头。
陆凛骁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清楚。
只知道夜里,太热了,她是热醒的。
男人自身后抱着她,她微微转眸,酒香萦鼻。
身上的裙子都汗湿了,她小心翼翼拿开陆凛骁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警觉,一下子醒了,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耳畔呵暖,“你醒了?”
话很清醒,好似他刚才沉睡是假的。
江橘瑶知道他想干什么,抿唇,“嗯。”
因为他脸上性张力满满,眼神在舔人。
江橘瑶瞬间睡意全无,翻过身面对着他。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气息急促,或重或轻的吻她。
空着的另一只手按在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不住的往自己身上按。
江橘瑶脑子里走马观花的闪过许多画面,濒死的窒息感似海水一般,汹涌着势不可挡。
她双手紧紧掐着陆凛骁劲瘦有力的胳膊,至风暴中心,狂风卷起,搭在他腰上的双腿蓦的坠下。
她浑身汗湿,头发丝都黏在汗珠里。
也好累,轻轻翻了个身,便睡了。
半睡半醒间,感觉到陆凛骁又抱了她到怀里。
窗外,公鸡打鸣。
她也没管,闭上眼沉沉的睡了。
翌日。
有人过来敲门。
“凛骁,起床了。”
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按檀城礼节,新娘需要在一名婶子和一名嫂子的带领下,到陆姓长辈家拜。
陆凛骁应了一声。
看着床上眼神迷离的女子,在她微仰的下巴上狠啄一口。
他寻到她的手,十指紧扣按在大红的枕头上。
江橘瑶眉头轻蹙,慢慢闭上眼。
尽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江橘瑶想到还要去拜,这是昨晚隔壁婶子给她说的。
“结束吧……”
话音落,男人以吻封唇,床榻之上,升起火热与缠绵。
……
江橘瑶终于可以起床了。
她让陆凛骁从楼下端了水上来,简单擦洗。
免得她身上的酒香,冲撞了旁人。
昨晚,陆凛骁喝酒并不多,相当一部分顾少桓都替他接了。
顾少桓喝酒上脸,听说去睡的时候,脸红似关公。
江姨害怕吓着陆锦澄,说让他和她睡。
陆锦澄,“不,这一屋,就顾叔叔气场和我最契合。”
但陆凛骁则不一样。
他抽烟不上瘾,喝酒不上脸。
他酒量其实也好,就是顾少桓好心,觉得他新婚,还是少喝点儿好。
本来昨晚还有闹新娘呢!
但陆凛骁不。
他心里门清儿闹洞房那些荤素不忌的把戏,也知道有些男人会借故占便宜。
有人对江橘瑶动手动脚,他百分百忍不住。
今天本是个好日子,没有必要给自己难堪,这个环节,他直接作主免了。
几个小辈儿开玩笑,说不闹洞房不好。
他也没恼,只说他不忌讳这个。
收拾好,夫妻俩下楼,江橘瑶只觉得腿有些不听使唤,身子也似散了架。
但她仪态一向很好,外人竟也看不出什么。
吃完早饭。
本家的一个婶子和一个嫂子,一人提着包,一人拿着席子和毯子带着江橘瑶去拜。
他们先去了老宅,给老太太敬了茶。
婶子和陆老太太客套,嫂子将席子铺在地上,又垫了毯子。
老太太见了,拉住江橘瑶,“免了,咱不行这个。”
婶子拉住老太太,“老太太给的红包大,得磕一个。”
江橘瑶听了跪下,恭敬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果然拿出自己的首饰匣子,给了江橘瑶一个大红包,还拿了一个点翠的钗子给她。
从老太太那儿出来,又去了其他长辈家,陆家是大户,转了一圈。
但除了给老太太磕头,其他人,婶子都是嘴上让让。
就算有人想真的让嗑,能说会道的婶子也搪塞过去了。
一圈转下来,竟到了晌午。
江橘瑶他们回去,陆凛骁见江橘瑶揉脚踝,在她身前单膝跪下,脱下她的高跟鞋,给她揉脚。
“下午没事了,我们还弄啊!”
江橘瑶拿扇子捶他,“说什么呢你!”
陆凛骁摩挲着她的脚,“以前我只知道带兵打仗,争军功。
如今才知道,和你躺在床上,比打赢一场胜仗,还要快意!”
陆凛骁说完,起身就要抱江橘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