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带着暖意,墨念清背着医箱,腰间挂着仿制的清玄镜,脚步轻快地跟在凌辰身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下山历练,按照墨渊与沈清辞的嘱咐,要去山下三十里的“清溪村”,帮村民解决近来频发的“怪病”。
“凌辰,你说清溪村的怪病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魔气作祟啊?”墨念清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追问,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凌辰手握剑柄,脚步沉稳,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严谨:“师父说过,如今三界太平,魔气罕见,大概率是疫病或妖兽作祟。我们先探查清楚,切勿鲁莽。”
两人很快抵达清溪村,刚到村口,便见几个村民脸色蜡黄地坐在路边,捂着肚子低声呻吟,空气中隐约飘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村口的老村长见他们穿着长庚山的服饰,急忙拄着拐杖迎上来:“两位仙师,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村里已经有十几个村民病倒了,浑身无力,上吐下泻,连郎中都束手无策啊!”
墨念清立刻上前,蹲在一个病倒的村民身边,取出银针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又翻开他的眼睑查看,眉头渐渐蹙起:“脉象紊乱,气血不足,眼底泛青,不像是普通的疫病。”
凌辰则沿着村子边缘巡视,很快在村后的小溪边停下脚步。溪水浑浊,水面漂浮着几片枯萎的水草,他伸手蘸了一点溪水,放在鼻尖轻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水里有妖气。”
两人汇合后,墨念清听完凌辰的发现,立刻从医箱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滴药液滴入溪水。药液扩散开来,溪水瞬间泛起淡淡的黑色,散发出更浓的腥气。“果然是水中有毒!”她抬头看向老村长,“村长,村里的人是不是都喝了这溪水?”
老村长连连点头:“是啊!这是村里唯一的水源,自从上个月溪边来了一只‘碧水蟾’,溪水就慢慢变浑了,村民们喝了之后,就开始病倒了!”
“碧水蟾?”墨念清眼睛一亮,想起沈清辞教过的妖兽知识,“那是一种以毒为食的妖兽,虽然毒性不强,但它的分泌物混入水中,普通人喝了就会中毒!”
凌辰当即握紧剑柄:“我去斩杀碧水蟾,你留在村里为村民解毒。”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墨念清拉住他的衣袖,从医箱里取出一包药粉递给他,“这是‘驱毒散’,你带在身上,能防碧水蟾的毒液。我先给村民们熬药,等我安排好,就去帮你!”
凌辰知道她的性子执拗,接过药粉点头:“好,我在溪边等你,切勿单独行动。”
墨念清立刻跟着老村长去熬药,她从医箱里取出灵草,按照沈清辞教的方子配比,动作熟练地煎制起来。药香很快弥漫在村里,她将熬好的药一碗碗递给村民,又用银针为重症的村民针灸排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另一边,凌辰在溪边找到了碧水蟾。那妖兽足有磨盘大小,通体碧绿,趴在石头上吐着长长的舌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毒气。凌辰毫不犹豫地拔剑,剑光一闪,直刺碧水蟾的要害。碧水蟾受惊,喷出一团墨绿色的毒液,凌辰侧身避开,挥剑斩断它的一条腿。
碧水蟾吃痛,疯狂地向凌辰扑来,毒液四溅。凌辰一时不慎,手臂被毒液溅到,立刻泛起红肿。他咬牙忍住疼痛,想起墨念清给的驱毒散,急忙取出撒在伤口上,疼痛才稍稍缓解。
就在这时,墨念清提着药箱赶来,见凌辰受伤,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取出银针为他处理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嘴上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别分心。”凌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退后,“你用清玄镜牵制它,我来斩杀。”
墨念清点头,立刻取下腰间的清玄镜,催动灵力。虽然是仿制品,却依旧能发出淡淡的白光,白光落在碧水蟾身上,它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凌辰抓住机会,纵身跃起,一剑刺入碧水蟾的心脏。
碧水蟾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身体渐渐化作一滩绿水,融入溪水中。凌辰收起剑,走到墨念清身边,看着她额角的汗,递过一块帕子:“辛苦你了。”
墨念清接过帕子,笑着摇头:“我们是一起的呀!”
两人回到村里,村民们喝了药,气色渐渐好转,纷纷围上来感谢他们。老村长捧着一篮新鲜的果子,塞到他们手中:“多谢两位仙师救命之恩!”
墨念清接过果子,心中满是成就感,她看着凌辰,眼中闪烁着光芒:“凌辰,你看,我们真的帮到大家了!”
凌辰点头,眼中也带着笑意:“这就是师父师娘说的‘守护’吧。”
夕阳西下,两人背着医箱,踏上返回长庚山的路。晚风拂过,带着山间的草木香气,墨念清哼着沈清辞教她的小曲,脚步轻快。凌辰跟在她身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背影上,手中紧紧握着那把仿制的渊虹剑。
山巅的“相守亭”上,墨渊与沈清辞早已等候在那里。看着两个孩子并肩走来的身影,沈清辞靠在墨渊的肩上,眼中满是欣慰:“他们长大了。”
墨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释然:“是啊,我们的传承,终究没有辜负。”
月光升起,照亮了长庚山的云海,也照亮了两对身影。墨念清与凌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墨渊与沈清辞的深情,早已化作山间的风,林间的月,守护着一代又一代人,在云深之处,续写着关于守护与深情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