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山的春日,云芝花漫野时,墨云芝已长成亭亭少女。她每日除了跟着墨承安学医术,最爱的便是捧着沈清辞留下的《沈氏医录》,在“相守亭”里研读。这日,她翻到书页末尾,发现夹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沈清辞娟秀的字迹,写着当年与墨渊在镜湖许下的心愿:“愿此后岁岁,云芝常开,山河无恙,爱人在侧。”
“太奶奶的心愿,都实现了呢。”墨云芝轻抚着信纸,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忽然,腰间的清玄镜微微发烫,镜面泛起淡淡的白光,映出当年沈清辞与墨渊在镜湖赏荷的画面——玄衣帝君温柔拥着白衣仙子,荷花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画面温暖得让人心头一热。
“云芝!”墨守心的声音从山下传来,他骑着一匹白骏,风尘仆仆地赶来,“山下的望舒村突发疫病,爹爹让我来叫你一起下山!”
墨云芝立刻收起信纸,提着早已备好的医箱,快步跟上墨守心。路上,墨守心说起疫病的蹊跷:“村民们说是‘鬼火’作祟,夜里总能看到林间有绿光,之后便开始发热咳嗽,和当年清溪村的症状有些像,却又更严重些。”
两人赶到望舒村时,村口已拉起警戒线,墨承安正忙着为村民诊治。墨云芝立刻上前帮忙,她按照《沈氏医录》中的记载,取出银针为患者针灸,又配制药剂,动作娴熟利落,眉宇间的沉稳与当年的沈清辞如出一辙。
“云芝,你看这患者的脉象。”墨承安将手指搭在一名老者的手腕上,“脉象紊乱,体内有股邪祟之气,不像是普通疫病。”
墨云芝点头,取出清玄镜,对着老者的胸口轻轻一照。镜面白光闪过,映出老者体内一团淡淡的黑气。“是残留的魔气!”她心中一凛,想起墨承安曾说过,太爷爷墨渊当年便是以剑驱散魔气,太奶奶以清玄镜净化。
“守心,你带着弟子去林间探查,找到魔气的源头!”墨云芝转头对墨守心说,“我留在这里,用清玄镜净化患者体内的魔气,再配制药剂巩固。”
墨守心点头,握紧手中的渊虹剑:“放心,我一定尽快找到源头!”
墨云芝留在村里,手持清玄镜,为每一位患者净化魔气。清玄镜的白光温柔地笼罩着村民,黑气渐渐消散,患者的脸色也慢慢好转。她从清晨忙到深夜,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手臂酸痛不已,却始终没有停下——她想起沈清辞在医书中写的“医者仁心,虽千万人吾往矣”,想起太奶奶当年在万魔窟耗尽灵力守护众人的模样,心中便充满了力量。
另一边,墨守心在林间找到一处废弃的祭坛,祭坛上残留着黑色的符文,正是当年魔尊重楼的余孽留下的。他毫不犹豫地拔剑,剑光凌厉,将祭坛劈得粉碎,又用灵力驱散了周围的魔气。
黎明时分,墨守心返回村里,看到墨云芝正坐在村口,为最后一位患者净化魔气。清玄镜的白光映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像极了当年沈清辞的模样。
“都解决了。”墨守心走上前,递过一块帕子,“辛苦你了。”
墨云芝接过帕子,笑着摇头:“我们是一起的呀,就像太爷爷和太奶奶当年一样。”
两人返回长庚山时,墨承安早已在山门口等候。他看着儿女并肩走来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你们做得很好,没有辜负太爷爷太奶奶的期望。”
当晚,墨云芝将那张泛黄的信纸放在清玄镜旁,镜面再次泛起白光,这次映出的,是她和墨守心在望舒村守护村民的画面,与当年沈清辞和墨渊的身影渐渐重叠。
墨承安站在一旁,轻声道:“这清玄镜,映的不仅是过往,更是初心。你们的太爷爷太奶奶,一直都在看着你们,看着这份守护的初心,在你们身上延续。”
月光洒在“相守亭”里,清玄镜的光芒与月色交融,温暖而坚定。云深不知处,芝花依旧盛放,而沈清辞与墨渊的故事,早已化作一份不灭的初心,在墨守心与墨云芝的手中,续写着新的篇章,守护着三界的安宁与温暖,直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