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大军主力在易州一线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同时,另一条无形的战线已然在更广阔的区域激烈展开。由“武林总联络使”汪镇远统筹,各派江湖义士组成的先锋前哨,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尖刀,悄无声息地插入辽军控制区域的腹地,执行着常规军队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些江湖儿女,摒弃了平日里的散漫与门户之见,在汪镇远与武德司的协调下,根据各自所长,被编成了数个功能不同的小组。轻功卓绝、擅长潜伏追踪的,如丐帮净衣派弟子、“寒江孤雁”柳无影等人,组成了“听风”组,专司侦察敌情,绘制详细地图,标记辽军兵力部署、粮草囤积点及重要将领动向。精通暗器、机关、毒术(严格限定于军事目标)或爆破之法的,如蜀中唐家堡旁支、江南霹雳堂好手,则编入“破军”组,负责破坏辽军后勤补给线,袭扰其后方。而武功高强、擅长正面搏杀的各派精英,如少林棍僧、蓬莱剑客、昆仑弟子等,则作为“锐锋”组,随时准备支援前两组,或执行斩首、阻击辽军高手的特殊任务。
“听风”组的行动最为隐秘,也最为关键。柳无影如同一道真正的孤雁魅影,凭借其冠绝天下的轻功,数次深入辽军控制区域上百里,甚至冒险靠近幽州城外。他昼伏夜出,借助地形与夜色掩护,将辽军在涿州、固安一线的兵力调动、营寨分布看得一清二楚,更发现了一条隐秘的、用于向前线运输粮草的小道。这些宝贵的情报被迅速记录,通过丐帮独特的联络方式,源源不断送回宋军大营,为赵匡胤的决策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依据。
丐帮弟子则发挥了其人数众多、底层信息网络发达的优势。他们化装成流民、行商甚至乞丐,混入辽军控制下的城镇,不仅打探消息,更暗中联络心向故国的汉人百姓,建立起一条条隐秘的“眼睛”和“耳朵”。一次,几名丐帮弟子在涿州以南的一个小镇,偶然听到几名辽军醉卒吹嘘,得知三日后将有一批重要的箭簇和皮甲从幽州运往涿州前线。消息火速传回,“破军”组立刻行动。
执行此次破坏任务的是霹雳堂的两位好手和唐家堡的一位机关师。他们在预计辽军运输队必经的一座木桥下,巧妙地设置了数处由霹雳堂火器与唐家堡机簧结合的爆炸装置,并辅以剧毒蒺藜。当辽军的运输车队行至桥中时,轰然巨响接连爆发,木桥从中断裂,车队人仰马翻,坠入河中,未被炸死的押运士兵也大多被毒蒺藜所伤,整批军械损失殆尽,极大地延缓了涿州辽军的装备补充。
类似的破坏行动在多个地点上演。通往涿州、固安等前沿重镇的道路、桥梁屡遭破坏,虽不致命,却严重迟滞了辽军的人员与物资调动,使其无法迅速集结力量,对稳步北进的宋军主力形成有效反击。一些小型的辽军粮草囤积点,也常在深夜被不明身份的“马贼”光顾,守卫被杀,粮草被焚,搞得辽军后方风声鹤唳,守军疲惫不堪。
“锐锋”组则时刻待命,应对突发状况。一次,“听风”组一名丐帮七袋长老在侦察时,不慎被一队辽军精锐斥候发现并包围。那队斥候首领武功不弱,麾下也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丐帮长老虽奋力抵抗,仍险象环生。危急时刻,三名少林棍僧如同神兵天降,他们并非孤身前来,而是结成了一个小型罗汉阵,棍影如山,将那名辽军斥候首领及其亲兵牢牢困住。棍法刚猛正气,正是邪祟克星,不过十来个回合,便将那负隅顽抗的斥候首领打得骨断筋折,其余辽兵见首领毙命,顿时溃散。救出同伴后,棍僧们迅速撤离,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这些江湖义士的行动,并非每次都一帆风顺。辽军中也招募了不少漠北高手和亡命之徒,这些人同样悍勇且经验丰富。双方的小股部队在广阔的战场间隙中,爆发了无数场短暂而残酷的遭遇战。互有伤亡,但总体而言,凭借更高的个人武艺、更灵活的战法以及那种为家国而战的信念,江湖先锋们逐渐占据了上风,牢牢掌控了战场外围的“阴影”地带。
他们的存在,就像无数根细小的芒刺,不断扎入辽军的肌肤,虽不致命,却让其浑身不适,行动受阻,精力分散。大军未至,无形的威慑和持续的放血已然开始。宋军主力得以在相对清晰和安全的环境下稳步推进,这其中,这些活跃在光与影之间的江湖儿女,功不可没。他们的名字或许不会载入正式的史册,但他们的功绩与热血,已然融入了北进的滚滚洪流之中,成为了这场国运之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